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难得大方一回,蒸了一锅精细的大白米饭,还往后园里摘了一箩豆角来,挖了两大勺油,做了一盆喷香的干煸蒜泥豆角;又割了两大捆嫩韭菜来,打了三个鸡蛋,和着炒了;另外还拔了一把香葱来,切了剩下的腌肉炒了满满一大海碗。
饭还未开,几个小的已经往灶房里转了几圈了,不是嚷着要帮奶奶加火(虽然并不需要),就是转进去舀起水来又不喝(只为了能多在灶房待一会儿)。王氏看得直摇头,感叹老江家尽出些又懒又馋的货。
江家难得在非年非节没客人,又不请工做活的时候吃这么丰盛,两个老的也不刻意管着众人。大家敞开了肚皮,平日糙米饭能吃两碗的,今晚白米饭都吃了三碗,几个小的也是不用大人招呼,自个儿就吃得打起饱嗝来。
用完晚食没好久,三个不知内情的小儿自己洗洗就睡了,只余几个大人们心不在焉的坐屋里聊闲,就是上个月谷子多收了七八麻袋,也不见这种兴奋呢。
果然,王氏也没让众人久等。使着江春用干抹布擦干净桌子,她自个儿回屋抬了托盘出来,二百两纹银一下子重坨坨的压桌子上,压得众人眼皮晃了晃。
她转身又回屋里抱了百宝箱出来,枣红色的箱子约有十五六公分长,十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