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忽而又突发灵感道:“它这么喜欢酒酿,索性便叫酿酿如何?”
陆栖鸾:“我怎么觉得听着怪怪的?”
“猫猫狗狗的事儿,能叫怪吗……”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了叶扶摇好久,他仍是不改对这个名字的钟爱,还说要给叶酿酿上户口,陆栖鸾见他魔怔至此,只得作罢。
直至午后时,忽然同僚来告诉她,她家家仆有急事来找她让她回家一趟,说是陈望的爹醒过来了,听说陈望考中了状元还未回家接他,一怒之下冲出去要找他。
陆学廉在刑部,陆池冰去了翰林院,单一个陆母自然是拦不住的。陆栖鸾一听,连忙请马主簿帮她看一会儿密档阁,请了假出门去找。
“他去哪儿了?”
“这……陈老爷虽然病着,可也是入过伍的,我们也没能追上。”
陆栖鸾心想坏了,按理说陈望现在应该还在左相府别苑,按陈父的脾气,要是让他找过去,在陈望的座师面前咆哮,事情就麻烦了。
只是去左相别苑桃李堂的路远得很,陆栖鸾正想去府里借匹马,便看见一个熟人骑马而来。
“苏校尉!”
苏阆然甫轮值罢,正要回家,便听见路边有人喊自己,一回头便见是陆栖鸾。
——啊……好像还没来得及恭喜她女官试次甲。
虽是想这么说,可话到了喉咙口,却像是堵着了似的,一时破碎得不成句子:“陆……恭甲……”
“苏校尉,您还在公干吗?我家里出了点急事,想借用一下您的马!”
苏阆然下意识地便直接下了马,等到递过缰绳,才发觉自己忘记问她用来做什么了。
“那……你要去哪儿?”
“桃李堂!多谢苏校尉!”
陆栖鸾借了马便熟门熟路地跨上去,向苏阆然抱了一拳便绝尘而去。
原来她还会骑马呀……
苏阆然在枭卫府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跟过去看看她需要帮些什么忙,这时高赤崖刚好牵着马回府,见苏阆然站在门口,愣了愣。
“苏校尉来我枭卫府做什么?是科举出了问题?”
苏阆然没有回答他,忽然回头对高赤崖道:“陆校书家里出了点急事,我借用一下您的马。”
说着,不待他答应,便把高赤崖的马骑上便追了过去。
高赤崖:???
高赤崖:“他啥意思?为啥陆校书家里出了事,他要借走我的马?”
……
保元坊桃李堂,算是儒门之人赌书泼墨的所在,四周饮宴之地密集,陆栖鸾也是问了一路,才找到地方。
可到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四层高的酒楼上,正有人在窗子里扭打着,陆栖鸾站在门口一抬头,隐约看见陈父和一个白眉中年,便对门口的守门人急急道——
“我是那葛衣老者的熟人,请让我进去把他带走可好?”
那守门的人恼道:“桃李堂是儒门清圣之地,除歌姬侍女外,不许女子擅入。那老儿打伤了状元郎,一会儿就有护院把他扔出来了,你就等着吧。”
那守门的人刚一说完,陆栖鸾便啊了一声,只听那酒楼上一声惨叫,陈父便直直地从四楼的窗口被推了下来。
陆栖鸾僵住了,待听见桃李堂里传出尖叫时,她知道晚了。
“让我进去!”
那守门的也呆住了,下意识地想拦她时,忽然有人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襟口把他按在门框上,淡淡丢下一句。
“雁云卫办案,让她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
☆、第十九章 陆爹的心塞日记
“诺之,你醒醒!”
陈望睁开眼时,第一个看见的便是陆栖鸾焦急的脸。
……这样的脸,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你怎么来了?”
陆栖鸾见他醒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待整理了一下情绪,正要开口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哪个人敢拿本官?!在这刁民意欲行刺,伤了本官的眼睛!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陆栖鸾连忙跑到外面,只见桃李堂附近的巡城卫都已经到了,而苏阆然正将一个双目流血的胖官员反手制着,引得那人破口大骂。
“贼儿!待明日教本官知道你是谁!必将你削职问罪!”
苏阆然像是没有反应一般,淡淡道:“当众杀人,证据确凿,冯大人最好去刑部大堂交代。”
“是你……本官未杀人!你今日不分青红皂白开罪本官,最好让你家里人请罪讨保于你,否则左相必为本官报今日之恨!”
陆栖鸾见这人一身狼狈,分辨了片刻,才发现这人竟是那日巡考中有轻薄之意的冯考官。
“苏校尉,是他将陈望之父推下去的?”
那冯桂立即吼道:“不是本官杀的!”
苏阆然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