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红着耳尖“嗯”了声,轻轻放开她,又忍不住多说了句:“且小心些罢。”淳哥儿都比你稳妥。
但他晓得她该是不喜听这话的,只悄悄在心里过了一遍,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渐渐的,马车“哒哒”声明显的慢下来,外头喧嚣更盛,夹杂着鼎沸的人群喝卖声,江春晓得这是马车上朱雀大街了。
“今日多谢窦叔父搭载这一程,将我放太医院门前就好。”她耐不住要回去洗澡了,下午在百草园,热得后背薄薄的馆服粘在皮肉上,路上又在车内吹了半日凉风,后背那层黏|腻不止未干透,还愈发黏得难受了。
“你有事?”将才问你不是没事吗,这是还怕着我?
“嗯,要回去洗漱一番。”江春的原意是指她急着下车回学里洗漱,洗漱过后要休息,但窦元芳却道:“好,我在外头等你。”
江春:……难道你以为我是为了回去梳洗打扮一番吗?你等我做甚?
见她愣神,元芳又温声补充了句:“不急,我在外头等你,记得加件衣裳。”
直到下了车,走回学寝,江春还未回过神来,他的意思是令她洗漱了再出去?可是有事要说?她本该拒绝的,但不知怎的嘴巴像被缝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