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已经到位,战斗随时都可开始,却见巨郎官驻剑在地,没有动静,包埋在头盔里的脸黑洞洞的,看不真切,隐隐然还有股烧焦的味道传出,非常难闻。葬天先听了炼违天的谗言,又见对方这般被动,还以为他真没本事,右手真元一运,将青se光剑幻出,快速向前冲去,yu一招来个了断。近身三尺时,巨郎官忽然大吼一声,将葬天吓了一跳,顿惑间,巨流剑已当头斩来。亲身体会才知道此剑、此魔的庞大,葬天只觉被笼罩在一片巨大的yin影之中,自己显得格外渺小,那份沉重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终究是少年俊才,葬天临危应变,傲苍兰气一运,身形一分为二,恰到好处地避过剑锋,并分左右两路迅速划过笨重的巨郎官身边,给了他两剑。只闻两声金属摩擦,随即是一声沉重,葬天险险避过接踵而至的巨流锋芒,暗自心惊,再看巨郎官,下盘不动,仅上身挥舞着巨流剑,不追不赶,刚刚葬天给他的两剑完全被身外厚重盔甲给挡下了。
“混帐!明明这么大还如此快捷,真是选错对手了。”葬天心内埋怨一声,挥剑再上,这次较为谨慎,一察觉巨流剑斩下便调换方位,直到转进巨郎官死角才全力出手一拼。巨郎官不知为何下盘不动,上身扭转空间有限,背上因此被葬天刺了好几剑,但有坚强护甲作保,一时倒也无碍,只是身处被动位置,只有挨打的份。
渐渐适应巨郎官挥剑速度,也渐渐掌握到了他的攻击防御范围,葬天自信又起,凌厉剑势将他背上护甲斩的满是伤痕,不久便可破开,就在此时,一剑突然落空,巨郎官似是忍住莫大痛楚,双脚一挪,庞然身躯后转,擦着葬天光剑锋芒俯冲而下,就如一座小山峰般,将猝不及防的葬天撞了个结实,直没入擂台之中。
内府激烈震荡,葬天从没想过单纯的质量便能有这等威力,如今后悔晚了,吐血有些吐不止的感觉,奇怪的是他仅是吐血,头稍稍有些晕,其他没什么特别,但这更让他担忧。因巨郎官一击过后便又无动静,葬天得以喘息,挣扎着从凹陷的擂台里站起,没走几步又跌坐在地,看似内伤已经非常严重。
被巨郎官撞到的时候,不仅太如意,连亡天子也在心里叫了一声“疼”,暗暗替葬天捏了把冷汗,如今见他这般无力模样,心中有些不忍,想劝他放弃比赛,但话还未出口,一旁王子凄先说道:“不要想着依靠我啊,我对你来说并不可靠。”亡天子闻言一惊:这小子能看穿我的心思吗?
台上两人,一个忍着痛站着,一个没有痛感却站不稳,一时陷入僵局。葬天此时自责不已,双拳在腿上乱捶,大喊“给我站起来”,神情激愤。边上,巨郎官见他如此,雄xing不屈之心被刺激,开始缓慢移动脚步,所过之处,深痕里都淌满蒸腾的血迹。
虽是蹒跚,终究要比驻足原地强,巨郎官行至跌坐在地的葬天面前时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即举起巨流剑,没有留情,重重斩下,要将葬天碎成肉泥。葬天下半身被撞的不听使唤,躲也躲不了,只得运出傲苍兰气护身,双臂再化出两把光剑阻挡。一声碎裂,接着是骨断之声,葬天被巨流剑斩进擂台之内,已看不到人影,也没听他叫唤,似与往ri的他有些不同。
身在台下犹自心惊,亡天子见那巨郎官一击未达目的,重又将巨流剑举起,滚滚魔元汇聚剑身,令其镀上一层黑霞,变得更为庞大了。双拳紧握,亡天子忍耐之余传音给葬天道:“葬天,快起来啊!那剑硬接不得!”没有回音,台上又传出一声骇人的断筋折骨,之后,才闻得葬天轻微的回话道:“不要担心,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而且,我正借他的力量逼出体内潜能,你看,我只是骨头断了而已,他魔剑虽利,却并不能将我割伤,不是吗?”
话刚说完,巨郎官又是一剑劈落,这次力道更猛,方圆三丈内的顽石尽被破成齑粉,葬天残破的身躯终于印入眼帘,很明显的,他的胸骨碎成了一团,塌陷下去,令人不忍细看。
无畏的眼神紧盯对手,葬天浑身散发出点点萤辉,正越趋密集,越趋锋锐。巨郎官从喉咙深处艰难地蹦出一个“死”字,双手握剑,全身魔雾缭绕,人与剑共同组成一副地狱咆哮之景,一击便要终结对手。葬天眼神始终不偏不倚,注定巨流剑七寸之处,待它挥下时,单掌往地上奋力一拍,整个人化作一把碧绿锐剑,迅若奔雷,斜she而出,正是飞青幻剑亦人亦剑之境界。
刚刚一招葬天是霍尽全力,没有刹住,径直落到了场外亡天子身旁,对他笑了笑便晕了过去,亡天子连忙扶好,带他到座位上休息,心中还在感叹,太如意却气道:“什么嘛!这么弱!就这样还有脸逃下来,真不像个男人!”亡天子不想与她一般见识,自会有人让她知道事实。
判司缓缓上台,宣布道:“火五对木九第一战,火五胜。”太如意闻言大不解,此时,炼违天从最高位上缓缓飞落,黑翼带起一股柔风,有意无意吹在屹立原地的巨郎官身上,顿时一声脆响传出,巨流剑折裂在地,段端之上,滚滚炎气不散,并夹着一抹诡绿。接下去发生的另太如意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巨流剑剑断同时,巨郎官硕大的脑袋也滚落在地,包绕在外的盔甲碎裂,却见一颗面目全非,烧成焦炭的头颅狰狞的注视着王子凄那头,其双腿少去主人不屈jing神支持,终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