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实青年仿佛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还是敌不过十两碎银的诱惑,满心不舍地松开了紧紧抓在手中的玉佩。
小卜同学终于把玉佩给抢了过来,心里不屑地想道:“别以为你这场演得逼真就可以骗得了我,不就一块破石头,至于吗?”
小卜同学将战利品放在手中正反看了一下,没看出个所以然,想必一个市井宵小,也不会藏有贵重的玉器,一念及此,小卜同学当下对玉佩没了兴趣,把玉佩毫不在乎地扔给了黄舞蝶,说道:“如若能胜,以此玉佩赠予黄兄弟。”
黑实青年忽见小卜同学如弃之无物一般把自己的贴身玉佩扔给了另一个白面青年,一种饮恨痛惜的感觉袭卷全身,就好像刹那间被人握住咽喉、揪住心肺一般难受,心里忿忿不平地诅咒道:“你嚣张吧,一会儿老子连本带利全都给赢回来。”
黄舞蝶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危些掉在地上摔个粉碎的玉佩,只见这块玉佩色泽温润、碧绿透亮,摸在手中犹如膏脂细腻顺滑、冰凉沁人,俨然是块上等的好玉。
与小卜同学不同,黄舞蝶虽然出身寒门,但身为女儿家,多少也是个识玉之人,她知道手中这块玉佩乃是少见的上等美玉,忙附耳对小卜同学说道:“恩公,此乃上等美玉,价值不菲。”
黄舞蝶的附耳之言,小卜同学是一个字的没听见,几乎和上次一样,小卜同学闻耳边细语有声,吐气如兰带来阵阵香风,虎躯为之一震,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从耳朵一直痒到心里,那个难受劲就好像千万个蚂蚁钻进了体内,想挠,却又怎么都挠不到。
神魂颠倒的小卜同学也忘记了刚才小裙英说要押在“鸡”上面,随手一放就把收回来的一贯钱又重新押以下去,不过却是没有押在“鸡”上面,而且是押在了“鱼”上面,小裙英嘟起小嘴很不满意,又把押在“鱼”上面的一贯钱给推到了“鸡”上面。
“我要咬**。”小裙英汉语说得不顺溜,她本来的意思是说要押鸡的,可是从她口是蹦出来以后却变成了她要咬**,听得一众围观青年狂汗不已。
不过押什么都不是重点,因为当黑实青年在骰子里做了手脚,想要什么就能开什么,果不其然,买定离手,揭盖一开后,骰子显示的图案果然是鸡,于是乎,小裙英很高兴地拍着小手板,而小卜同学则拿回了押在桌上的一贯钱。
“如此,玉佩便属于我乎?”小卜同学明知顾问道。
“然也。”黑实青年嘴上如此说,但心里却骂道:“就暂时先寄存到你那里,一会儿我会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如此大善。”小卜同学点了点头,然后像是钓人胃口似的抛了抛手中的碎银,却迟迟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个举动可把黑实青年给急坏了,忙说道:“先生鸿运当头,可要再试手气乎?”
“哦?汝岂有别物相抵乎?”小卜同学言下之意是说:你难道还有其它东西可以拿来做抵押吗?
黑实青年一听傻眼了,心道:“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虽然说自己是作弊的,想要赢就可以稳赢,抵押之物简直就是多余的,可是这却万万不能说出来,糟糕了,这回咋办?”
小卜同学看着黑实青年复杂变幻的眼神,心里甭提多痛快,而黑实青年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以后,最后牙一咬说道:“我愿以堂堂七尺之躯,卖身与先生为奴为仆,以之作抵,如何?”
“这么狠……”这是小卜同学的内心读白,他是万万没想到此人为了诈取自己的十两白银而甘愿卖身,其实此事在当时来说属于稀松平常、见惯不怪的事,小卜同学之所以会感到意外,完全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民主、自由的思想,这与当时主流的奴化思想、愚民思想简直是天差地别,如此形成了认知里的巨大反差,当时虽然已经进入了封建时代,但奴仆买卖仍然存在。
东汉末年土地兼并严重,很多农民都已经无田可耕,继而引发了史上著名的黄巾起义,时至三国,群雄割据、边年征战不休,人命贱如刍狗,在连饭都没得吃的年代里,很多人逼不得已卖身给地主、世家以求有食裹腹,不至于饿死。
奴仆买卖价目繁多,因地域的不同而价钱不一,就一般而言,普通仆人奴婢要价一万至两万文钱,而美婢壮奴的价格可以去到两万至三万文钱,而没有选择卖身的私人佣工也有,属于被剥削阶级的他们,工钱自然是少得可怜,包饮食大概200至400文钱每月,而不包饮食大概400至800文钱每月。
黑实青年自抵十两白银,也就是十万文钱,在小卜同学看来,这人命还真不值钱,如果是换作后世,就算是到黑市里卖个肝肾之类的器官都不止这个数,少说也得二三十万,嗯……单位是美元,不过在这个时代的旁人看来,这桩买卖却是小卜同学亏大了,要知道十万文钱可以买十个普通奴仆了,就算是壮奴美婢至少也可以纳三四个。
还好小卜同学对男人没兴趣,皱起眉头打量了黑实青年一番后,向身旁的黄舞蝶问道:“黄兄弟以为如何?”
黄舞蝶很是替自己的恩公着想,于是进言道:“十两白银可购美婢健奴五人,故不值尔。”
小卜同学微微一愕,倒是没想到这人命还这么不值钱,十两白银可以买五个美婢……于是乎小卜同学便产生了一个要买美女的想法,但跟接着想到买来以后还得给吃给喝当宠物一样养着的时候当场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