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安葬。
秦念的小厮把这事当做奇闻讲给他听,可秦念既不惊奇也不感慨,只是垂下眸子淡淡道:“哦,是吗。”
陆恒在镇上买了处房子,比之前那个小院要大些,离镇上的一些店铺也近,唯一的缺点就是里私塾要长了半刻钟,但也不是大问题,就当遛弯儿了。
简亦临的学徒也已经出师,他本来想自己开个店铺,许掌柜却将自己的店铺转卖给他。
“我年纪大了,没那个精力开店了,这店铺给你,你到时让师父我免费过来吃点心就行。”许掌柜笑着道。
“这是自然,多谢师父。”简亦临感激的对他作了一揖,流芳斋的地段很好,东西也齐全,许掌柜肯卖给他实在省了他不少事。
秦念离开一年,简亦临收到了一封远方寄来的信件,来信的正是秦念。而且还是亲自写的。但显然刚学不久,字迹潦草不说,还有很多错别字,简亦临连蒙带猜才弄明白大致意思。无非是说自己过得很好,不要担心之类。
简亦临一边嫌弃秦念的文化水平一边铺纸磨墨写回信,说了下自己和陆恒的近况,又在最后教育:好好学习,认真练字。
秦母嫁出去自己两个哥儿,家里只剩下一个被他惯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三儿子。三子秦亮一时还不能适应从天堂到地狱的反差,家里的农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长时间下来家里入不敷出,而最让秦父秦母忧心的,是没有人愿意嫁给秦亮,秦家没钱,又有个刁钻偏心的婆婆,秦亮又是个好吃懒做的性子,实在没人愿意让自家哥儿过去受那个罪。等到秦亮三十几岁,却还是光棍一个。
秦念寄过第二封信时已经生了第一个儿子,他用了几页纸来夸自己的宝贝儿子是多么的漂亮可爱,聪明机灵。
在这方面简亦临和他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不过他生不出孩子这事也的确是个挺令人困扰的问题,虽然他觉得这事没什么,但镇上的其他人却很替他们担心,还很贴心的给他们想出了解决办法,纳妾。
陆恒现在也算是镇上颇受欢迎的青年才俊,自从发现两人成亲几年也没个孩子之后,就时不时的有媒婆来陆家串门,陆家茶叶的消耗量都比往常快了一倍。
日子久了陆恒也烦的受不了,只能想出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于是,没过两天媒婆来陆家的频率明显下降。因为镇里开始流传一个小道消息,陆恒两人之所以这么久没孩子,原因其实在陆恒身上。
陆恒把正在逗猫的简亦临拉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横跨在自己腿上,语重心长道:“现在镇上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我在那方面有问题,虽然这事是我传出去的,我还是觉得挺憋屈。”
简亦临想想也对,是个男人都不太能接受被人说那方面有问题,心疼的凑过去吻了吻陆恒的嘴唇:“委屈你了。”
陆恒‘嗯’了一声算是接受这个说法,又蹙起两道好看的眉:“虽然别人这么说,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其实是没问题的。”
简亦临见不得他皱眉,和他额头相抵,微红着脸哄道:“嗯,你最厉害了。”
陆恒闻言满意的一笑:“也对,那咱们来试试。”
简亦临:“……?!”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秦念偶尔会寄信过来。五年后的一封信和过去那几封没什么不同,秦念照旧炫耀他已经进学堂读书的大儿子,和刚刚出生不到三月的小儿子。
孙兴和他感情越来越好,也对他照顾有加。孙家生意越做越大,和朝廷也搭上了关系。若无意外,秦念的大儿子会在未来继承秦家。
而在那封信的最后,秦念又几笔带过一件事,李氏上个月重病身死,孙兴打算把他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