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字圩:“我从未问过你,你爱过温尔雅吗?”
修戎:“没有。”
吕字圩:“一点都没有?”
修戎:“曾以为有心动,可昨天才知道,原来那不叫心动。”
吕字圩懂了,“你遇到让你心动的了。”
修戎没答,走了。
再回到东茂国际,the 灯熄了,他看一眼表,还有半个小时,一天将过。
他没离开,停好车,走进去。
the 玻璃门合着,他轻轻一推,开了,刚进门,就被人抱个满怀。
他顺势搂住那个瘦小身躯,力道用尽,却仍是觉得不够紧。
怀里传来闷声,“我以为你昨天的‘好’是骗我。”
修戎顺她长发,“你喜欢我。”
又岚点点头。
修戎:“告诉我。”
又岚仰起头,于黑暗中准确找到那对眼眸,对视,“我喜欢你。”
修戎再一次将她拥进怀里,“有多喜欢。”
又岚不知怎的,在这问题过后,脑海中浮现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里一段,不自觉说出口,“就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修戎笑,笑容是一曲山河岁月无需愁。
抱够了,修戎牵起又岚的手,裹在掌心,走到窗前,刚松开,又岚又回握住,生怕他逃了,跑了。修戎展开她手掌,数她掌纹,一点一点,一寸一寸。
又岚痒,攥住手,攥住他指尖,他食指的戒指丝丝凉凉的,“你喜欢我。”
修戎执起她手,在手背落下一吻,“我喜欢你。”
又岚嘴角染上得意,“什么时候开始的?”
修戎:“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又岚:“我不告诉你。”
修戎:“那我也就不用告诉你了。”
又岚仇怨一脸,嘴一撇,“我后悔了。喜欢你太糟心了。”
修戎:“后悔无效。”
又岚突然想起一事,躬腰趴下,爬向修戎,把他压在身下,“可以了吗?”
修戎按住她的脸,“不可以。”
又岚手伸进他上衣下摆,“你说过,你只跟你喜欢的人,而你,喜欢我。”
修戎攥住她的手腕,“喜欢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又岚瞥他一眼,“难不成你信奉旧社会没有婚姻关系就没有身体关系那一套?”
修戎笑,“我要是信奉那一套,就会找一个温柔贤惠,踏实顾家的。”
又岚没兴致了,从他身上起来,“我不是?”
修戎:“你野,不是相夫教子那块料。”
又岚:“可你就喜欢我这种野的。”
修戎:“是。”
又岚大笑,起身开窗,风灌进来,吹散她长发,在黑夜,格外黑。
有人说过,她身上有比脸和身材更好的东西,她当即回:头发。
她一直知道,她有一头扎眼的长发,乌黑,靓丽,在人群中过分醒目。
修戎把她长发拢在一起,“有发饰吗?”
又岚转身,“没有。”
修戎从桌上拿一把剪刀,剪开衬衫,用力扯下一条,给她扎头发。
又岚眼神溜到修戎腹肌,再往下看,是上次瞥见的一小撮腹毛,她伸过手去。
修戎任她五指在他腹肌划拉,她越往下,他呼吸越重。
又岚什么人,她当然嗅到了欲-火味道,还听到它劈啪作响,“修戎。”
“嗯?”修戎扎好,手后脑勺头发,拇指在太阳穴,轻轻摩挲。
又岚:“你修习过痕迹学?”
修戎:“那是吕字圩该学的。通过细节得出设想,判断对方经历、履历,不是痕迹学,是一种投机取巧,是一种把戏。”
又岚:“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修戎:“想知道关于我的相亲对象,还是昨晚那流氓。”
又岚:“都想。”
修戎:“相亲对象32岁,皮肤科主任医师,为我提前知情。”
又岚突然有些微兴奋,对修戎接下来的话期待异常。
修戎:“她当天拿一款14年包,身着大衣也是14年款,说明她三年以前生活质量不错。她说话带架势,可知不是领导就是领导夫人。”
又岚:“领导夫人,有钱。”
修戎:“她有个习惯,不时摩挲左手无名指指根,是长期带戒指缘故。”
又岚:“离婚。”
修戎:“她当天喷的香水是我熟悉的牌子,却不是我熟悉的味道,里边夹杂一种奶腥味,是一款儿童奶粉。”
又岚惊喜道:“两岁儿子!”但她又存疑,“我还记得你说,她帮房东照看孩子,那有没有可能,她沾到的是房东孩子的奶腥味儿?”
修戎:“奶腥味儿源自她衣服,不是她本身,那是一种长期浸泡的结果。”
又岚又问:“那你是怎么确定,孩子两岁?”
修戎:“她极力掩饰有孩子一事,只有可能孩子不是前夫的。”
又岚觉得牵强,“你是她相亲对象,她当然不会让你知道她有孩子。”
修戎:“掩饰是她下意识反应,并不是面对我才表现出来。离异妇女,还带有孩子,一般女人会有两种做法,一,大方让人知道,二,把孩子寄放别处,从此不见。而她却是一面喂奶,一面掩饰,最大可能就是,孩子身份见不得光。”
又岚被说服了,“那寄人篱下、照看孩子呢?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修戎:“她很在意别人看法,咖啡杯摆放好也要偷瞥我一眼,看我有无异常神情,这是长期看人脸色形成的一种条件反射。在医院她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