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陪着说了几句话,先下去处理政务了,晚间直接来了父亲这里赴宴,杨素裴矩作陪,席间觥筹交错,杨广和高熲权当没发生过先前的事,推杯换盏,恢复了些以往的熟稔之态。
杨坚颇为满意,等宴席散了,杨坚高熲杨素等人不敌酒力,昏睡不起,被人扶下去了。
杨广亲自看着下人把君臣安排好,这才领着铭心回自己的院子去。
铭心知晓自家主上其实早醉了,不过醉酒的反应慢,要过一会儿酒劲才会上头。
还会自己回房好好待着,在这一块上,铭心觉再没有比自家主上更好伺候的主子了。
而且寻常便是应酬,基本也不会把自己喝醉,像今晚这样豪爽的,也还是头一次。
今晚可是喝了不少,高仆射素来好酒量,都给喝翻了。
铭心见自家主上脚步慢慢轻飘起来,在旁注意着,见人还要往书房的方向走,便劝道,“天色不早了,有政务明日一早再处理也不迟,主上今晚还是先歇息罢,属下去给您准备醒酒汤。”
杨广道,“去寻阿月。”
铭心咂舌,回道,“阿月在卧房睡着呢,不走这边。”
铭心听主上问走哪,心里乐翻了天,心说哎哟这千年难得一见,喝傻了真是。
铭心忍笑忍得辛苦,引着道,“走这边,走这边,有属下领着的呢,走不丢。”
杨广就想见到阿月,不过有着非一般的直觉,边走问道,“铭心你心里在笑话本王是不是,你收着点,本王还没醉,不傻。”
铭心咂舌,这真是能唬得住外人,铭心应道,“没有,到卧房了,阿月就在里面。”
杨广脚步快了一些,要进去了,又停住,朝铭心道,“去备水,本王先沐浴了再见阿月。”
这真是,铭心哭笑不得,“这何须准备,浴池在旁边,这便去洗了。”说他醉了罢,还有条有理,说没醉,连路都不认得了。
洗漱又折腾了一会儿。
出来杨广换了一身白衣常服,脸上都是轻快喜悦的笑意,看得铭心心里只觉久违想念,这大半年以来,主上越发喜怒不辨威严深重,这等模样是再没有过了。
贺盾这段时间睡得足,差不多快好了,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这会儿还没睡,听得外头有脚步声,就迎了出来,“阿摩,你回来啦!”
铭心小声嘱咐了,“喝醉了,交给王妃了。”
贺盾讶然,见杨广只看着她不吵不闹压根看不出醉来,凑过去扶他,摆摆手笑问道,“还认识我不?”。
“阿月,你是阿月么?”
声音带着哑意,贺盾也不由笑了出来,看来是真醉了,笑应他道,“是阿月,我是阿月。”
铭心也乐,朝贺盾道,“王妃你不知道,王爷这些年,但凡参加宴会,一概都不要女姬陪侍,都很克制,便是应酬也不会喝醉,有时候酒稍稍烈一些,就嘱咐属下和暗卫把他看好了,别给什么人凑上来,尤其是女人,偏生他醉了跟没醉一样,说得跟真的似的,可是乐死我们哥几个了。”
贺盾想着那情形也笑,见陛下只专注地看着她,心里没来由就变的跟棉花一样,软得不行,朝铭心示意知道了,扶着他往屋子里走。
还没进屋陛下又不肯走了,只站在门边一个劲的问她是不是阿月,是不是他的王妃。
铭心乐得打跌,比划着示意他下去了。
贺盾哭笑不得,“我是阿月,阿摩进来罢。”
杨广脸上不见笑意,只看着她道,“请证明你是阿月。”
贺盾真是要给他乐死了,好好好了两声,走去他身边,手探进他袖子里,解了绳索把小布袋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这个里头装着的石块是我的本体,阿摩,现在我是不是你王妃啦?”
杨广就点点头笑起来,脚跨过门栏往里走,被绊了一下,贺盾忙把他接住了。
他酒劲上来呼出的气都是热的,赖在她身上就不起来了,贺盾几乎就是驮着他往里面走,听他唤一声阿月,她就应一声。
贺盾把他放去床榻上,他也不睡,盘腿坐着,目光灼灼,“阿月,我和高老头哪个更厉害。”
贺盾本是想去端盆热水来,结果被他拉住了,见他一个劲示意她上床去,乐不可支,便也上去了,笑回道,“你厉害。”
杨广就高兴了,“他连喝酒都比不过本王。”
这真是,自小跟人攀比到大,平时礼贤下士,这会儿酒后吐真言了,贺盾忍笑点头,“阿摩,你好好睡一觉。”
杨广摇头,“阿月,过来给本王抱抱。”
好罢好罢,贺盾挪过去,杨广手脚并用缠来她身上,口里道,“阿月我和你是不是最般配的一对。”
贺盾点头,“是是是。”
杨广就乐得露出一口好看的牙,缠得更紧了,“那阿月你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
真是醉得不轻了,贺盾在他唇上亲了亲,笑道,“你尽管折腾就是了,等你明天醒来不要懊恼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