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
“为什么?”
“因为雁云卫的女书令是枭卫赵统领的媳妇,而金门卫的蔡统领曾经是他的情敌。”
——我工作的这个圈儿好乱。
太子给了她沉默反思的时间,转头对宋明桐道:“这不是你该留的地方,回家去。”
宋明桐回过神儿来,咬了咬唇,罕见地顺从道:“今日让殿下见此狼狈之态,委实失礼,改日明桐进宫请罪。”
她身边的侍女还有些不甘,皱眉看着陆栖鸾道:“小姐,她……”
“走吧。”
待宋明桐离开后,陆栖鸾踢了踢生死不明的贾乃福,抬头对太子道:“殿下要为公主报仇,大可选个更为隐蔽些的方式,或是交托亲卫随意处置。此人毕竟是朝廷命官,若非拿枭卫的身份作掩护,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怕是朝野会有所非议,对殿下的声名有损。”
“我不在乎。”太子活动着臂膀,一脸随性道:“非议便非议,左右每日看着那些人勾心斗角的,我嫌脏。”
……哈?
陆栖鸾愣神儿间,忽闻桥上有个熟悉的声音。
“……今日不是元宵?为何这锦雀桥上如此兵荒马乱?”
“怕是都去西城门看万户孔明灯去了。”
“我姐贪玩,多半也是去了,你在文会上连斗了十首诗,还是回去休息吧。”
“不了,有约便要守,她不来,我不会走。池冰兄尽可前去,这桥下莲灯也是难得的美景,我在此看看便是。”
太子见陆栖鸾神情有异,低声问道:“你认识?”
陆栖鸾:“惭愧惭愧,正是下官的未婚夫婿。”
太子顿时对他爹产生了鄙视之情:“父皇就是这点太过分,老是这样连有夫之妇都不放过。你不要太介怀我这边,我不会闲的没事儿去拆散有情人的。”
虽说跟陈望的感情也不咋深,但还在努力培养的陆栖鸾十分感动:“没想到太子殿下不仅爱惜亲妹,还如此通情达理,下官感激涕零。今日兹事体大,我一末流怕是处理不当,伤了太子的声名,这藏尸扫尾的功夫就委托殿下了。”
“好说……诶?”
太子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元宵节,原本应该跟自己相亲的姑娘在上面会情郎,自己在下面吹着冰冷的桥洞风处理一堆重伤的渣滓。
……八年抗婚的太子殿下,第一次觉得有点寂寞。
……
陈望立在锦雀桥上,看着河上浮沉的莲灯,脑子里的文思在刚刚文人相轻的诗会上徐徐沉淀下来。至少这一刻他不想费神去酝酿文辞美句,而是多回味一次昨夜雪月廊下的那句佳人有意。
在他看来,那个姑娘是明快而自由的,她会欣赏文绉绉的字句,但当他直白地与她侃天说地时,她会更贴近于他的灵魂。
明年,他也许会再来这里,挽着她的手一起看一夜河灯吧……
“我还以为你会晚点来呢。”
背后被轻轻拍了一下,先是一身清艳的棠红映入眼帘,随后便是她略显凌乱的发尾,不知在哪里的繁华人流挤过,调皮地从耳侧落下几丝。
“让你等总归不好。”
陆栖鸾的目光微微漂移了一下,似乎是急于离开这里似的,也没多聊两句,马上便说要去西城门看孔明灯。陈望自然是随她去的,正有说有笑地走下桥时,空荡荡的大街那头便传来一串放肆的马蹄声。
“……之前朝廷明令不准在朱雀大街驱驰,谁敢如此目无王法?”
那马蹄声由远及近来得极快,陈望让陆栖鸾走得靠里些,皱眉望向来者。只见是个满面狰狞的巨汉,本是想出言相阻,又怕一起争执让这巨汉伤着陆栖鸾,一时间面露愠色。
陆栖鸾刚一抬头便撞上那巨汉扫来的视线,想到刚揍过他弟,下意识地偏过目光,却让那巨汉注意到了,勒马回身,喝道——
“兀那女子,可见过一个瘦长紫衣男子?”
陆栖鸾一看那贾乃寿找来了,便知事情不妙,转念间已编好一套说辞,哪知陈望作为文人,嘴比她快,直接将她护在身后代她答道:“未曾见过。”
贾乃寿甚少见有人在他面前毫无畏惧,虎目一瞪道:“本官问的是她!”
陈望寒声道:“我们一直同行,未见过便是未见过。”
贾乃寿刚想发作,忽而鼻子一动,怒道:“没见过此女身上怎么有血腥味?!本官听说有人在锦雀桥殴打本官亲弟,定是你们无误!快说吾弟究竟在何处!”
说着,贾乃寿便一马鞭甩了过来,陈望一把将陆栖鸾推开,伸手去拦,直接一声皮肉绽裂响,右手顿时鲜血淋漓。
“陈望!”
贾乃寿正要下第二鞭,突然听见背后一阵破风声,一个骨折筋断的人直接从后面砸在他身前,吓得他的马匹一惊,嘶鸣间扬蹄一踩,那人便是一声惨叫,待骨碎声传出,贾乃寿定睛一看,顿时目眦欲裂。
“吾弟!!!是谁敢伤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