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展?”
“嗯呐。”苏乔承认道。
而且是非去不可。
如果搞不定苏展,那封遗嘱……就相当于一张废纸。苏展在爷爷心目中的地位太重,为了给他洗脱罪名,爷爷几乎殚精竭虑。
陆明远听出苏乔的敷衍,仍然追问道:“你想从他手里,拿到什么好处?”
用不着苏乔回答,陆明远自己猜测道:“说服他同意股权转让?”
苏乔还是没出声。
陆明远喃喃自语:“你在董事会认识多少人?忽然搞出大动作,风险不小。”
苏乔当然知道这一点。
她心不在焉,捏了捏陆明远的手,半开玩笑道:“我要是失败了,就带你跑去南方,找我爸爸妈妈。南方气候更暖和,哪怕是冬天,你也能去室外钓鱼。”
的确,钓鱼是陆明远的爱好之一。
陆明远却道:“我觉得,南方北方,没什么区别……”
他说:“你好才是真的好。”
他自然地流露心声,让苏乔把持不住。
苏乔垂头,轻声应道:“对我而言,你也是最重要的。”
她拉起他的袖子,略有踌躇:“我经常想,因为我认识了你,才让你换了一个生活环境。如果我给你带来了额外的困扰,那就是我的错。”
陆明远没绕过这个弯。
几秒之后,他才明白,苏乔的意思是——苏家的勾心斗角,也影响了陆明远。
陆明远反驳道:“跟着你回来,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还学会了逆向思考:“小乔,假如我遇到了困难,你会帮我么?”
苏乔决然道:“当然了,这还用问么?”
陆明远连连点头:“我和你想的一样。”
苏乔报以暧昧的一笑。
他们两个人好几天没有正常生活,由于苏乔太忙,晚睡早起,陆明远自觉充当背景板。但他毕竟是有脾气的——比如现在,陆明远踹开附近的木门,走进一间无人使用的会议室。窗帘恰好紧闭,室内没有一丝亮光。
陆明远就将苏乔扣在门后。她身上真的好香,他特别喜欢那个味道,不知不觉便开始亲吻她,粗鲁又谨慎,像是干渴的旅人在汲取沙漠绿洲的最后一汪水泽。
苏乔还戴着耳环,精致耀眼,像银色的月亮。
陆明远将耳环也含了进去,吮着她的耳朵,低微喘息。
苏乔还有闲心去看表。
——五点四十,早下班了。
她生出玩闹的心思,调戏道:“我要在上面。”
陆明远愣了一下,竟有些抗拒。
他说:“这里不行。”顿了顿,又解释:“办公场所,别闹得太过。”
苏乔没想到他还挺有原则。她故技重施,用腿弯去蹭他的膝盖,撒娇道:“回家行吗?”
陆明远心知苏乔说的“她要在上面”,必然是滚床单的时候,她要占几次主导地位。他试着假想了一下,低头和苏乔谈条件:“今晚分两个小时给我。”他熟稔地诱惑道:“保证让你爽。”最后强调了一句:“爽上天。”
苏乔飞快地答应了他。
相比于苏乔蜜里调油的生活,苏展那边,无疑艰难了许多。
他将近三十年的人生岁月里,从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倘若用两个字形容——那便是“耻辱”。
第62章 交托
将苏展受伤视作耻辱的人, 并不仅仅只有苏展一个。苏展的状况刚一稳定,他的父亲就来到了病床前, 经历一番欲言又止, 父亲终归开口:“阿展,从你出事那天算起,我和你妈, 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他伸出手,帮儿子掖了一下被子。
苏展睁开双眼,问起了公事:“公司的现状怎么样?苏澈给我打过电话, 他告诉我, 他做上了财务总监,做得还不错。”
“你弟弟年纪轻轻, 见识得少, 心肠又不够硬, ”父亲当着长子的面,数落自己的小儿子,“比起你呐,他还差远了。”
苏展并未痊愈,无法坐直。他连笑都笑不出来,较之以往, 表情更加淡漠:“苏乔知道了他的出身。如果她拿阿澈做文章, 十几年前的事, 就会被人扒出来。他的母亲……”
他阖上眼帘, 欲言又止, 疲惫地问道:“你怕吗?”
父亲避而不答。
苏展忍痛笑了一声。
父亲转移话题:“阿展,我教过你,要对程烈一家手下留情,你不听我的,非要拿他儿子的命……”
苏展却道:“当年他儿子死了,您高兴得很。”
他微微抬手,搭上雪白的床沿,轻敲一下,说一句话:“程烈自己就不是个好东西。他们家做肉制品,材料是一半鲜肉,一半腐肉,再用甘油和硼砂处理,你忘了?程烈死了儿子,那是天道好轮回。”
“阿展,你要明白,程烈最大的缺点,不是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