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一大早,就被猴子的叫声吵醒。
“叫什么叫,再叫就拔光你的猴毛!”用头使劲地枕了枕脑袋下的猴子,我威胁道。
“吱——”猴子有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快起来吧。再不起,它就被你压死了。”夜阑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等离开这座岛,我一定要把你的皮扒下来做成枕头,太柔软了。”我嘿嘿直笑,爱不释手地捧着猴子。
猴子的嘴巴干干的,就连鼻子也干巴巴的,一点也不湿润。
“咦?渴成这个样子?”我兴奋地抱起猴子。
“吱——”猴子似乎在向我诉苦,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着实让人同情。
我拍拍它的脑袋,谆谆告诫道:“渴了就去找水喝,快点儿!”
夜阑手里拿着藤蔓做成的脖套,给猴子戴上。
“它听不懂你讲话的。”夜阑牵着藤蔓,让猴子在前带路。
猴子四只脚一着地,就连蹦带跳地往密林里钻,我和夜阑紧随其后。
有猴子在前面带路,我和夜阑也放松了不少,至少不用担心有大型的野兽来袭。
跟着猴子在林子里绕了半个时辰左右,来到一处水潭。
水潭四周都是些遮云蔽日的树木,清澈的水中,尽是树木绿盈盈的倒影。
“吱吱,吱吱吱!”猴子见到水,十分兴奋,大叫着扑向水潭,趴在潭边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
我和夜阑相视一笑,果然有淡水。
当我们两人一猴饮个痛快之后,便让夜阑脱了上衣,用这淡水清理伤口。
没有容器将水煮沸,只好暂时凑合着来。
撕下一块裙摆,用清水洗净,替夜阑擦拭身上的伤口。
较昨天相比,夜阑的伤口严重了些,几道较深的伤口全部裂开,一点儿愈合的迹象都没有。腹部的一道伤口外翻,看上去触目惊心。
在这密林之中,不便久留。于是,清洗完伤口,我们就带着猴子往回走。
“吱吱,吱吱!”路过那棵青果树的时候,猴子再度兴奋地叫了起来。
夜阑放长了藤蔓,猴子便蹭地一下窜到树上。
出人意料地,猴子揪下一把椭圆形的树叶,塞进嘴里嚼啊嚼的。
“它还吃树叶?”我有些惊讶。
“它属于杂食的兽类。”夜阑认真地说。
我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不吝惜地赞美。
“书中道,愈是类似于人的兽,愈是聪明,此言果真不假。看这猴子,连饮食习惯,皆与人相似。”夜阑感叹。
听夜阑这么一说,我更是确信无疑。
“夜阑你真是博学多才。”我夸奖道。
夜阑微微一笑,几分得意。
但猴子接下来的行为,让我改变了看法。
猴子几下就将一大把树叶嚼得稀烂,又吐出来,仔细地敷在受伤的尾巴上。
它的尾巴,昨天被夜阑用短剑钉在了地上,受了伤。
“这又作何解释?”我瞅了眼刚才还夸夸其谈的夜阑,故意问他。
夜阑的脸丝毫不见尴尬,镇定自若地说:“书上所言果然属实。这猴子竟知道自行疗伤,与人无异,聪慧之极。”
“一边儿去吧。”我瞪了夜阑一眼,让他靠边站,自己走到那棵树前。
难道这树叶有消炎止痛的效果?
有没有的,试试就知道了。
“夜阑——”我把阑字拉得长长的,叫魂一般。
“恩?”夜阑不明就里应了一声。
一刻钟后,夜阑上半身被涂得绿油油的,乍一看,倒更像是一只俊美非凡的树妖。
“夜阑,你还真是,恩,生机盎然啊。”我仔细地琢磨着用词。
夜阑低头瞅了瞅自己这副怪异的模样,无所谓道:“反正岛上只有我们二人,再怪异的打扮,我也不介意。”
我掩嘴而笑。
“猴子,走了。”我拽了几下藤蔓,示意那猴子马上爬下来。
拽了几下,却不见那猴子有任何反应。
抬头往树上一看,只见平日里活泼好动的猴子抱着树干抖作一团,声也不敢吱,两只又圆又亮的小眼睛,正泪汪汪地瞅着我。
“夜阑,这猴子好像受了什么惊吓……”我转头向夜阑求助,却将剩下的话,活活地吞了回去。
一条细长的小蛇,正沿着夜阑的腿缓缓上爬。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难怪猴子怕成那样,就连我,也忍不住一阵腿软。
这蛇长相极为怪异,蛇腹竟隐约有两只脚,且蛇头上一抹鲜红,细看之下,竟是红色的蛇冠。没想到,巨毒无比的**冠蛇,竟会出现在这孤岛之上。
被它咬一口,任夜阑和我医术再湛,也定无回天之力。
脑子轰的一声,我看向夜阑。
夜阑此刻正屏住呼吸,像石雕一般不敢妄动,而眼睛,则不住地扫过我腿上的短剑。
我朝他眨了下眼,表示明白。
明白归明白,但我也不敢妄动啊,外一惊着那蛇,在场的两条人命一条猴命,皆不保。
正当我为难之际,那蛇竟直接贴在夜阑上身,看得我全身寒毛呼地一下乍起来。
难道这蛇也觉得夜阑秀色可餐?
我又想笑,又害怕,脸上抽搐的表情十分彩。
夜阑见我这副模样,眼中竟有笑意。
该死,他还有心思笑?
我一动不敢动,目光瞅向那蛇。
只见小蛇贴在夜阑身上直蹭,我忍不住目瞪口呆,难道这蛇是母的?
我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