待动物的神经病吗?”
易连禾抿了半天嘴唇,没说出话来。
晚上跟易连溪打电话聊起这件事, 谌述才得知了他格外生气的原因。
“小时候我们家也养过一只猫。”易连溪说,“有天早上跑出去了,被人踢到马路上, 卷进车轮底下没有救回来。”
“苗苗为这事儿一直自责, 后来再也没养过宠物。”
原来是这样,谌述心道怪不得提议养猫时被他那么果断地拒绝。
“我记得就是在他刚生病那年, ”易连溪回忆道,“去上学路走了一半又跑回家, 哭成个小泪人。”
易连禾坐在不远处沙发的另一头,哼了一声。
这两个人, 当着他的面扒他的黑历史,都当他不在似的。
“那天上学路上,有几个我当时的同班同学在旁边bb, 很烦。”
易连禾怀里揣了个抱枕, 手指揉捏着抱枕一角,缓缓说道,“如果我当时没有自顾自地低着头走过去,而是能回头看一眼。白老板说不定就不会死。”
挑衅的熊孩子因得不到回应觉得无趣,于是拿更好欺负的猫咪发泄。白老板跑出家门后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因为他的忽视和怯懦, 它错过了后半个猫生的小鱼干。
即使他回家后艰难地讲明了情况,通过家长要求他们赔礼道歉。也根本无济于事。
街道上,白老板安静地躺着,小小的身体被碾成一朵血花。那样的场景,几句毫无诚意的道歉就能轻易抹掉吗?
如果人的恶意可以化成现实,他希望躺在那里的不是猫,是人。
回忆里戾气太重,易连禾又忍不住地颤抖起来。谌述却突然开口问:“你的猫叫白老板?”
“嗯。”
“知道了,”他点点头,招手道,“过来抱抱。”
“......哦。”虽然不知道这两句话的逻辑在哪里,但还是要照做的。
于是易连禾听话地放开抱枕去到他身边。
两个人瞬间黏在一起,谌述叹着气给他顺毛。
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行动上表示一下吧。
易连禾被揉得挺舒服,眯起眸子在他掌心蹭了蹭。
感觉下一秒就会“喵”一声出来撒娇。
易连溪:“......”p。
“你们俩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她把眼镜取下来,啪一下甩到桌上,“就当是善待老娘这双狗眼,??”
“哦对了,我查了机票和日程安排,大概能在除夕前回去。”
易连溪说,“我下了飞机就直接回家,你们不用来接。机场人多不方便,谌述你工作应该也很忙吧?就别折腾了。”
“年下还好。工作室也有假期,大家过完年才开工。”谌述问,“你们......打算怎么过年?”
往年的除夕夜,他要么在剧组,要么就一个人看看碟片点个外卖凑合了。今年不同,易连禾还在这。
他突然就不是一个人了,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我家那边按往年习惯是要回乡下老家过的。这几年我苗身体状况不太好,不方便出门。所以照例是我陪我妈回老家,不过呆不上一天也就回来了。”
“今年还没说好。”易连溪的目光转向易连禾,“你的想法呢?”
易连禾看她一眼,往后缩了一点。
“我想跟谌述一起过。”
“......”
呵,男人。
“再不然,我们大家一块儿过年吧?”
易连溪向谌述建议道,“干脆你跟我们回去吧,带着苗一起。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待在别墅里也太冷清了。”
易连禾眼底有光亮闪动,转瞬即逝。
他并未开口,在等谌述的回答。
“我也去?会不会有点太唐突了。”一起去易连禾家不就等于提前见家长了吗。
......才在一起没多久,他底气还不是很足。
谌述犹豫片刻,还是没敢一口应承下来,“其实我自己待着也习惯了......到时候再看看情况吧。”
“也好。”
易连溪并未勉强,只是又提醒易连禾道,“我跟老妈打电话的时候汇报了你的康复进度。她很高兴,说也很想你。”
“有段日子不见,她现在精神状态也好多了。大过年的,就算你不想回去,怎么也得给她打个电话吧?”
“我知道。”
易连禾道,“我会的。”
这天傍晚,易连禾在自己房间里待了许久。
谌述在餐桌前等他,无心饮食。在想自己收到的那些短信。
来自易连禾的妈妈,连茜的短信。
每一次的短信都有小作文的篇幅,字字恳切地感谢他对易连禾的帮助和照顾。并请求他不要告诉易连禾,以免引起他不良的情绪反应。舐犊深情令人闻之动容。
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