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的临界线,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算是斯莱特林里为数不多纯粹无暇的东西了,而且这两人又是那么合适……
“混血叛徒。”海厄辛丝说出了口令,石墙缓缓朝两边打开,她走进了公共休息室。
学期的最后一天,休息室里热闹非凡,只不过除了假期将至的快乐以外,空气中似乎暗自涌动着另一种情绪。海厄辛丝毫无防备地踏入休息室,石墙在她身后合拢。但是,海厄辛丝在抬头的一瞬间陷入了迷茫:今天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好像全变了样。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墙壁吸引了——绿色的壁纸被一种黑白相间的图案取代了,整面墙都变成了另一种样子。海厄辛丝睁大眼睛打量着那些图案,它们更像是一幅幅小型壁画,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它们看上去出奇地眼熟……
周围的人似乎接二连三投来视线,他们嗤笑着对她指指点点。
“哈,海厄辛丝,你总算回来了!”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压过所有的吵闹声,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海厄辛丝收回目光,三个女生拨开人群来到了她面前。
“我们等了你好久。”
她戒备地退后一步,抿紧嘴唇。这三个和她同级的女生从入学第一天起就在想尽办法来捉弄她,一度让她的校园时光变得很糟糕。后来随着她与奥丽维娅、科妮莉亚的熟悉,这三个人渐渐不再来找她麻烦。她一直以为她们已经找到了新的、可作弄的对象,而现在看来,她们只是在处心积虑给她制造更大的麻烦。
“海厄辛丝,快好好看看。你喜欢吗?”艾丽西亚第一个走上前来,“我们为你准备了很久,作为你的——期末礼物。”
来者不善。海厄辛丝选择保持沉默。
“为什么不仔细看看呢?”贝蒂笑着指了指天花板,“还是说你不喜欢自己的杰作?”
这句话再度引起了旁边看热闹的人的笑声,海厄辛丝的脑中嗡地一声警铃大作,她抬起头来又一次打量那些突然,这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幅幅被魔法放大了的素描画。无一例外出自她笔下。
“你们——”见海厄辛丝反应过来,一旁的笑声更热烈了,她愠怒地瞪视着对面肆无忌惮的三个女孩,“你们翻我的东西?”
“对呀,”薇拉收敛起了大笑,抱着胳膊望着她,“我们听说你非常精通麻瓜画作。可是我们三个里没有谁懂麻瓜艺术,所以只好挂出来让大家一起鉴赏一下。说真的,你喜欢这个画展吗?”
“薇拉,太过火啦。你瞧海厄辛丝都要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
“你真是个怪胎,怀特,没有人会画打人柳的,可你却对它情有独钟。是因为你觉得你们一样丑陋而且不受欢迎吗?”艾丽西亚尖酸地说,她挨个儿指着墙上的画,“我很好奇你花了多少钱在这上面,怀特?你穷的连新书和新长袍都买不起,却有闲工夫去搞‘艺术’?”
“嘘,艾丽西亚,”贝蒂响亮地说,“海厄辛丝省了不少买新袍子的钱下来呢。你瞧瞧,她身上穿着的不就是摩金夫人的二手长袍吗?就是你所说的‘堆在门口的那堆破布’。”
“哦,原来是这样!”艾丽西亚一唱一和地作恍然大悟状,“梅林呀,要不是你说出来,我可不知道那玩意儿会是袍子。说真的,诸位,过去我一直以为那些是废弃的抹布。”
笑声更响亮了,每个人都饶有兴致地围过来想看看她们会怎样惩罚这个搞麻瓜艺术的小怪胎。海厄辛丝感觉血涌到了脑子里,她说不出话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这三个可恶的女生怒目而视。
“哎呀,怀特,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艾丽西亚用孩子般的嗓音嗲嗲地说道,“我好害怕哟。”贝蒂在一旁咯咯地笑起来。
“把那些画拿下来!”海厄辛丝叫道,她怒火中烧地盯着艾丽西亚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庞,一只手悄悄探进了口袋里。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楚。”艾丽西亚把手放在耳边,一脸疑惑的样子。
“你求我们啊。”贝蒂快活地说道,“小心!”她怫然变色,但海厄辛丝已经抽出了魔杖——
“统统石化!”
艾丽西亚一闪身避过:“太慢了,怀特!”
“你拔出了魔杖又能有什么用呢。”贝蒂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们都知道你一点都不擅长魔咒,对不对?也是,哑炮的女儿能有多大出息呢——”
“不许那么说我妈妈!”海厄辛丝喊道。
“你说不许就不许么?”贝蒂嘲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在哪里长大的?肮脏的麻瓜街道吗?我很好奇你那短命鬼父亲死了以后,你的哑炮妈妈是怎么把你拉扯大的?”她扬手示意人们去看墙上的话,“难道就是靠这些吗?这可真妙!那你的爸爸妈妈看见你居然能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办画展,一定会为你感到十分荣耀吧?”
“住口!永远不许在我面前侮辱我父母!”海厄辛丝盛怒地指着贝蒂,“钻心剜骨!”
一道耀眼的光从她的魔杖里pēn_shè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贝蒂,她尖叫一声倒在地上。围观的人们纷纷低叫或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转眼之间贝蒂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上去毫发无损。
“你敢对我动手?”贝蒂狂怒地尖叫起来,“我得给你点厉害看看了,蠢女孩!你根本用不出不可饶恕咒,因为你没那个胆子。”她挥舞着魔杖,恶毒地笑了:“钻心剜骨!”
空前的疼痛猛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