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她的姑娘去了都六年了。
除了她,还有哪个记得她?莫说窦家那一家子,她姑娘的法事,像样点的地方都没有,居然派个贱妾来主持?将她姑娘颜面置于何地?就是她亲儿子亦早就忘了她这位亲娘了……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
身边老妪忙用帕子给她擦眼泪,嘴里劝来劝去就那些话。
淳哥儿不知所措,外祖母怎就哭了?他想上前去拉拉她手,令她莫哭了,今后他会乖乖听话……谁知才一动,肚子绞痛难忍,发出“咕噜”一声,下面一阵灼热,一股酱红色热流就顺着裤脚淌了下去。
众人只闻一阵恶臭,循着臭味看过去就见着他被染成酱红色的裤子。
段老夫人还奇怪,外孙都六七岁的小郎君了,怎还shī_jìn?那奶嬷嬷却吓得险些掉了魂,窦老夫人将淳哥儿当作眼珠子疼的,哪怕是一两岁时也未出过这等岔子,若晓得自己领来一日就……回府去还不得剥了她的皮?
她忙支使着身后丫鬟,抱了窘迫的淳哥儿下去换洗。
此时,众人谁也未当回事。段老夫人伤怀过一阵,虽有些不满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