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

所以,干脆就不要开始,以免日后烦心。

毛榕想得彻底又通透,忍不住为自己伟大的觉悟鼓掌,心想这么多年的单人套餐可算没白吃。

他每天一边这么给自己洗脑,一边把那点小心跳小悸动全拾掇拾掇打个包,贴上封条,严令禁止它们再出来作乱。

初六上午,毛榕把自己床上的三件套一股脑洗掉晒在阳台上,下午就踏上了回首都的火车。

这次是卧铺,火车况且况且地踱到首都,毛榕扛着行李刚下车,就被刚从国外回来的黄娜抱了个满怀。

“我的乖宝宝,姐姐想死你了!”黄娜捏着他的脸颊,“快让姐姐看看过年长胖了没!”

一松手,白嫩的脸颊两边各落下一个大拇指印。

黄娜开车把他送到出租屋,拔了车钥匙上楼坐一坐,进门闻到满屋花香,然后看到桶里99朵还怒放着的红玫瑰,她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都撬不开毛榕的嘴巴,干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吃毛榕从家乡带回来的卤菜,问:“那姐给你物色的几个优质beta,还要不要了?”

毛榕在屋里收拾行李,闻言把脑袋从伸在门边:“要啊要啊,货比三家不吃亏。”

他没有答应和林简在一起。林简在后来的聊天中承认了有故意接近他来忘记前任的动机,再加上家里逼得紧,稍作权衡,便认为毛榕是再合适不过的结婚人选。

虽然毛榕理解林简的想法,也迫切想找一个人确定关系安定下来,但是在林简还没有从上一段感情中完全走出来时,他不想做这个接盘侠。

这几天晚上他也劝过自己,林简好歹是个啊,能标记自己的,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有这个店了。

可他始终说服不了自己,这大约是o矫情的通病。

至少……找个眼里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应该还是能够的吧?

怀着这样憧憬,毛榕新年开工后分配出不少闲暇时间用来相亲,目标是明年过年正正经经带个男朋友回去让爹妈放心。

黄娜行动力极强,给他做了个excel表格,把休息日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毛榕本来兴致不高,最后也招架不住她的热情,被她带着穿梭于各种咖啡馆和餐厅,见了一个又一个男人。

这天黄娜没空,让毛榕晚上7点自己去饭店,对方已经订好位置。

路上黄娜还不忘发消息鼓励他:对方是个企业高管,又高又帅,好好把握!

毛榕匆匆瞄了一眼,然后切回到短信,看了几遍余抒成三分钟前发来的“发烧了好难受”,顿时心不在焉,甚至不太想去相亲了。

过年之后他们俩就没见过面。

确切的说是没有在现实里打过照面,余抒成正当红,无论是打开电视手机,还是出门随便抬头看看广告牌,都能看见他的名字和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人们对美的事物总是无法抗拒,毛榕自然也不能免俗,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就用小号视奸余抒成的微博,还关注了他的后援会和工作室,方便刷他的最新动态。

这回他记得用小号了,偶尔还会放肆地点个赞评个论什么的,不过“小哥哥睡粉嘛”这样劲爆的话是不敢再发了,不仅自己不发,看到别的粉丝发类似的评论,心里还觉得十分膈应。

毛榕把这种感觉总结为某种创伤后的正常反应,认为这是条件反射地害怕而已,毕竟余抒成的粉丝那么彪悍。

余抒成年后非常忙碌,看行程有时候能一天跑三座城市,名副其实的空中飞人,毛榕都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挤出时间给自己发短信的。

再年轻的,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的透支,看吧,这下终于生病了。

毛榕皱着眉给他回短信:去医院

倒霉孩子:还有工作。

毛榕差点在车上跳起来:生病了还工作?你们公司有没有人性啊?

倒霉孩子:你担心我。

用的是肯定句。

毛榕咬牙:我怕你烧成一条烤鱼

倒霉孩子:烤熟了也只给你一个人吃。

毛榕没再回复,这话他没法接。

到地方下车,他走进约好的饭店,相亲对象还没来,他要了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无聊之下拍了张照片发微博,刷了会儿评论,对方才姗姗来迟。

该beta男从外貌和工作上看的确优秀,毛榕也存着哪怕相亲不成也能交个朋友的心思和他聊天,可是今天这位先生的气场似乎和他不太对付,从开始找话题到菜摆上桌,都让毛榕巴不得快点结束。

“现在你们o平权协会都说什么平等,公正,要社会给o一样的工作环境和生存空间,你想想,这怎么可能?就你们这样手不能挑肩不能抗,脑袋也不够聪明的,放在哪个企业里都是累赘。”

毛榕讪笑,礼貌应付两句,埋头吃东西。

对方喋喋不休:“你们o还有发情期,一个月有四五天不能上班,耽误的工作怎么办?只能由别的同事顶上。当然,我不是瞧不起你们o,至少你们在繁衍后代,延续人类文明这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如果你跟我结婚,可以不用继续工作,不过三年之内生两胎是必须的。”

毛榕差点把自己呛到。他后悔来这儿了,今天是他这个月发情期的第一天,要不是黄娜先斩后奏替他约好了,他才不想出这趟门。

还碰上这么个极品自大狂。

毛榕拼命往嘴里塞东西,他怕嘴里一旦空下来就忍不住想骂人。

就在对方把o是附属品,只能通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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