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由比滨同学,你是以什么身份向我提出这个请求的呢?”虽然我觉得我提出这个请求有些随意,但是雪之下却似乎对我的这个请求有些感兴趣。
“哈?什么身份?”
“对,现在你是以什么身份向我提出这个请求的,我才能考虑用什么身份对你的请求作出回应。”
“然而我提这个请求和身份有关系吗?”
“当然有,如果你是以侍奉部的部员向我这个部长提出这个请求的话,我觉得我没有必要接受,因为侍奉部的目的不是让人学会弹吉他,如果你是以我的认识的人向我提出这个请求的话,我觉得你的这种请求唐突了一些,我们似乎还没有熟到可以让我帮助你这种程度,当然,如果你是以个人身份向我这个侍奉部部长提出请求的话,那么我会接下这种委托,因为从侍奉部部长的角度来说,帮助你们解决这些烦心的事情是我这种身为有才能的人的义务。这么说来,你明白了吗?”
我姑且算是明白了雪之下的逻辑,在很多人看来,人的社会身份和个人关系是重叠的,所以我们可以以个人名义向其他人去要求他们的社会身份所带来的利益,举个简单的例子,假设我和雪之下是工作上的伙伴,又是朋友,所以我可以以私人名义很自然地向雪之下借一本因为工作原因而得到的书,这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当我们按照雪之下逻辑进行思考时,我们会发现,这本书实际上不是因为雪之下的个人行为而得到的,而是她的社会身份的附属的产物,而我与雪之下的关系又是私人关系,所以从私人关系的角度我没有资格去要求她给我这本书,当然如果以工作上的需要以工作上的伙伴关系的角度我就可以去借这本书。虽然在结果上我都能得到这本书,但是从身份上,前者我是通过一种模糊社会身份与个人关系的手段得到的书,后者我是通过明确我所属的身份的方式得到的书。
回到我对雪之下的请求上,她的这些话对事情的结果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只要我想要她的帮助,我就只需要接受她给出的“侍奉部的委托者”的身份就可以了,而这个身份对于不重视这一点的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于雪之下来说,这是一个将问题清晰化的过程,只有将问题清晰化了,她才能将问题一一解决,一一按自己的逻辑进行改造。
所以,各种意义上来说,雪之下雪乃,都是一个头脑清晰得让人觉得可怕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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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接近5k的大章了,如果最后那段话看得有点晕就当做是作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吧,毕竟二小姐到底会说出这种话是我的个人创作而已。当然新坑本周也继续开启加更模式,250票有第五更,500票有第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