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的,焦急难耐的吻,不断深入,近乎疯狂。
她觉得赖以呼吸的氧气都快被他吸光了,重重的推搡了好几下,他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她。眼前的男子一脸宠溺的笑容,一身笔直的军装衬得他健硕的身躯越发丰神俊朗。
她苦笑!
这是纪存希第一次吻她,来得快速而突然,可是却错过了太多。
“阑珊。”
熟悉的呼唤刺挠着她的心,强忍的泪水几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纪存希轻叹一声,将她拉到怀里轻拍她的背部,“别哭啊,傻丫头,这几天你跑哪去了?手机打不通,学校上课也不见你来,我都快急疯了,只好在这守株待兔了。”
“老师,对不起!”她从不知道自己在老师的心里位置那么的重要。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泪水一颗颗往下掉,将脸埋入纪存希的怀里不敢再看他干净的眼睛。
将小猫似的女人从怀里拉出来,纪存希宠溺地捧住她的脸一一吻过她脸上的泪,心里涌起万般柔情,可她的眼却紧紧闭着。
他拧紧眉头,顺了顺她的头发,“阑珊,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她心一窒,痛苦得几乎无法呼吸。
纪存希,我该怎么说出那些龌龊事儿,你眼前的夜阑珊,已经不是曾经的夜阑珊了。
鼓足了勇气,却如鲠在喉,“纪存希,我……”
“阑珊,是你吗?”一声轻唤打断了她的话,二人紧拥的身体赶紧分开。
“妈!”
“他是谁?”沈蓉语气有些激动,上上下下打量着纪存希,又将目光停留在那辆豪车马上良久:“你这个不听话的丫头,跟我回家!”
“阿姨你好!”
纪存希赶紧礼貌地问好。沈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转身回去了。
面对纪存希那透彻的眼,如同所有深藏过秘密的人一样,她觉得那股强大的压抑感吞噬着她的灵魂,无处落地。
纪存希自始至终默默的注视着她,或者说注视着她们,眼瞳越来越幽暗。
“纪存希,明天你来接我,见面聊好么?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沉寂了半晌,终于,她还是狠了狠心,拉着沈蓉扭头往院子里走去。
这是一个老旧的住宅区,阴暗潮湿。
“喵……”
一只猫从窄小的楼道间迅速窜过,掀翻了一块堆在楼梯角的蜂窝煤,也吓了夜阑珊一身冷汗。
苦笑,是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胆子都变小了。
透过楼梯间破旧透风的窗户,她注意到那辆豪车开着前灯,仍停留在原地没有离去。
一进房门屋子里的灯光很暗,沈蓉半晌没有言语,直到传来低低的呜咽,夜阑珊才发现她哭了。
“阑珊,妈没本事。妈这辈子……只希望你和妹倾心俩能清清白白的做人,本本分分过日子。有钱的人不安分啊,哪个不是左拥右抱的?除了钱,狗屁都没有,什么爱不爱情的,你别做梦了!”
一番话,她说得语重心长,又唠叨了好一会才歇下。
这一晚,夜阑珊发现,母亲房里的灯亮到天明。
翌日。
一大早纪存希就等在了夜阑珊的院门口,靠在白色的克莱斯勒豪车身上,不穿军装的他身型依旧挺拔,随意的休闲装也炫目得让夜阑珊几乎睁不开眼来。
“走吧!”
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这就是纪存希的招牌笑容,却一下子就让夜阑珊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要是没那件事,该多好啊。
可世界这么大,就是找不到如果。
“纪存希,我们去哪?”
纪存希笑了笑:“本来是想带你去过二人世界的,可是不巧,今儿一早接到我表哥的指令,让我去机场送我表哥,他啊,又被叔叔发配到美国去了。”
轻轻地“哦”了一声,她没有再问,可纪存希却似乎很有兴趣这个话题:“按我爸的说法,我表哥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出师未捷身先死’,踢到我表哥的钢板儿了!”
原想调节一下气氛,可身边的女人却兴味索然,纪存希拧着眉头紧握住她的手,一片柔嫩的冰凉。
“阑珊,你究竟有什么心事?”
夜阑珊摇了摇头,闭上眼靠椅背上假寐。
一路无话。
到了机场,纪存希带着夜阑珊来回转了几圈找不到人,拿起手机有些恼怒地拨号,一接通就传来皇甫奕苦大仇深的声音:“丫的,你急个屁啊,小兔崽子,盼我走呢?不还没到点儿么?”
其实他就比皇甫奕小一岁,可打小就被他老气横秋的叫小兔崽子。
知道这表哥的脾气,他悻悻地低咒了一句才挂了电话,略带歉意地牵着夜阑珊走向候机楼的咖啡厅。
咖啡厅里,人不多。
“阑珊……”纪存希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看,眼底全是笑意:“等表哥这事儿过去,我想带你见见我们家族的人,好吗?”
“纪存希,我……”夜阑珊咬了咬唇,眼睛里已经浮上了一抹雾气。
“怎么了?说吧,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害怕和隐瞒,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夜阑珊眸色一暗。
纪存希,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咖啡厅里很静,静得似乎只剩下他们清晰的呼吸声。
双手合十捂上自己的脸,夜阑珊微翘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纪存希,我,对不起你!”
纪存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