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悦年,魔族被逼退回守界,人类联盟又一次取得了胜利。也就是这一年我应征入伍,成为第三野战排的新兵。可是我被我是强制征兵而感到沮丧,恰恰相反,为此我十分兴奋。我的父亲也是一名军人,一个真真正正的军人。他带领着他的士兵中是冲在最前线,砍杀那令人作呕的魔族。遗憾的是在我五岁那年,因为上级将领的错误指挥深陷魔族的包围,最后死在魔族的利爪之下。但听前线的人说他临死的时候仍然死死的握住他的刀。我希望我也能成为一名军人,成为父亲一样的英雄,梦寐手拿钢刀,站在刚刚夺取的高地上横扫那些该死的魔族和妖精族白痴。看着他们身中数刀,血,汩汩的外冒,他们惊慌失措,四处逃散。每每想到这我就会不住的发笑。想象带着胜利我回到了王都,人们夹道欢迎,歌声、彩带漫天飞舞。我不禁欣喜若狂,对荣誉、勋章、赞美渴求让我对这场战争充满希望。魔族一定会像以往那样赤道失败的苦果!
星悦年六月,我踏入了第三野战排的大门接受训练。看着正在操练的士兵,听着大声叫喊的士官长,感受着所有人内心和血液的沸腾。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说着不同的方言。但是我知道他们和我都有一个信念——为荣誉而战。
“我是你们的长官!我叫费尔德。今后,我说的话就是神的旨意,你们没有反驳我的权利,我说什么,你们就给我做什么!你们最好乖一点,少受点皮肉之苦,不要怨恨我,相反的,你们要感激我,要爱戴我。因为我在救你们的命!魔族,这个残忍的种族是不会有仁慈和悲怜的。落在他们手里你们最好立马自杀,而我要教给你们的就是在你没有落入他们魔爪的之前干掉他们。明白了吗!”
“嗨,不要听他的。难道他叫我们死我们就去死吗?都是些鬼话。”一个人对我说道,“魔族不过是些没有大脑的白痴,用得着这么严重吗!我叫马克,你呢?”
“邓肯。阿道夫·邓肯。很高兴认识你。”我回答。
“你们两个出来,去跑操场一百圈,回来后做一千个俯地挺身。不准吃晚饭。”费尔德冲着我们吼叫着。
这是我在军营里第一次讲话和第一次受罚。
马可使我在军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朋友。他是特贝奇王都人,家在王都附近的一个村落,有一个深爱他的母亲和一个他深爱的妻子。在战前他有一个不错的工作,一个面包师,后来被招入部队。他对我说他要和他的妻子生一个活泼的男孩和一个漂亮的女孩,他要买一栋大房子,他要和他的母亲、妻子和孩子们住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他在为我描绘他的未来时总是激动不已,不断的亲吻着挂在脖子上的魔法石1。
星悦年第二年十二月十九日,结束新兵训练的我们踏上了敌人后方的鹰鹫2,任务是切断敌人后方的补给线。先前的有几只部队前往,结果全部没有回音......
我们来到了前方士兵称之为“恶魔森林”的地方,十二月的“恶魔森林”如坟场一般死寂,没有鸟鸣,没有虫兽。只有参天的大树和皑皑的白雪,还有偶尔从树上落下的雪在空中滑落的声音。我们踩在一尺多深的雪地上行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犹如闯入墓地的陌生人。忽然,天便传来一阵响动,高度紧张的我们立即伏倒在地,冰凉刺骨的雪亲吻着我的脸与手。“咕,咕,咕咕。”白鸽?这么冷的天会有白鸽?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一阵强弓的弓弦声,飞射得箭只结束了白鸽的生命,那是远处击杀魔族最好的武器,唯一的缺点就是声音有点大。
白鸽掉落下来,身上殷红的鲜血流淌在雪地上,冒着白色的体温,不久后,血成为了一滩暗红。我渴望血,但是这血却让我做呕,我在为一只白鸽自责......
“看来军队让你成为了一名不错的狙击手。”费尔德一边拍着马克的肩一边说。
白鸽成了士兵的点心,也因为它,我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它们让我恶心。
我们继续向墨祖父地进发,虽然白鸽在已成为了过去式,森林也早已经回复了它惯有的死寂,但是在我耳边仍然回响着那刺耳的弓弦声,有如恶魔醒来时所发出的咆哮。
也许恶魔早已经醒来了,它闻到了我们的气味,是的,它饿了,但是它却不急着吃我们,它在导演一幕剧,目的就是让我们慌乱,到最后变成惊恐,然后在我们绝望时吃掉我们。现在它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们,等着我们......
“报告长官,前方发现一个被魔族破坏的村庄。”
“嘿嘿,看来它们已经来过这里了,那么就是说近期内是不会出现的咯。”费尔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接着招了招手,“我们就在这里留守,伏击经过这里的魔族运输队。”
不对劲,很不对劲。“长官,我觉得不对,这个村庄是去前线唯一的路,魔族不可能不留守一些部队在这,这很可能是一个陷阱,魔族可能会在我们休整的时候偷袭我们。”我说道。
费尔德走到我的面前,一边拍我的脸一边说,“哦,哦,哦!邓肯,你真是一个聪明蛋,一个好男孩。”他突然变脸冲我吼道,“到底谁是指挥官?你或者我!我说过,我的话就是神的旨意,你们谁也不能违抗,你最好去给我支起那该死的帐篷,我可不想再在雪地里过一夜。”
清晨的太阳懒惰地爬升着,厚厚的云层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