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的,但的确给人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可惜仅仅二十几天,就一去不返了。
下课铃响了,教室里的人都非常兴奋。
作为被学校占用周六周日的高中党。
每个月只有一个星期的周末是完全不上课的。
而这个星期对于所有被长期囚禁在教室之中的学生而言,是一个难得的放风时间。
每个人都热烈的讨论这各自这两天的打算。
,心里也有了一些微微的期待。
不是因为放假,而是因为每到这个日子,他可以去做零工了。
父母留下的积蓄不多,他又不想卖掉那套带着回忆的房子。
所以吴杺经常在假期做零工,因为未到法定年龄,所以吴杺经常因为打黑工,然后被老板克扣工资。
后来找到了固定的一家打扫卫生,情况总算好一些了。
吴杺不喜欢助学基金之类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让他觉得自己欠了别人一样。
走到公交车站台,班里的云嫣刚好也在这里等公交。
“你好,吴杺同学,也是回家吗?”
似乎这位云嫣同学刚刚搬到吴杺家那边,所以自那天以后,总是在公交车站台遇见。
每次碰面,她总是契而不舍的和吴杺打招呼,试着搭话。
吴杺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觉得这位“女同学”看上自己了。
经过吴杺的观察,他发现这位叫云嫣的同学,对于搞好自己周围人的关系,有一种强烈的执着。
所以即使吴杺从不回话,最多也就是点点头,也依然无法打击她的斗志。
至于之前为什么转班前她从来没有这样?
很简单,因为巧合的搬到一块区域,巧合的转到同一个班,巧合的长期偶遇。
这让云嫣将吴杺从应该礼貌对待的陌生人,提升到了应该搞好关系的熟悉的人。
而吴杺冷淡的回应让她觉得吴杺或许讨厌自己。
有时候吴杺都觉得自己不得不佩服这个女生的毅力了。
如此契而不舍的和一位冷淡又不起眼的同学打招呼,这份心胸与执着都值得称赞。
但是吴杺讨厌麻烦,也讨厌别人试图靠近自己。
这次吴杺也依然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在吴杺看来的礼貌,在外人开来就是高傲了。
周围好几个不认识的男学生看得咬牙切齿,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主动和你打招呼,居然如此傲气的回应,只能说祝你孤独一生了。
然后公交来了,吴杺上了一辆不是回家的公共汽车。
看着汽车远去的尾气,云嫣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觉得自己特别自作多情。
也觉得自己好不要脸。
眼睛一下就有点湿润了,但是云嫣很坚强,所以她暗暗的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理这个可恶的人了。
原来也有天生就无法搞好关系的人存在,云嫣感觉到了一种挫败感,但是她劝慰自己,我又不可能讨好所有人,何必这样所以将他放下吧。
不提云嫣的难受和想通。
吴杺依然按着自己往常的轨迹行动着。
来到一个平凡的小区里,吴杺上到4楼。
敲门,门开了。
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位老人迎面而来。
身穿深灰色的打底衫配上一条黑色的家居裤,体格消瘦,欣长的骨骼与硬朗的五官,透出一股子洒脱气。
“哟!吴杺来啦?来来来,老头子我酒菜都备好了,就等你了。”
点了点头,进屋,熟练的拿出拖鞋换上。
然后自觉的坐到了桌子对面。
“你先等着啊,我去拿杯子来。”
桌上一盘卤肉,一盘花生,一盘豆角,一盘鸡翅再加上两杯自酿药酒。
吴杺安静的坐着,打量着这熟悉的房间。
一室一厕一厅一厨。
已经整整六年了,这里的每一块地板,都被吴杺仔细的清洗过。
这位老人姓洪,具体叫什么,老人没有说过,吴杺也没问。
遇见洪老,是因为偶然,最开始这位洪老像很多吴杺以前的雇主一样,问吴杺为什么这么小,就来干这个活。
面对吴杺的沉默,洪老没有继续追问,既没有像有的雇主一样心生不悦,拒绝接受他的打扫;
也没有因为担心他年龄太小,害怕打扫不干净而婉言拒绝。
这位洪老在吴杺打扫结束后,在第二次,依然打电话给保洁公司,点名要吴杺来打扫。
就这样慢慢的,两人开始熟悉了起来。
洪老从第一次以后,就再也不问吴杺为什么这么小,就出来打工。
吴杺也从来不问为什么洪老从来都独自一人,没有任何的家人和他打过电话。
后来因为县城严打,所以吴杺被那个家政中心的老板给开除了。
但是洪老依然打吴杺的电话,让吴杺来帮自己打扫卫生。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一转眼,已经六年的时光,吴杺从那个读小学的小孩子,变成了一个高中生。
吴杺也不再觉得洪老是自己的雇主了,洪老更像一个长辈,总是给予吴杺无条件的支持,默默的照顾着他。
每次吴杺来到洪老家里,听着洪老爽朗的笑声,吴杺总是心中莫名的一暖。
可以说吴杺之所以没有变得内心黑暗,报复社会。
洪老起了关键的作用。
在洪老这里,吴杺仿佛嗅到了家的感觉。
吴杺记得,在自己小时候,因为打架而被抓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