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再也不嫌弃老爷和程大人辣眼睛了。
来吧,让狗粮狠狠淹没我吧,我棋棋,扛得住!
当天晚上,程岩和庄思宜回到了涠县,住进了县令为他们安排的客栈。
阮春和见了庄思宜其实有点高兴,但仍虎着脸道:“你打算何时回衙门啊?”
但庄思宜的回答却让人意外:“我从小无父无母,几乎是曾祖父一手带大,虽说按照世俗礼法只需为曾祖父守孝三月,但我还是想守够三年。”
他话一出口,连程岩都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庄思宜这意思,是不打算回来当官了?
阮春和拧眉道:“你可想好了?半年,本官可等你,但三年本官等不起。若你真要继续守孝,本官会上奏朝廷,让吏部择一位同知来补你的差事。”
庄思宜:“那便劳烦阮大人了。”
等一回房,程岩便拉着庄思宜道:“你真不想当官了?”
庄思宜笑了笑,“一心做你的幕僚不好吗?”
程岩:“我与你说正事呢。”
庄思宜这才严肃了些,“官自是要做的,这个同知却不当为好。”他见程岩面露疑惑,细细解释道:“若无意外,再过一年阮大人即将回京述职,而阿岩也任期将满。这一年多,曲州四方安定,一府税收也比之前略有攀升,而等到绿白茶一问世,再加上年末海水稻若能有个不错的结果,那么阮大人和阿岩的高升就是铁板钉钉。”
程岩一拧眉,他先前还没想过这些事,如今庄思宜一分析,倒是半点不错了。可……“那与你当官与否有何干?”
“阮大人一走,知府的位置便空了下来。而海水稻初种,第一年即便能成功,收成也很有限,不说阿岩放心不下,朝廷也同样放心不下,多半会选择对曲州政务最为熟悉的官员接任。”庄思宜有条不紊地分析,仿佛已看到了一年以后的事,“如果我此时回来任同知,接任者必将在你我中择其一,选你的可能性更大。但不论选哪一个,必然意味着另一个要么升迁离开曲州,要么留在同知位置上继续干三年,因为曲州府已无合适的官位了。”
程岩明白了庄思宜的意思若是升迁离开曲州,他俩谁也舍不得谁;若是一人留任同知,那便是整整六年不得升迁,履历上不太好看,对于庄思宜这种“升级狂人”来说,还不如不干呢。庄思宜多半是想等四年后,与他一起回京,直接谋一个品阶更高的京差,这并不算难事。
庄思宜知道程岩懂了,又道:“何况你我此前同为同知,职能上各有侧重,许多琐碎事牵扯了你我的精力,不若我无事一生轻,专心来帮你好。”
程岩见庄思宜心中有数,便不担心了,道:“那你拿你曾祖父当幌子,不担心他老人家入梦训你吗?”
庄思宜笑了下,搂着程岩道:“我把这么好的阿岩都拐骗到手了,他见你我浓情蜜意,高兴还来不及。”
程岩没好气道:“你曾祖父若泉下有知,不气坏都算万幸了。”说罢,又有些迟疑地问:“你拒绝了他提的婚事,他是不是气坏了?”
庄思宜心道,可不是气坏了吗?估计现在都恨不得从墓地里跳出来掐死他呢。不过,他与庄敏先之间的对话不适宜让程岩知道,便道:“曾祖父早就承诺过不插手我的亲事,没有多劝。”
程岩还是面有忧色,“可他并不知你要与我一起,我们同为男子,是无法孕育子嗣的,我还有个亲弟弟可让爹娘抱孙子,而你……”
庄思宜挑眉:“你有弟弟不就行了?将来让三郎生他十七八个孩子,大不了咱们过继一儿一女,凑一个‘好’字。”
程岩:“……三郎,才十一岁。”他知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