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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臣武将分开而列,个个比起昨日来皆要安稳许多,态度也老实了。
有先例在前,不用人再说什么他们也知道白公子是真的敢毫不手软的摘了他们的官帽。
若是其他皇子,他们还能联合起来制约他,可面对白公子,他们不敢,因为他们没把握。
在官场混了多年的哪个不是老油子,半点把握都没有的情况下是绝不会冒着舍去官帽子的危险做那冒头的事的。
户部尚书林均在那个位置上坐了有十多年了,头发花白,嘴角永远耷拉着,尤其是需要从他这里出大笔银子的时候,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给皇帝握紧了钱袋子,让周朝勉强撑起了一个盛世。
这时候众人都不敢吱声,他却无所顾忌,出列道:“臣没管好人,户部两人被罢职,偏如今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请公子给臣两人。”
白瞻记得免职的七人里官最大的就是户部的左右侍郎,“下面的人拉不上来?”
“资历不够,办事能力也还得再打磨两年。”
“温德,把那份名单给他。”
温德躬身,一路小跑着将一份折子送到林均面前。
林均接了,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人名,人名的后面还详细的写明了这个人出身何处,擅什么,有什么陋习,适合什么职位。
如果这些资料都是真实的……
“可有你用得上的人?”
林均回神,压下想问这份东西是谁做的疑问,毫不犹豫的道:“有,请容老臣挑选。”
白瞻又看向其他人,“我早就说过,周朝不愁没人用。要是谁不想要那顶官帽了,只管阴奉阳违,温德。”
“老奴在。”
“缺了的另外五人。你从那上面挑出来去补齐。”
“是,公子。”恭送公子离开。温德才直起腰来,莫看公子好像事事不关心,眼睛却利得很,所以只有林尚书能得自己挑人的权利。
林均显然也明白这点,脸上虽无变化,眼里却波澜微显,走近温德小声问,“温公公。这份东西谁做的?资料全部属实?”
温德也不瞒他,声音甚至还大了些,让周围人都听得到,“回尚书大人的话,是庄小姐提的建议,公子吩咐他手底下的人和隐卫一起做出来的,绝对属实。”
庄小姐是何人他们都知晓,谁能料到一个姑娘家竟在这事上也有说话的权利,可见白公子对她痴心一片不只是传言而已。
“老夫倒觉得这法子可一直延用。”
“是,尚书大人的意思老奴会向皇上禀报。”
林均听出旁意。脸上终于添了喜意,“皇上醒了?毒都解了吗?”
“劳尚书大人挂念,皇上确实已经醒了。毒也解了,不过庄小姐说皇上不能劳神,短时间内都不会管事,以后有事还是向公子禀报即可。”
说完这些,温德不再给其他人问话的机会,团团一礼便躬身离开。
众大臣面面相觑,皇上这意思,莫不是……
“林大人,您怎么看?”
林均攒着那份折子手背在身后。带着淡淡嘲意扫了一圈,将各人脸色看在眼里。“谁坐那个位置谁就是皇上,就是我等要忠诚的人。管那许多做甚,又不是管得多了就能由你们说了算,事忙,告辞。”
此时,温德已经回了皇上身边侍候。
白瞻一回来就拉着庄书晴离开去用早膳了,来请过安的人也陆续离开,周知琛更是带着一家子出了宫,倒是皇后被留了下来。
经过生死患难,皇帝对皇后显而易见的亲近大家都看在眼里,皇后不是个惹人嫌的人,经历过此事的人都挺喜闻乐见。
“这么快就完了?”皇帝身后垫着被子半靠着坐起来,精神看着也好了些。
温德应是,也怪不得皇上会如此问,以往皇上议事,哪回不是得一两个时辰,有时候还出不了结果,推来推去就拖个一个月也正常。
公子是绝不会允许出现这种情况的,不用公子说,那些最擅看人脸色的人都清楚。
皇帝也想明白了其中门道,哼笑一声,带着点幸灾乐祸,“就该让他们受受教训,当瞻儿是朕不成。”
温德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子在皇上面前打开给他看,“这是公子听了庄小姐的建议弄出来的,老臣誊抄了一份,户部林尚书也说这法子极好,可以一直延用。”
看得出是匆忙间誊抄的,字迹潦草,皇帝只翻看了两页就放下了,若有所思的道,“是庄书晴建议的?”
“是,当时老奴也在,亲耳听到的。”
“倒真是个有想法的姑娘,胆子也大。”
皇后正端着汤药过来,笑容温婉的接话,“要是她都不叫胆大,臣妾就不知道谁还能称得上胆大了,皇上,该喝药了。”
皇帝闻着那味儿嘴里就发苦,可他还真不敢不喝,命终归是自己的。
一口气喝了,含住皇后适时送来的蜜饯,皇帝打了个颤,“青阳子该不会放了双份黄莲吧,怎的这般苦。”
“良药苦口。”看出皇上有话要和温德说,皇后将一小碟蜜饯放到他手边,拿着碗退了出去。
“朕竟然冷落了皇后多年。”皇帝自嘲,“却宠着那想要朕性命的。”
“遇事方知谁好,谁人不是如此。”温德不敢在这上头多说,转开话题道:“公子让老奴在这上面选五个人填上空出来的那几个位置,老奴不敢做主,还请皇上定夺。”
“他信你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