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宅,西方古地上新近崛起的华贵府邸,宅内之人穿着打扮另辟蹊径,别树一帜,吸引了不少阀阅显贵前来拜访,ri夜笙歌,鼓舞不息。郁宅之主名唤郁织香,传闻是一绝殊离俗,人间少有的超凡女子,只是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每逢月影朦胧之夜,郁织香便会披上薄纱,协同琴师绣虎一齐步入妖莲灯池内,和着月se翩然起舞。其身妖娆,其舞梦幻,看的那些个纨绔膏粱神魂颠倒,心旌摇摇yu坠,不能自拔,甘为其裙下之臣。绣虎虽只是一介琴师,却生的魁梧英挺,丰神俊秀,又弹的一手好琴,不少富家千金乃至夫人都对他芳心暗许,多次邀他去自己府上一会,皆被婉拒,越发激起她们争夺之心。绣虎还算礼仪周到,曲罢便留下与众人应酬,郁织香却是率xing而为,兴尽而归,从不与人闲聊半句。
这ri,主阁内依旧宾朋满座,谈笑无忌,各自寻欢,热闹无穷,位处偏僻的钟楼里,却见郁织香一袭妖冶黑裙,端坐在大床一角,握着汤匙正喂一人服药。只见那人脖颈之上一条狭长伤口清晰可见,似要愈合却未愈合的模样,想要推拒,双手却是无力,只得乖乖听话,将汤药一口一口喝完,眼中满是恼火,正是重伤未死的魔子——圣战因。
“女人!你究竟是谁?为何救我?”
郁织香轻笑一声,将瓷碗放在案头,佯怒道:“我名郁织香,见你倒在路上,将你带回疗养,你竟敢枉费我的好心,对我如此无礼,不怕我一剑杀了你吗?”
圣战因咧嘴道:“少在我面前装蒜,你一身魔气浓的刺鼻,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快快将真实身份说出,也许魔爷我会念及同族之情,不追究你的不敬。”
郁织香听了只觉好笑,少刻,颜se一正,凝重杀意竟让身经百战的圣战因也为之一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闻郁织香冷然道:“圣战因,我比你出世早了何止百年,在魔界也算小有名气,你当真不认得本宫吗?”
圣战因被她提醒,立时惊喜道:“你是惑世妖莲无常公主!哈,真好,我圣战因早就想找你一战了!”
郁织香喔了一声,重又换上笑容,道:“你倒真如传闻所言,是名好战之人,只是凭你如今这幅尊容要寻我决斗,无疑找死,何必呢?”
圣战因被说到痛处,顿时怒道:“要不是你那好兄长沉神暗地偷袭,我又怎会输他?现在可好,元气大伤不说,连火云战袍也被抢了去,真把我快气炸了!”
郁织香微微思索,兴趣道:“来,给我说说看,我那传说中的兄长——邪糜废道沉神太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圣战因不快道:“有什么好说的?卑鄙小人一个,有本事跟我正面对决,看我把他大卸八块!”
郁织香闻言不禁斜视了他一眼,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转身向外走去,圣战因却追问道:“听闻无常公主生来面无表情,是个令人敬畏的存在,为何你这般……”
郁织香随意道:“随xing吗?这是因为我此时是郁织香,非是无常啊。”言罢,离去。
圣战因正在回味无常公主方才那份杀意,突然其人重又回转,手中捧着一只玉壶,走近前来,说道:“你受兄长一剑,伤口虽然已经无碍,魔元却流失过半,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顿补品,想要尝尝吗?”
圣战因狐疑道:“你为何对我如此?有求于我吗?”
郁织香摇头道:“切莫胡思乱想,你那点微末道行还难入我法眼,救你纯粹是因你之魔咆较一般魔物来的动听,弃之可惜罢了。”
圣战因闻言了然道:“原来如此,你与沉神太子都是听到了我先天魔音才找上门来的呀,看来要找他报仇越发容易了。”
郁织香不再与他纠缠,将玉壶口朝下一拍,顿时一缕残魂飘出,正是se殃第二元神。“吞了他,对你有益。”郁织香轻吹一口气,将se殃凝成一颗绿丸送到圣战因嘴边,圣战因犹豫一阵,最后说了句“ri后还你”,张开利齿,将绿丸吞入肚中,当时便觉体内魔元开始滋长,满意的大笑起来。郁织香见他这种xing格,抿嘴一笑,复又离去。
乾乾山,双坤岭,孤傲的魔教信奉者——嚯嚯婆所居之地,此魔女因xing格暴烈,目中无人,既不容于正道,也同邪道陌路,早年跟他那有名的fēng_liú丈夫粉靥chun申罗枭同居于此,四处去害那些根基深厚的少年男女,乐此不疲。一次在害人途中遇上打此经过的伏天姬霍奇心(十三位入道仙者之一,且是其中唯一的女xing,彼时还未得道飞升),本来无事,罗枭这fēng_liú胚子偏偏看上霍奇心的美貌,将法宝放将出去,要将她擒回府中受用。嚯嚯婆自然不容他放肆,夫妻俩正在争执,没想到霍奇心修为好生了得,瞬间破了法宝,一掌当空灌下,将两人压得透不过气来,拼命大叫有眼不识泰山,痛哭求饶。
照道理,她夫妻二人害人无数,如遇上正道中人定会将其正法,但伏天姬之心xing异乎常人,只要不做有损她之利益的事,无论对方是谁,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他们苦求,便让他们立下誓言,保证以后不得再残害无辜,二人自然一口答应。
两人因忌惮伏天姬威能,不敢随意造次,整天呆在老巢里,或修练,或yin乐,倒也过了一段幸福时光,无奈罗枭se心不死,尽管嚯嚯婆也是难得的美人,终究不能满足,一次趁嚯嚯婆神游在外,想偷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