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上亲吻了一下,清香柔软,无一不是他喜欢的模样。
他来时虽是想过见到她的情形,却依然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他就是想找个清净无人的地方,天空地阔,安静得只剩下彼此,他能好好抱抱她。
两人在接近城门的地方偏离了路线,贺盾只当他是发现什么漂亮的景致想带她一起去看,等被堵在一个城墙边上的小塔楼背面,就有点懵。
眼前密林遮盖,头顶青云蓝田,除却安静和无人之外,她没找出特别的景致来。
贺盾靠着墙,越过杨广伸出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收回视线对上杨广的目光,就有些不淡定起来。
陛下这目光她形容不来,幽深又似乎很炙热,越见浓烈。
贺盾心里有点慌,指尖在背后的砖墙上挠了两下,说话都结巴了,“阿……阿摩,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和你单独待一会儿。”方才周围人真是太多了,杨广把她困在方寸之间,伸手握着她的脸颊,低头贴着她的额头,指腹摩挲着她脸侧幼滑的肌肤,微微阖着眼睛,周遭都是她的气息,熟悉,温暖,安心,天荒地老,刻骨铭心。
想她,喜欢她。
杨广在贺盾额上亲吻了一下,又亲了亲她的眼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揽着她的腰让她紧紧贴在自己怀里,周围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心跳声,杨广有些着迷,在她耳侧吻过,温柔蜜意,无法自拔。
贺盾听着他分明比往常迅速分明的心跳声,那种深刻的感情浓烈的思念从耳膜直直透进她心里,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知道有什么人很想念她,知道有人对她有这么浓厚的感情……很陌生,也很奇特。
贺盾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心脏,心跳很快,但没有她想要的那种浓烈到刻骨铭心的感觉,这时候她就特别想回应他同等的感情,但她找不到窍门在哪里,也许是非得要等他成年罢。
贺盾心里空落落的,觉得抱歉,譬如现在,她觉得自己该抬起手来抱抱他,哪怕是给他一点回应也好,手却像千金重一样,抬都抬不起来,或者她该亲一亲他,但连想一想都没有,只得在心里期望这四五个月的时间,快快过去罢,快快过去。
杨广吻过她的唇,他真是很难控制住自己,明知她不喜欢他这样,却还是失去理智的想汲取她的呼吸和气息,见她情绪波动得厉害,喘着气稍稍克制地离开了一些,见她正看着他,瞳眸里是浓重的失落和歉意,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握着她的指尖拉来唇边啄吻过,轻笑道,“阿月莫要担心,也莫要多想,你只要作为我的妻子待在我身边便好,你不会的这些,我会慢慢教会你,你也不用担心,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杨广紧了紧手臂,把人压来怀里,他知道她现在对他只是青梅竹马的一份情谊在,像亲人友人一样,相依相伴,并不爱他,却还不管不顾的把她禁锢在身边,让她成了自己的妻子,很卑鄙无耻对她不公,但他只想这样,他不能忍受她离开他,为此不择手段将她捆绑在身边,一生一世。
杨广心里一阵窒息的疼,不想去想她不爱他会怎样,因为他会让她爱上他的。
贺盾头埋在他胸膛前,眼眶发热,闷闷道,“阿摩,我很想你。”两辈子她也没这么挂心过什么人,头一份罢。
笨蛋,她再想他,也不若他这样,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不过也够了,慢慢一步步来,积水成渊,聚沙成塔,一辈子的时间足够了。
杨广心里一阵甜一阵疼,箍着她腰的手臂越来越紧,搂着她站了好一会儿不肯走,直到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往下喊了,杨广这才叹气,柔肠百结,“今日真不想回府。”他的王妃在并州素有人缘,回去后不少人都会来拜访,女眷便不用说了,一待一整日。
贺盾从他怀里挣开了些距离,仰头见两个士兵拿长矛对着他们,口里喊着哪里来的野鸳鸯赶快走,双手拍了拍陛下的胸膛,乐道,“咱们快走罢阿摩,一会儿守兵们往下倒水怎么办?”
杨广嗯了一声,看她笑了,便有些挪不开眼,在她鼻尖上亲吻了一下,问道,“阿月,你脚疼不疼?”
“不疼。”
“那累不累?”
贺盾老实道,“不累。”她一路坐的马车,没走几步路。
杨广失笑,贴着她的额头蹭蹭,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朗笑道,“不累我也抱着你走。”
贺盾听城墙上的士兵从两个变成了三五个,凑在一起对着他们嗷嗷叫,口哨声此起彼伏都在笑话他们了,登时面红耳赤起来,想着身为晋王晋王妃这样影响十分不好,便手忙脚乱地想拉袖子去遮陛下的容貌,惹得陛下乐出了声。
若非有失体统,会惹得并州的文士口诛笔伐,要去御前参他一本,他当真想就这么把她抱回府的,可惜不能。
杨广牵了马,低头凑到贺盾耳边,笑道,“阿月你装作受伤不支昏迷不醒的样子,我就可以一路把你抱回家了。”
这什么馊主意,贺盾蹬了蹬腿,知晓他是太想她了才会这样颠颠的拉着她玩乐,倒也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