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哪里也别去。”姚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甩开萱姐儿拉住她的手,开门出去,又嘱咐燕芳好生看着小姐,别让小姐出事。
姚氏刚出院子就碰见二姑阮文佩急慌慌的来找她。
“大嫂,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我听品如一说,魂都吓掉了,这可如何是好?”阮文佩急切道。
姚氏满腔怒火正没处发泄,怒视着阮文佩:“二姑,好歹你也姓阮,吃阮家的饭长大,如今你们严家落了难,也是阮家收留你们母女,我们不求你知恩图报,你们也不能为虎作伥,联合外人来作践萱姐儿。”
阮文佩被骂的莫名其妙:“大嫂,你这是怎么说话?我好心好意过来关心萱姐儿,我怎么就为虎作伥,联合外人作践萱姐儿了?萱姐儿出事,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不能把一肚子邪火喷在我身上,我这冤是不冤。”
姚氏没心情跟她斗嘴,气呼呼道:“冤不冤你回去问你的宝贝女儿,问问她今天都做了什么事。这笔账,回头我再跟你来算。”姚氏说罢气冲冲的往老太太房里去。阮文佩怔愣在原地,看着姚氏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嘀咕: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问品如?难道萱姐儿出丑还是我们品如叫她出的?阮文佩发了一通牢骚,还是赶紧回去了,是不是品如瞒着她什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连锁反应
阮府很安静,没有兴师动众,没有一哭一闹,貌视一切如常,但是当姚氏红着眼睛从冯老太太房里出来,丫鬟把冯老太太的晚餐原封不动的端出来,长房例行的晚间请安聚会也被取消,大家还是从中嗅到了一点异样的气息。
阿语站在窗前,望着浓重如墨的夜色,一丝风也没有,而刺骨的寒意毫无阻挡的从每一个毛孔里钻进来,像绵密的细针扎进身体,把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冻住,阿语就那么站着,她宁可永远沉浸在这黑夜里,也不要黎明的到来,明天,明天等待阮家的会是什么?她不敢去想。
没错,她是讨厌阮思萱,这个自以为是尖酸刻薄的四姐,打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见过阮思萱一分好脸色,不是戏弄她,讽刺她就是算计她,她是希望阮思萱得到教训,也尝尝被人戏弄,讽刺,算计的滋味,但她没有想过毁了她,而现在,为了自保,她推波助澜的将阮思萱推到了太子殿下面前,于是,阮思萱陷入了万劫不复,这不是她想要的,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小姐,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还开着窗户?要是受了凉如何是好,这都要过年了。”招弟进来,看见小姐站在窗前吹风,吓了一跳,忙过来关窗。
阿语机械的让了让,看招弟把窗户关上,窗户纸上图样精美的红色剪纸刺痛了她的眼,这剪纸是今天刚糊上的,说是为了添喜气,可是,很快喜气就要被晦气冲掉了。这一回,阮家避无可避。
这一夜阿语睡的极不踏实,半夜醒来几回都想进空间,想见白离,或许白离可以安慰她心中的迷茫与自责,是的,她自责,她想过千百种理由为自己辩护,但走到头来除了自责还是自责毕竟那是阮思萱的一生,就这样毁了,就算阮思萱是咎由自取,也是她给铺的路,一条不归路……。
最终她还是没有进空间睁着眼睛到天明,她怕白离会觉得她心思太重。
当黎明第一道微弱的曙光透过窗棂,阿语就起来了梳洗完毕,阿语让招弟去找安泰,叫安泰去钧天坊向师傅告个假今天她要呆在家里。
招弟看小姐脸色不好,眼圈都是黑的,不由担心道:“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
阿语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想歇歇。”
招弟埋怨道:“小姐既然累了,怎不多睡一会儿?”
阿语嗔了她一眼:“叫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我偷懒一天又有计么要紧的,瞧你大惊小怪的样。”
招弟撅了嘴去找安泰。
阮家的宁静终于在将近午时的时候打破了,燕蓉神色慌张的来找阿语:“七小姐,三老爷请您速速过去。”
阿语二话不说跟了燕蓉去。俞氏追了出来:“燕蓉,是不是铺子里又有什么事?”
燕蓉道:“六夫人,奴婢也不清楚,不过三老爷的面色似乎不太好。”说不太好已经算委婉了,三老爷回来的时候,那张脸铁青铁青,着实吓人。
俞氏蹙着眉头,香水铺子的生意不是蒸蒸日上了么?那一百瓶香水阿语也赶制出来了,还能有什友事让三伯不高兴呢?
“娘,您别担心,我去去就回。”阿语安慰道。
“那你小心点,要有什么事,让招弟回来说一声。”俞氏叮嘱道。
阿语应了一声,和燕容匆匆赶往三伯父的住处。
七、八、九三位叔叔紧接着也赶到,三伯父脸色白的跟个鬼一样,颓然开口:“今早内务府来人,说香水不要了,以后也不会再要阮家的香水。
一句话如同一块大石投进了水里,水花四溅,大家被都惊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