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洗澡他也能忍受,甚至觉得都是男人这不算什么,可若是让他跟其他男人挨着躺在一起,他觉得很恶心。这也是为什么他想尽办法自己一个屋睡的原因。
不过这个原因就连齐大力也不知道。
周煜的行为不禁让他记起那两个人,当年那两个人手握着手坐在他面前,对他说,“小洲,我们是一对。就像你爸爸和妈妈那样,我们的感情已经超越性别,我们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因为这句话他跑到这当知青了,从此再也没有回去,一呆就是三年。
如今他已经记不起当时的感觉了,震惊?愤怒?恶心?亦或者是羞耻?
那种感觉曾经充斥着他整个生活,看见有人靠近就觉得紧张反感,可如今周家老五慢慢靠近他,除了心底的燥热和尴尬,还有一丝丝的紧张,唯独没有恶心。
以前他尝试和好兄弟齐大力睡一张炕,可是他吐的昏天暗地,差点把胆汁吐出来,吓得齐大力再也不敢和他一张炕。
“哥,”黑暗中周煜犹犹豫豫的开口,“我想和你说说话。”
陆云洲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半晌才压下心底的躁动,嗯了一声。
周煜说,“哥,你是不是讨厌我?”还不等陆云洲回答,又听他说,“哥,其实我妈那次不该闹你的,我跟你道歉行不?”
陆云洲嗯了一声,嗓音里带了浓浓的困意。
可惜周煜似乎没注意,听他应了一声,心里难过,他果然是生气了。不过他是谁,他可是无敌不要脸又厚脸皮的周煜啊。
说时迟那时快,周煜蹭蹭两下趁着陆云洲不注意靠过来一把将陆云洲抱住,隔着被子,周煜异常坚定道,“哥,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决定以身相许!”
陆云洲被他这动作吓个半死,赶紧挣扎开,又怕隔壁的人听见压低声音凑近周煜恶狠狠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将你扔出去!”
被推到一边的周煜彻底没了刚才的勇气,呵呵讪笑两声老实了,“哥,我逗你玩呢。”
陆云洲瞪眼威胁:“一点都不好玩,再多说一句话我立即将你扔出去你信不信?”话说完只紧张的盯着周煜,却忽略了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
被吓到的周煜瞥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夜连忙点了点头。
见他难得乖巧不闹幺蛾子,陆云洲好歹满意了,瞥了眼周煜还穿条裤衩坐那赶紧挪开眼,气急败坏道,“赶紧睡觉!”
这下周煜终于老实了,抱着被子哼哼唧唧睡了过去。
周煜没心事的睡着了,陆云洲却睡不着了,他又想起了那俩人,听说那俩人如今在一个农场改造,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
唉,陆云洲叹了口气,在黑暗中瞥了眼睡的香甜的周煜,气不过的拿脚踢了他一脚。
周煜睡的沉,伸手挠挠屁股继续睡了。
陆云洲自己气半天,也躺下睡了,不过睡的位置却极为靠外了,势必离着周煜这个神经病远远的。
夜里起了大风,气温一下又降了下来,炕自打过了年便没再烧过,猛不丁的还挺冷,不过陆云洲是不怎么怕冷的,可惜周煜却怕冷,抖抖嗖嗖的就朝陆云洲这火炉靠过来。
偏偏陆云洲是靠外睡的,如此一来陆云洲不得不又往外了一些。
火炉离的远了,周煜不高兴了,哼哼唧唧又往陆云洲怀里拱,于是陆云洲又往外靠了靠。
砰!
陆云洲终于在周煜第三次靠过来的时候成功的掉下炕了。
这时候的炕说矮也不矮,掉在地上屁股直接摔成两瓣。
陆云洲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