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例钱。”李牧走进帐房,看着一名负责例钱领取事宜的管事道。
“哦……哦……”刚才李牧和李恒二人较技,这管事也凑了过去看热闹。见识过李牧轻而易举地击败李恒的整个过程,现在见着李牧,竟显得有些紧张。
“因……因为,你父亲……现在不是族长了,所以你和其他族内弟子一样,每月只有三两银子。”那管事看了下花名册后道。
“没事,但我四年多没有领过例钱,以前的是否能领?”李牧询问道。
“能,当然能,我这便……”那管事边说着,边打着算盘。可这话说到一半,却被人打断。
“能是能,但是要按照族内一般子弟的例钱算。不知我李家曾经的族长嫡子是否愿意?”
李牧闻声,抬眼看向帐房门口,只见一个留着小山羊胡子的二十来岁青年正走来,一路上,众多李氏子弟见了此人,都是面露崇敬之色。
这是李家帐房的主事,大长老最大的孙子,在同辈中排行第五。同时,也是李家小辈中天赋最强者李怏。现在已有练体境八层的修为。
“当然愿意,五哥都开口了,怎会不愿?”李牧谦逊道。他父子二人虽和大长老撕破脸皮,但这表面功夫却是不敢马虎。
“牧哥儿,真好说话。难怪外人都说这李家族长嫡子待人温润如玉,乃一翩翩佳公子。”李怏漫不经心道。
如今李如山已不再是李家族长了,可这李怏却还是抓着这个来说,落在他人耳中无异于嘲讽。
当下,帐房内的李家子弟都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李牧,看他准备怎么化解。
“五哥说笑了,在昨日,我父亲就已不是什么族长。这一切还都亏了大长老。”李牧嬉笑道。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恨意,若非你祖父大长老作祟,我李牧又焉能处此境地。
“呵呵……!刚才你把我兄弟打伤,别以为往后会好过!再过三个月你便成年,族比也正好开始。到时莫要碰上我,否则定将你打得满地找牙!”李怏阴狠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李牧收敛眸中恨意,漠然道,“但是……现在是不是该把刚才李恒与我打赌时输掉的一年例钱给还了。”
李怏冷哼一声,一名李家的外姓护院便扔过一袋银子。
李牧接过道了声谢,又拿起那管事算好的例钱与二牛一起出了帐房。
余下一众看呆的李氏子弟。
……
昨日鹿渊给的那块玉佩可抵疗伤药材的一半价钱,由此,还差四千多两。这次领了四年多的例钱再加上李恒输掉的合计近七百多两。而李牧自己还有三千五百多两的压岁。
马虎配足了鹿渊疗伤的第一副药。还有四副,不知道这以后该怎么过?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后,李牧还是头一次为了钱这个东西发愁。
回到山顶的老宅后,李牧把银子全部换成了银票。而后又与家中的老仆连伯交代了一番。至于父亲李如山……
自从回到老宅后,父子两人就没再碰面。李牧深知,是父亲因为未能帮自己保住那烙纹白花蟒魂而心存愧疚,这才刻意躲避。
李牧也随父亲的意,没再去打扰。
为避免鹿渊行踪泄露,李牧夜间已将之背到了山顶的某处山洞。当下,李牧又给备了些干粮与饮水。
之后,李牧便按照先前的计划,准备去一个比青山镇更大更繁华的地方——灵州城。
因为鹿渊所给的玉佩,只有在灵州城那样的大地方才可卖出好价钱。而且有些药材只有灵州城有卖。
烈日当空的时候,少年一人一骑奔出了青山镇。
……
青山镇距离灵州城若是骑马需要一天半,由于李牧走得匆忙,没有估算好时间,错过了住店的时机,当晚便露宿野外一片林子里。
李牧喝着甘洌的泉水,就着馒头对付了一顿后。又把马系在了一棵靠近草地的树上,便爬上了一棵视野开阔又茂密的大树歇息。
当晚,李牧睡得半梦半醒之际,忽地被一阵打斗之声惊醒。霎时,他睡意全无。
借着微弱的月光,李牧见着在不远的林间,两种绚烂的光华时隐时现。
他现在虽才是练体境五层,但也见过一些纳元境高手的打斗,那两种绚烂的光华便是附于斗诀中的元力,看样子,那两人都有纳元境五层的修为。
当下,李牧连大气也不敢喘。毕竟,这已经是纳元境级别的争斗了,岂是他一个练体境的小鸟所能面对的。若是一个不慎被人发现,恐有性命之虞。只得小心地躲在树上,在确认那马儿依旧酣睡之后,他紧绷的神经便稍稍松懈了点。心中祈求着那两人不要打到这边来。
可这人一旦怕什么就来什么。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那两人便已打到了李牧所在的这颗大树下。
“把东西给我,便留你一个全尸。”一招之后,两人分开,只见一个光头道。他的语气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
“我千辛万苦才到手的东西,你一开口我就给你,想得挺美!”蒙面人嗤笑一声道。
“凭你的修为你以为你有必胜的把握吗?”光头道。
“没有!但……或可一试!”蒙面人话还没说完,一双萦绕着白光的手掌朝着光头胸膛而去。
那光头急急后退两步,不慌不忙探手一抓,竟扼住了那蒙面人的手腕,而后又顺势,一脚踢出,直指蒙面人腹部。
见此,李牧才明白,这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