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厄辛丝恍惚了一下。她记得在她的学生时代,人们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在新生里分辨出麻种出身和巫师出身——前者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成不变的惊异、懵懂和小心翼翼。
她突然很喜欢这位素未谋面的巴诺德女士,就像她很喜欢斯宾塞·巴诺德先生一样。
“我讨厌他们。”
一直在地毯上玩玩具的潘西突然说道。海厄辛丝怔了一下:“谁?”
潘西头也不抬地干脆利落地回答:“泥巴种。”
她愣了一下,将书暂时搁下走到潘西面前。
潘西停下动作茫然地抬头看着妈妈。
海厄辛丝蹲下平视着那双棕色的眼睛:“你管他们叫做什么?”
“泥巴种。”潘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一边露出一种期待表扬的神情,海厄辛丝的心脏猛地沉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喊他们‘泥巴种’?”
潘西稚嫩的声音却如雷贯耳:“因为他们比我们低贱,他们偷了我们的魔力。”
海厄辛丝觉得她被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她牵强地笑了笑,伸出手摸摸潘西的脸颊:“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答案其实已经昭然若揭:“爸爸!”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潘西想了想,接着,她的嘴里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