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窦淮娘忙指着自己身边一嬷嬷与小黄门道:“你两个去。”
于是,江春也就不管他们是何处拿的参,何处找的锅了,自有那有眼色的婆子回房去抬了张软塌来,将虚弱无力甚至气若游丝的老夫人轻轻抬上去。
窦淮娘这才过去握了亲娘的手,呜咽着道:“阿娘,阿娘,儿险些……险些……就见不着阿娘了!阿娘好狠的心!”
说着愈发小声啜泣起来。虽是执掌中宫,母仪天下的女人,但此时的她也只是个需要亲娘的女儿。
不似窦宪,从老夫人醒来至今,他除了发愣就是发愣,好似母亲能从鬼门关再走一遭回来于他亦是无关痛痒的。江春看得齿寒。
窦元芳只深深看了他的好爹一眼,转过头去见江春孤零零站在塌旁,姑姑与祖母说着话,只她一个人站着。
他定定望着她,慢慢走过去,见她低着头,后颈青丝被汗水粘在皮肤上,愈发衬得雪颈纤长,引得那群年轻儿郎频频张望……他突然不想她被人看到。
于是他轻声对她说:“可要回房歇息一会儿?”
江春不亲眼见着老夫人转危为安,她放心不下,只摇摇头。抬头见他紧蹙着眉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