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楚被关了三天拘留所。一出拘留所,他就拉着云樱飞回了雪都。然后,他们匆匆地去了尖顶教堂。但是在大门口,武楚退缩了。
“小樱,咱们就不去教堂了吧?”
“为什么?”
“我不敢见上帝。我做了好多对不起他老人家的事。比如我还曾经说自己是有翅膀的那种人呢。我怕到时候他会惩罚我,不让我跟你结婚。”
“上帝是万能的。你做了什么坏事,上帝全知道。要是惩罚你,早就惩罚了。你什么意思?不想跟我结婚?”
“我真有点怕。”
“不行。今天必须去。”
“其实是这样的。我得罪了这个教堂里面的修士,是得罪得很厉害的那种。我怕到时候他们会趁机捣乱,诅咒我们,让我们不得好死。”
“你好多借口啊。今天你不进去,我们就分手。”
“一言不合就分手,这样不好吧?”
“要么教堂,要么分手。”
“小樱,咱们来讲讲道理。你看,我们是不是急了点,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叫来,下了飞机,穿着婚纱,就过来了。好累的吧?”
“可这不是你提出来的吗?再废话,分手。”
“分手就分手,谁怕谁?”
“你说什么?”
“啊,呀,不分了。听你的,全听你的。进教堂,不就是进个教堂吗?难道还比下地狱吓人吗?”
于是,武楚扭扭捏捏地跟着云樱进了教堂。才一跨进大门,迎面就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修士。修士本来是低着头的,一接近武楚,顿时猛地抬起头。他呆住了。
武楚抬起脚,毫不犹豫地将他踹翻在地。
修士惊讶道:“您是,您是?”
武楚又踢了他一脚,瞪圆了眼睛,俯身呵斥道:“你是,你是什么?你给我小心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您是,您是?”
武楚一脚踩在他脸上,扭了扭,呵斥道:“再乱说,我阉了你。”
云樱惊呆了,整个教堂的人都惊呆了。云樱支支吾吾地拉开他,说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武楚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呆若木鸡的修士,说道:“都说了我跟他们有仇,见一次揍一次。我向来言而有信。言而有信真男人。”
云樱不安地说道:“什么仇什么怨,在教堂里打修士?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大日子,能给我低调点吗?我怕待一会儿,不但神父不给我们主持婚礼,其他人还会把我们轰出去。你看他们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你。”
武楚扫了一眼众人,举起拳头:“看什么看?没见过当着上帝神像的面打修士吗?过一会儿气不顺了,我连神父、主教都要打。”
“这人疯了吗?把他轰出去,这会引发上帝怒火的。这会让上帝再也不怜悯雪都的信徒们的。把他轰出去。”
“这人太嚣张了。不打断他的狗腿,我看他就要嘚瑟地放把火,烧了教堂。大家一起上,先打断几根肋骨再说。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
“上帝,请饶恕这个无知的子民吧。这个可怜的人,被卑鄙的性冲昏头脑,变得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你的仁慈,不畏你的盛怒。上帝,请饶恕这个可怜的子民吧。”
……
云樱吓坏了,拉着武楚就要往外跑。但是武楚站在原地,仰着头,跟木桩一样死挺着,一动不动。眼看武楚就要被群殴了,躺在地上一身狼藉的老修士立刻站起身,拦住了气势汹汹的众人。
“老修士,你这是为什么?”
“各位信徒,请你们冷静一下。这位,这位上帝的子民,你们千万不能冒犯。”
“老修士,这是为什么?刚才他打你了,还大放厥词,说要打神父,打主教。是可忍孰不可忍?老修士,这个时候不能仁慈。这个时候,上帝也会发火的。”
“各位信徒,不能够啊。这位,这位上帝的子民,他年轻的时候于我们有恩。他救过三位神父,开导挽救过一位大主教,还捐建了九所大教堂。你们不能乱来呀。”
云樱好奇地瞪着武楚,其他人也好奇地看向武楚。
“老修士,是真的吗?是真的吗?这样的恶徒会有这样的功德?老修士,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害怕我们因为暴怒、暴行而失了本心,容易被恶魔勾引,才这么说的?”
“老修士,我不相信。这个人跟疯子没有两样。他会做出什么好事?老修士,作为上帝的子民,仁慈没错,但过分仁慈,就是作恶,跟魔鬼没有两样。”
“老修士,我看这个qín_shòu就是活生生的恶魔。也许我们应该把他绑起来,烧一烧。到时候,他肯定露出本来的面目。烧了他,烧了他,不能就这样放过。”
“烧了他。”
……
老修士气得要命,跳起来扇了一个大叫要烧武楚的年轻人。他祈祷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作孽啊作孽。你们不能这样对这位上帝的子民,不能够。
这位可怜的子民以前可是个大好人。后来,他遭遇了一场异常惨烈的车祸,脑子受了重伤,昏迷了一个多月,本来以为是要变植物人的。
但上帝记挂他的善行,让他醒了过来。但是他的脑子因为受到重创,性格大变,又丧失了很多记忆,所以,这位可怜的上帝子民才变成今天这样。”
说完,老修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云樱也沉默了,看向武楚的眼神特别温柔。其他人也沉默了,纷纷低下头,表示歉意。
武楚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