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柳以为那个粉嫩公子哥会义正言辞视死如归的站出来,大声制止他的不当行为,而他趁机享受一把老头子经常念叨的那些醉生梦死,没事还能领几个恶仆带着恶犬调戏良家妇女的衙内生活。
可她没想到,粉嫩公子哥竟然退缩了!而且那名被调戏的女子竟然满眼含春的直勾勾的看着他,戏份不对啊,她最起码不该欲拒还迎的吗?怎么,好像不是我要调戏她,而是她要调戏我?
不对,不对,一定是没有使用正确的打开方式。
徐柳只把这两人当做是过客,转瞬既忘,毕竟最主要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救人。“青牛,你说刚才我们只是因为要抢钱么?”徐柳若有所思的用拳头撑着下巴问道。青牛默然不语的驮着徐柳走着,走着,不觉已经是夕阳光景。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徐柳却依然不懂老头子所说的江湖是个什么样子的。徐柳终于来到了灵州地界。听林乾说起过,灵州乃是魔门昌盛的地方,而且较之鄂州相比,江湖活动更为猖獗,而且还有阴癸派坐镇。比起在天下正道领袖武当派压制下的鄂州武林,徐柳觉得,自己终于来对了地方。
灵州,广宁城。徐柳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不由得一阵乐:老头子说魔门范围之下的人民多么水深火热,感情还是在骗他。徐柳上了一家酒楼,青牛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被牵到了马厩之中,毕竟这里是灵州。
“听说前段时间城内的灵蛇帮被灭了,帮主一家老少全部死于非命,唉,你是没见,那是真惨!”
“其实也是他活该,仗着自己有六扇门支持就敢于在灵州扎根数百年的阴癸派作对,啧啧啧....”
“我听说灵蛇帮少帮主之前还说要娶阴癸派魔女呢,现在就成了野狗口中的果腹之物。”
徐柳听到那些酒客的言语,心中暗暗嘀咕,没想到灵州魔门竟然兴盛到这个地步。徐柳点了一桌酒菜,正在怡然自得的吃着酒菜。忽的听见小厮疾步跑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的道:“客官,那匹青牛是您的么?”
徐柳一听就知道青牛肯定惹祸了,不由得苦笑一声:“那青牛确实是我的,是不是那孽畜给你们添什么麻烦了?”
小厮面色更苦了:“倒不是给我们酒馆添什么麻烦了,主要是....主要是....唉!阁下的坐骑真是闯了大祸了!”
徐柳一愣,这青牛这次看来是摊上事儿了。徐柳心中哀叹,面色却不漏痕迹的道:“给酒馆带来的麻烦,实在是抱歉了,不知道那孽畜现在在哪?”
小厮立马领着徐柳来到马厩,徐柳看见马厩门口就站了两名面色凶悍的青壮男子,眼神不时闪烁着凶光,徐柳第一直觉就是:这俩人有点真本事。
那两人见小厮领着徐柳进了马厩,眼神便锁定住了徐柳,一股凶气从两人身上散发而出。徐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看得出来这两人也不过是筑基层次,若不然此时恐怕直接外放内力压制了。
小厮只是一名普通人,平时见到悍匪就吓的走不动道,看见如此凶人心中哀叹:今日真是多事之秋!小厮把徐柳领到马厩门口,对着徐柳与两人陪笑道:“几位爷,我还有些杂事,我先走了”小厮说完,便立刻转身,快速溜走了。
那两人将目光投视在徐柳的身上,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进去吧,我们爷等你很久了。话说你家的那头牛可真是孽畜,如果你收拾不了,我们随时可以帮你的忙。”
徐柳知道这两人在**裸的威胁,但依然轻声一笑:“那在下先在这里谢过两位爷了,自家的畜生自家自然有办法,就不劳两位大架了。”
徐柳进了马厩就看见地上躺着一头白色骏马,双眼怒睁,脖颈处有一道巨大的血窟窿,汩汩血液泉涌般流出。徐柳一看便知道这是青牛惹的祸了,下意识一扫周围,正看见青牛正在与一对黑袍男子对立着。
那对黑袍男子中站出来一名面色有些苍白的中年男子,眼神深邃,鼻梁高挑面色古井无波,就这样凝视着徐柳。
徐柳轻轻的咳了一声:“这位兄台,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我愿意担下所有责任,不知道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徐柳一般不会轻易服软,但是这名中年男子给徐柳第一感觉就是:深不可测!
这种感觉,徐柳在宋玉身上也感受过,徐柳虽然少年意气随心所欲,但不代表目中无人,而且这事好像就是对方吃了亏。青牛看样子屁事儿没有,而且青牛的眼神还带一些窃喜与戏谑。
中年男子还是没有吭声,继续凝视着徐柳。天可怜,徐柳现在有些紧张了,听老头子,这种情况一般就是风暴前的黎明。如果真的出事了,估计徐柳跟青牛一个也跑不了!
徐柳内心挣扎的时候,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出脱身的办法,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跑了!这该死的青牛,唉,老头子临死前也没给我什么保命的东西。
“太极剑,不错,你是武当弟子?”中年男子终于开口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却直接吓到了徐柳。徐柳心中大骇,太极剑虽然是天下名剑但是起码也有十年光景封存在武当山,能认出来太极剑的人无一例外最少也是跟宋玉一个年代的人物,而且灵州乃是魔门大派阴癸派的根基之地,估计这名深不可测的中年男子赫然就是阴癸派高层。
虽然徐柳第一次踏入这繁华的十九州,但是一个基本的道理:魔门与正宗自古就是势不两立,双方弟子互相厮杀了数百年,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