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都没有想到的,姜民秀小小心地看了他妈一眼,又乖觉地低下头继续吃肉了。
“靳老大给你安排几车保镖?你是打算公报私仇是不是,打完他们一堆再报警?”安蔷不愧是程婧娆的好姐妹,对于程婧娆的套路还是相当明白了。
程婧娆并不否认,只冷哼一声,“那就让他们来试试呗!”
靳紫皇给予她的所有尊荣,她都享受得起,更从不娇情地推脱,谁让靳紫皇给的总是那么恰到好处,而她也推脱不起、推脱不掉。
林教授到是不怕被报复,想要报复他实在有点困难,他平时住在留原大学教师宿舍,很少出留原大学校门,小偷还没有猖獗到敢闯大学校门的地步,当校门口还有校内巡逻的保安都是吃干饭的嘛。
吃过饭后,程婧娆开车先把林教授送回留原大学,顺便去看看父亲程逸先,不巧的是程逸先不在家,被一位学生接去研究所参考一本古籍了。
程婧娆他们就没下车,调头准备回公寓。程婧娆的车刚开出去留原大学,还没拐到正路上呢,程婧娆的手机再次响起,再次出现了座机号码。
程婧娆看到那个挂着区号的座机号码,再次确认儿子就在身边,这才接起电话来。
再次接完电话的程婧娆,比之前接到姜民秀在派出所那个电话时的脸色还要古怪,面无表情却看不出有急迫来,更多的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后面的车不停地摁喇叭了,程婧娆才反应过来了她停车的位置不对,连忙发动了车子。
“要不……我来开吧?”
安蔷看着程婧娆情绪不佳,主动要求。
“不要了,你喝酒了,”
程婧娆还记得这个,安蔷放心下来,这说明刚才那个电话虽能拔动程婧娆的情绪,但还不至于影响程婧娆的镇定。
车里一路无话,等着到小区后,姜民秀按习惯拿着买回的吃食,先去安蔷家给李暮阳送吃的,安蔷则继续做缩头乌龟。
程婧娆看着姜民秀拿着东西进了单元楼门,才和安蔷说:“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民政局。”
“民政局?你要和靳老大登记吗?”
安蔷直觉反应就是这个,程婧娆汗颜,她狠狠地瞪了安蔷一眼后,安蔷拍胸口长出气说:“不对啊,靳老大要是和你注册结婚,也不会跑来留原市民政局这座小庙啊。”
“他正在竞选总统,没空结婚,”程婧娆的目光继续盯着车窗外,她现在和安蔷说的话,实在不想被姜民秀听见,“民政局说姜民秀的父亲在监狱里生了重病,可能不久于人世,临去前想见见姜民秀。”
“啥?姜民秀的父亲?”安蔷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就是当年那个敢拐带你私奔,差点没让你家老爷子把腿打折的那位?”
“求你了,别再提当年的事了,”程婧娆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当年是我对不起他,是我怂恿的他,但我这么说没有人信啊。”
程婧娆从来没有想过要推卸当年的责任,但是事过多年,提起当年那个男人,程婧娆还是觉得颇为虐心,实在没有勇气去见上一面,可是她更不能让姜民秀单独去,接到这个电话后的处理方式比接到这个电话本身,更让她矛盾纠结。
安蔷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态度端正起来,“那你想怎么办?告诉民秀吗?”其实不告诉最简单了,反正姜民秀对他爸也没有什么印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我还没有想好,但是我觉得不告诉是不对的,”那毕竟是姜民秀的亲生父亲,如果有一天这件事瞒不住,被姜民秀知道了,姜民秀会不会怪她呢?
对于孩子来讲,有些体谅不能称之为体谅,而是一种家长的专横和蛮不讲理,程婧娆不想以她以为的好,剥夺姜民秀的知情权,她怕有一天姜民秀知道后会后悔,她也会后悔。
“你要是告诉了,你就得陪着去,你想过这其中有多少麻烦吗?”
安蔷慵懒地拔了拔垂在肩头的卷发,事情永远不能只简单地看表面,此时一刻的决绝,或者后患无穷,但至少此时一刻的麻烦是解决掉的,而后患什么的,谁知道会不会来呢。
“麻烦自然是有,”程婧娆长叹一声,看到姜民秀已经从楼单元门里出来,她简短地说:“为了民秀,都是值得的。”
她还是要把姜民秀生父的消息告诉给姜民秀的,至于如何选择,那是姜民秀自己的事了,她都尊重姜民秀的。
之前,程婧娆接电话时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