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线腊戌方向,集结后的新一师第四旅,旅长于则成也是一脸的凝重,副政委壮烈殉国,即使死了,也没能将他的遗骸夺出来,他顿觉愧对新一师,愧对师长罗义。现在,更加严重的是,旅参谋长王远林伤重不醒,听军医说,如果在得不到药物进行医治的话,参谋长将会性命不保。
可是,可是现在让他到哪里去拿药呢?到日本人那边去抢?已经试过了,可问题是现在自己无论是兵力还是装备上,都比不上敌人,而且他们对于药物的管制相当严格和保密,于则成根本没有办法派人去偷。
“旅长,旅长,参谋长醒了,他,他在找您呢。”一名情报参谋跑到于则成身边说道。
“是吗?走,去看看!”于则成一听说参谋长王远林醒了,顿时将烟一丢,快的跑到王远林的担架边,拉着王远林的手,说道:“老王,老王,你,你觉得怎样?你觉得怎样?好些了吗?”
“旅长,我王远林恐怕不能再和旅长并肩作战了,咳咳,旅长啊,前面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我们所要面对的,是被称之为龙兵团的山地战部队第第1o师团的追击,如果带上我这个重病号,对于部队的行进是一个重大的累赘,旅长,你们就快点走吧,把我留下,给我一枚手榴弹,等敌人靠近了,我跟他们同归于尽。”王远林紧紧抓着于则成的手说道。
“老王,你说什么呀,你说什么呀,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不许你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我们一定都能回到昆明,一定都可以的。”于则成流着泪说道。
“旅长,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们不要再为了我耽搁时间了,我不愿意再这样拖累大家呀!”王远林说着说着,潸然泪下。
“老王,你不要说了,你知道吗?总参谋长已经壮烈殉国了,我不允许你也有啥差错,这样的话,我怎么对得起新一师第四旅中的参谋啊,你不会,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于则成说道。
“旅长,我自知大限已到,只希望旅长回国之后,能够将我的这块玉交给我在成都的妻子,这块玉是我和她爱情的见证,我希望你能告诉她,她的丈夫为了国家而亡,死得其所,让她也不用为我守寡,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王远林吃力的说道。
“老王,你说什么呀,你胡说什么呀,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于则成已经哭得不行了,他真的,真的不希望,和他搭档了那么久的参谋长就这样离自己而去,这是无论怎么说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旅长,我,我,呃~~”王远林说着说着,一口气接不上来,咽气了,新一师第四旅的军参谋长就这样死在了腊戌地区。
“老王啊,老王啊,为什么,为什么,苍天哪,你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侵略者一路顺风顺水,而我们这些为正义而战的人,却要如此狼狈,甚至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机之中,你太不公平了。”于则成无语问苍天。
整个新一师第四旅的将士们都陷入了痛失军参谋长的悲痛之中,大家有些嚎啕大哭,有些人则默默的哭泣着,悲伤笼罩着整支部队。
“好了,大家擦干眼泪,为我们战死的弟兄们报仇。让我们突出重围,整军之后,再回来狠狠的教训那帮。”于则成大声的叫道。
整个第四旅将士们群情激动,大家高唱着军歌,高喊着口号,在旅长于则成的率领下,以前所未有的勇气和信念,向着腊戌边缘猛攻,第第146联队阵地遭到了从未有过的攻击,很快,腊戌防线被新一师第四旅撕开了一道大口子,于则成要求各部不准恋战,撕开敌人防线之后,立即突围,于是,原本还想和中队决一死战的第新一师第四旅完全没有兴趣跟他们纠缠,全军只是向着滇缅公路急行军,即使第146联队派出部队在后面追击,他们也没有空余时间去打,只是一心要回国,这样的勇猛之师让第146联队有些不知所措,也根本没有办法阻拦。
于则成率部一路厮杀,凡一切阻碍其前进的障碍,全部清除,第56师团各部都无法阻拦这样的部队前进,结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支部队消失在了高黎贡山的山丛之中。
“旅长,我们没有船只,是否命令士兵砍伐树木造船?”四旅第二团团长陆桥善前来请示于则成,于则成点了点头,命令所有人砍伐树木造船渡江。
6月1o日左右,当他们正在伐林造船之时,遭遇了一支部队,这支部队也在伐林造船,双方差点打了起来,可当走近一看的时候,双方都喜极而泣,原来,于则成的部队遇到了殷霸坤的部队,两支铁血雄师终于会合了。
“旅长,旅长,我们,我们遇到了第三旅了!”陆桥善高兴地跑到旅部临时指挥所中,将这个天大的消息告诉给了于则成听。
“什么?真的,我们遇到的部队是第三旅的?”于则成显然有些激动。
“是的,旅长,我们遇到的是第三旅的兄弟部队。”陆桥善点了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走,走,我们去看看,我们去看看。说实在的,我真的,真的有些无颜见师长了,唉,罢了,早知道晚知道,总会让师长知道的,哪怕被师长骂一顿,我也认了。”于则成说道。
当他们刚刚走出旅部临时指挥所时,只见殷霸坤、武振国、叶安联等人已经在指挥所外面,激动的看着于则成。
“老殷,老武,小叶,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