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光,宝藏对半分,你三我七。”
对半分你三我七是什么分法……
折花郎也知道她在贫嘴,又觉得这女人可爱得不行,道:“你放心吧,该怎么做我已筹谋周全,陆侯多年身陷官场不得出,想必早已腻烦了,待你我回西秦玉成,我自会带你逍遥天下去,再不管那争权夺利的事。”
陆栖鸾捂脸道:“你把我想得太超然了,就让我留在官场被高官厚禄埋没吧,那才是我的归宿。”
折花郎道:“不不不,你不用忍着,我知道你对这样的日子一定十分痛苦,心里向往着坐看花开花落的桃源生活。”
陆栖鸾崩溃道:“你这都是从哪儿听说的?”
折花郎理直气壮道:“空穴哪能来风,你们东楚所有关于你的话本都是这么写的啊?”
陆栖鸾:“……”
陆栖鸾最终放弃了和这个愚蠢的西秦人沟通,心里正暗自琢磨着如何整顿一下东楚的话本市场,马车速度忽然便慢了下来,远处依稀见得道旁有一盏青灯,借着薄淡的月光细看,又觑见一杆酒旗随着夜风飘摇,原来是一家客栈。
折花郎十分警惕,环视一圈儿,未看见放哨的人,心中略略有些疑惑,驾着马车驶近栈一侧的马厩,他忽然一惊,折扇上寒光一闪,像是射去一支暗器去那侧,没有打中,只传来一声马匹打响鼻的声音。
待看去时,才发现只是一匹没有系缰绳的黑马,因这马个头极高,眸子还是红色的,看上去像是妖物一样,才让他大惊小怪了些。
折花郎心里总有些不安,打开车门对陆栖鸾道:“我已在此地提前布下毒氛,你来露个脸就是,待诓得他们宝藏所在,我便直接带你走。”
陆栖鸾双手被缚住自然也不能到哪儿去,只给了他个白眼,道:“易门里的高手不少,至少抵得上我身边枭卫的水平,万一失败了,你能以一敌几?”
“那得看他们有多少人来接应了。”
折花郎看上去胜券在握似的,扶下陆栖鸾,便往客栈里走去,推开门时,门内不似他所预想的那般肃杀,只有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好像在看一封信,看完,便用桌上的油灯点燃焚烧殆尽。
折花郎神情一松,走进去道:“所幸,只有一个。”
陆栖鸾定定地看着那人的背影,等到他拿起桌上放着的刀起身时,她才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折花郎疑惑道:“怎么了?”
陆栖鸾用一种他已经凉了的眼神看着他:“不,你今天一个人都打不过。”
折花郎道:“什么意思?”
陆栖鸾已经熟门熟路地撤到一边的桌子后,目光怜悯:“就是忽然觉得……和你官匪勾结,不如和他官官相护来得放心。”
折花郎不能理解,但很快,耳边惊风一震间,他狼狈闪身朝一侧躲开,只听一声极具破坏力的碎响,客栈的门带着门框被横刀劈断,可怜的门轴坚持了不到一息,整扇门便轰然倒塌下来。
那人……只是随手一划,好大的力道!
那人没有追杀,微微转过头望向一侧,轻声询问道:“来早了?”
陆栖鸾笑了:“这回刚好。”
折花郎已无暇分析他们在打什么暗号,只知道这样的破坏力,先前也就在西秦时见过一回。他来对东楚的武力一直抱着轻视的态度,以为不过土鸡瓦狗,任他来去自如,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怪物在。
当即脸色便一肃,腾身逃开数丈,看了看四周,竟发现这客栈里到处是四溅的血液,寒声道——
“我记得你,你不是匈奴人……难道是东楚的朝廷走狗?”
月光刚好自窗口倾洒而下,照得披着夜色的人眉睫霜冷,他仍十分寡言,抬眸间,腥寒的杀意与极快的刀光同时掠出。
折花郎从未有过如此逼命时刻,引以为傲的轻功在碾压般的武力面前显得左支右绌,连忙高声道——
“等一下!我有话说!”
陆栖鸾在一旁道:“有话牢里说。”
折花郎道:“陆侯难道不想知道,你那个真的未婚夫表兄被我藏到哪儿去了吗?!”
陆栖鸾还没说话,苏阆然便一刀斩碎了他手中铁骨折扇。
苏阆然面无表情道:“她不想知道。”
陆栖鸾哎哎哎了一阵道:“过年呢别这样,我还要跟爹有个交代,你把江琦绑哪儿去了?”
折花郎已带了伤,又惊又险地躲开致命一击后,喘着气道:“我把他带到邻州的一个勾栏院去,他已经乐不思蜀了,你放我一马,我明天差人送来那处的地址。”
“你若是跑了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