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哥,我在路上听人说明月峡经常有贼人出没,谋财害命,手断极其残忍。”
“而且你的衣服略微上一点档次,勉强称得上华丽,就把你衣服扒下来,拿到集市上去卖。”
“是极,是极。”许含十分认可千漠的话
“而且,或许你就比别人长壮了一点儿,让山贼给看出来了,任你鬼话说尽,一定要把你肉割下来送到酒楼去!”
“是极,是极。这些贼人太残忍了。”许含还是十分认可千漠的话。
“是啊,这年头山贼也不好做啊,都快穷疯了!”
“漠哥。”
“怎么了?”
“你怎么……”
“有话直说啊,别吞吞吐吐,忸怩像个姑娘。”
“帮贼人说话呢?他们做的可是杀人越货的血腥勾当。你帮他们说话,那你还有善良吗!”
“什么叫我还有善良——吗?我就不善良啊!”千漠顿时不乐意了,作势要回村子去了,你一个人自求多福吧!
许含一看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窜出一匹狼,或者钻出一群强人来,以后,他就——没有以后了。
“漠哥你消消气,刚才是我说错了,话,你原谅我吧。”许含像泄了气的球,服软道。
“我才不会和你这小屁孩儿计较呢,罢了罢了!”千漠摆摆手,一脸不屑,又是一副高人模样。
“那我们还走不走这条道啊?”许含询问道。
“这条路能通京城,为什么不走?”
“可有这明月峡有山贼……”
“不怕,有我在!”千漠意气风发。
“可他们,人数众多……”
“不怕,有我在。”
“可他们的拳头就像石头一样硬,他们还有明晃晃的刀子……”
“不怕,有我在。”
“可他们……”
“别啰嗦,我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要不要我揍你一顿,让你看看我的武力值!”
“别,别!”
“那还不快走!”
明月峡,千漠他们走过了一半,就快到出口了。看来,传言也会失真啊!许含心想,仿佛他现在才明白。
“刚才是谁说不怕我们山贼的,看爷爷我不把他削成人棍,扔茅房里,把你做成人彘!”一个嚣张的男音传了过来。
就在这时,峡谷两边的密林里涌出一伙人来,迅速堵住了峡口。
千漠把刚才的无畏忘的一干二净,心里有些发慌。毕竟他没有杀过人,连看人被杀也没有。他身上还缺少一股胆气。
虽然他修炼有成,但到这时他还连半个法术都未曾学,凝气三层纳聚的灵气量也少,怕是干不赢这群孙子啊!
千漠心中算地分明,拉住许含转身就跑。
但峡谷的入口处又涌出一伙人,一步步地向他们逼来。他们高大的身体连光线都遮没了不少!
“大哥,又是一笔收获。”一强人眉开眼笑。
“闭嘴!”
嗯,看这两人的瘦小的身子,就知是病秧子,不足为惧。再观其穿的粗布衣服,可知是平民子弟——家中一定无权无势,劫了他们无后顾之忧。至于钱嘛,再少也是钱啊,要是不够分,就把他们衣服扒了,身子剁了。然后衣服送到来云集市卖,肉送到凤仙酒楼卖!想到这里,山贼头子,扬起一个笑,露出一嘴黄牙,一脸都是恶心!
千漠他们再次转身,面对出口处的强人。这时,千漠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这群山贼。山贼个个五大三粗,身子壮地像座小山,眉毛又粗又长,络腮胡爬满小半个脸。他们手里的刀晃啊晃,散发出森森寒光。
千漠的心里更没底了,只能趁其不意逃走。于是千漠附到许含左耳,把计划说给他听。
“告述你小子,别想玩花样。若识相就把东西交出来,别说你不知道,不然……”那群强人样子凶神恶煞,又开始晃刀子了。
千漠恍若未闻,稳着步子向前走去,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时刻警示。
看来此事要动武了。山贼乐地自在,眼睛发光,仿佛他们和刀子一样想尝一尝肉味儿。
千漠越发走近那群人,其间不过几人之隔。能够想像下一刻便是剑拔弩张,血雨腥风的时刻。
扑通。惊掉了一地下巴!发生什么事儿了?
只见千漠直直地跪了下去。
“大哥啊,我们都是混江湖的,你们深知其间的艰辛是不?我观兄弟伙们都快穷疯了……”
这话算是说道山贼们的心里去了。山贼头子也是一脸辛酸,的确混得不咋样啊!不过,他咋知道呢?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说了多丢人啊!
“这不,小子给各位大哥送钱来了吗。小许子,还不把钱拿出来,命不要啦!”千漠尖声尖气地道,声音犹似太监。
“我还以为你小子有几分硬气呢,原来也一副软骨头!”山贼相视而笑。山贼头子也带着轻蔑的神色。这些在千漠灵识笼罩下一清二楚。
就是现在!千漠动了,他双腿蓄力跳到半空中,如猛虎前扑。千漠灵气覆盖拳面,一拳头狠狠砸上山贼头子的肚腩。其力道之大,竟使山贼头子连退几步,亦不能挫其威势。原来,千漠三年的修炼并非一无所获。山贼头子小山般的身子往后一倒,压倒了一群山贼。
千漠趁机再次击倒一个山贼,推着许含直往出口逃。
怎么了,脚怎么移不动了,千漠转睛一瞧,一山贼的手铁钳般地抓住千漠的脚不放。
“许含,别管我,快走。”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