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宫是靖国开国女皇为她最宠爱的贵君特意建筑,希望他在污浊的后宫中如琉璃般澄明纯净。
安然觉得这宫殿到像是特意为韩宥嘉设置,虽然位置略微偏僻,外观看上去也不像自己常去的几座宫殿华丽威严,但风水极佳,适合修身养性。
韩宥嘉入宫后,前几日确实也像平常的夫侍巴望着妻主到来,可等了几天,见陛下大多宿在同他一起进宫的荣临那儿。
想到荣临之貌艳冠天下,自己又是皇城出了名的无盐男,除了有个身居高位的母亲,怕是没人愿意上门求亲。
他也知道陛下之所以纳自己入宫,不过是为了拉拢母亲,早就在心中做好了准备。她不来也罢,至少自己过得挺清闲。
皇夫待他们这些侍君比较宽和,陛下夫侍寥寥,只要不过分苛求,内务府分给宫里的份例只多不少。
虽然两日前皇夫有提及让自己准备侍寝,他心潮澎湃了一瞬,想到碧霞宫中的荣临,有他在,那人哪想得起自己,便没放在心上。
前两日他就让宫人打好桩子,继续练功。待在这宫内没什么自由,若是再荒废了功夫,他就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安然来时制止了宫人行礼和通报,直接进了大门,经过阆苑抵达内殿。
便看到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练功服,衬得身形高挑修长,右手握着一柄长剑,发出凛然的剑光,黑色的身影凌空飞旋,一道剑意冲着她袭来。
池落连忙拔剑挡住,手腕一震,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位侍君。之前看出他的身手不凡,却没想到一个男子施剑如此霸道,若非她常年习武,内力醇厚说不定还接不住这招。
这样的男人放在陛下身边太不安全,她得立刻派人向太君禀报。
安然被吓了跳,不过很快就回过神,大概是这半年里遭遇过两次刺杀,还碰上了一个让人防不胜防的野蛮男人,她的适应能力也增强了不少。
看清来人,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对,韩宥嘉心里一凛,慌忙跪下认罪:“我,侍身无意冒犯,还望陛下恕罪。”
安然见他行这么大的礼,上前伸手扶了下他的手臂:“平身吧!不必害怕,是朕突然出现打扰到了你。”
池落抿了下唇,想着两人都是主子,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目光带着审视地看着被女皇扶起的男子。
韩宥嘉起身后,看了眼面前的女皇,见她神色如常,稍微放松了些许,不过片刻又紧张起来。
她怎么会来,难道真如皇夫所说要自己侍寝。
想到方才他在她面前显现如此鲁莽的一面,男子微囧,心里越发窘迫起来。
安然注意到他有些局促,沉了口气,拉住他的手:“委屈你了。”
韩宥嘉第一次触碰母亲姐妹以外的女人,手心柔软细滑的触感恍若无糊般,他一个男子都不及三分,不由地心跳怦然:“多谢陛下体贴,侍身并没有受到委屈。”
安然冲他笑了下,拉着他往殿内走。
“我刚才见你剑法不错,老样子练了不少年。”
“只是闲得无聊,学了点皮毛。”韩宥嘉注意力全在被牵着的手上,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安然虽然不懂剑法,但也感觉得出必须得下一番苦功夫才能练好。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能练到这般水平着实不易,以后可别荒废了。”
韩宥嘉闻言,微愣,母亲向来溺爱他,都不太支持他习武,入了宫自己必须收敛点,所以也只在夜里克制不住才舞剑,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不习惯太多人在跟前伺候,待宫人上了茶点,安然就让他们退到外殿。
两人聊了一会话,初步了解了一番。
韩宥嘉不爱琴棋书画,跟先生学习时也不怎么上心,如今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要是认真些,这会儿就能跟她弹琴作画。
“陛下,要不来下盘棋?”说这话,韩宥嘉都不确定殿内有没有棋盘和棋子。
怎么又是下棋,安然暗暗腹诽着,古代闺房之乐也只有这些,要是在现代再不济可以看电视打发时间。
“要不睡吧!”早睡早起精神好。
韩宥嘉其实也不大会下棋,只是硬着头皮上,见她似乎不大喜欢下棋,微微松了口气:“好。”
这会儿天色刚黑,两人都睡不着,而且还躺在一张床上。
韩宥嘉不大敢动,说来也是奇怪,平日里数他胆子大,可真正面对躺在身旁的女孩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安然则要做一番心理铺垫才好下手,她知道不论如何今晚必须与他行礼,这样他在后宫才能有立足之地。
等了好久也不见她有动作,男子心情由紧张渐渐走向低落。
他向来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憋不住话,于是开口道:“陛下是不是不喜……”
话还未说完,女孩陡然翻身压上来。
安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不想听他说什么话,免得又胆怯不敢继续下去。
她趴在男子身上,双腿分开换成跨坐的姿势,床帘拉上只有细微的烛光照入,隐约能看到身下那人俊朗的面容。
粉唇缓缓覆上男子薄厚适中的唇,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格外响亮,蓬蓬直响。
她的唇很软,四唇相贴,韩宥嘉一瞬间忘了教习公公所教的如何去伺候她,只是愣愣地任由她吻着。
朱唇微张,呵气如兰,小舌探入男子口中挑开牙关灵活得缠住宽厚湿热的舌头,轻轻吸吮着。
舌尖发麻,浑身都发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