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到骨子里。”
“让我们彼此保留意见好了。”西里斯和玛格丽特握了握手,“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海厄辛丝觉得今天的西里斯格外安静。
直到睡前他忽然问她:“钻心咒疼吗?”
“什么?”海厄辛丝以为自己听错了。
黑暗里西里斯靠的离她近了点:“贝拉对你用的那两道钻心咒,一定很疼吧,让你在医院住了那么久。”
“早就不疼了。”海厄辛丝担忧地追问,“怎么了呀?”
西里斯伸手慢慢抚摸着她的脊柱:“布莱克……我恨他们之中的很多人。”
海厄辛丝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还会给我和雷古勒斯讲《诗翁彼豆故事集》那样的睡前故事,然后给我们一人一个晚安吻。后来,等贝拉上了四年级,事情就不一样了……她在暑假时带着伏地魔的剪报册回来,口袋里塞着毒-药和黑魔法小玩意儿……我的父母、伯父伯母高兴极了,为她骄傲——”
“西里斯,你在抖!”
“听我说完——接着,我母亲讲的故事变成了屠杀麻瓜、驱逐麻种。有一天,我问了她一个问题,我忘了我问了什么,但是她很生气。她突然把我从床上拖下来,然后当着雷古勒斯的面用我父亲的皮带狠狠地打我……”
“嘘!别说了,别说了。”海厄辛丝紧紧抱住西里斯,像哄孩子那样拍着他的背部。西里斯抓住她的手:
“雷古勒斯哭着喊我父亲,我趁机跑出了房间。她像疯了似的挥着皮带追上来,我吓坏了,接着一脚踩空摔下了楼梯……”他呼出一口气,“等我醒来后,我母亲拿着一根崭新的、嵌着钉子的鞭子走进来告诉我,如果再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后来安多米达偷偷告诉我,是贝拉对我母亲说,要把叛逆的苗头掐死在萌芽阶段。”
海厄辛丝不寒而栗,现在换成西里斯在轻拍着她。过了好一段时间,他才继续说:
“后来我进了格兰芬多,越来越反对我父母的主张和他们的立场。我开始变成他们口中的‘逆子’。你知道吗,其实我有可能不会在十六岁时离家出走,玛格丽特和我的婚约只是一个□□……四年级暑假的一次争执时我对我的父母说我不会像木偶一样任凭他们摆弄,我们吵了起来,吵得很凶,接着我母亲突然抽出魔杖给了我一道钻心咒——”
“她怎么会那样!”海厄辛丝不敢相信地叫了起来,“你是她的儿子!儿子!”
“我说过的,他们都是疯子。”西里斯平静地说,“第二年我一回家他们就收走了我的魔杖,给家里的窗户加了我破解不了的魔咒。在我试图反抗时我母亲再一次对我用了钻心咒,我倒在地上的时候听见她说她就不应该把我生下来……几天之后,雷古勒斯在晚餐时突然讲起一些奇怪的话,那提醒了我。当晚,一张纸条被塞进我的门缝,上面写着我母亲把我的魔杖藏在了哪儿。我决定铤而走险。那天午夜,我想办法找到钥匙拿走了自己的魔杖,对我来说去哪儿都比留在这儿要好。当我走进阁楼时却发现纳西莎站在那里,她什么也没说,只递给我一袋金加隆和一把飞天扫帚……”
“都过去了,西里斯,你已经自由了,这里没有人会拿钻心咒来惩罚你。”海厄辛丝温柔地哄道,她把头埋在西里斯的臂弯里,“有我陪着你,你不用再回布莱克老宅了。”
“海厄辛丝,”西里斯耳语道,“我曾经以为我会被他们逼疯在格里莫广场。如果不是因为那几年还有詹姆他们陪着我的话,我可能已经……”
“嘘。你以前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不会疯掉,也不会被他们伤害。”海厄辛丝一下又一下梳理他的头发。
“他们说布莱克家族是邪恶的。”西里斯的语气里带着不明显的恐惧,“有时候我觉得我在拼命压抑另一个自己,一个黑暗的、不善的、心怀叵测的西里斯……我会有一些可怕的念头——在霍格沃茨上学时,我想嘲笑那些胆小鬼和弱者,我看不起他们之中的很多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的内在还是一个和贝拉特里克斯一样邪恶的斯莱特林?我那时候还能拿斯内普来发泄发泄,但是我害怕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不会的。”海厄辛丝打断他的话,她轻轻摇晃着西里斯,“每个人心里都有善和恶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单纯的好人和坏人,就好比你是个来自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我是个来自格兰芬多的斯莱特林一样。关键在于我们怎么选择,我们可以选择做好的自己,让坏的那一面慢慢变成一段可以拿出来开玩笑的过去。”
“我曾经捉弄过斯内普,我告诉他如何去尖叫棚屋——”西里斯突然发出一声近似哽咽的声音,“如果不是詹姆来得及时他应该已经死了,莱姆斯也因为这事消沉了很久。海厄辛丝,我怀疑我的潜意识里是不是真的想借机杀了他……”
“可是后来你救过我,让莱姆斯免于背负一条人命。”海厄辛丝在心底叹了口气,“你以前有什么错,以后都不是没有弥补的机会——”
“——我绝对不会对鼻涕精道歉!”西里斯非常孩子气地嚷道。
“你懂我的意思就行……”海厄辛丝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吧,你也许莽撞、不计后果、爱恶作剧、不负责任,但是既然我们没办法改变过去,那就只好调整未来。你永远不会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