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尔后,轻轻骂道:“你真是个变态。”
变态?
哪里变态?
浅也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们俩。
却见阳一突然笑嘻嘻地对自己说道:“哎呀呀,不好意思了,小爷的兄弟恼怒你刚刚一直在看他,说要将你的眼睛给挖掉呢。”
什么?!
浅也表示没听懂阳一话里的意思。他……他刚才其实是夸赞自己的眼睛很漂亮,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就是这个意思吧?
却见阳一挥了挥手,那停滞不前的庖厨竟再度朝自己走来。
“小老大,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以帮你们骗我家少爷,可倘若我没了眼睛,一定会引起我家少爷怀疑的!”
“没事没事,少两只眼睛,更能施展苦肉计。”阳一不为所动。
浅也一下子被庖厨给抓住。她想挣扎,奈何那庖厨是个练家子,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反手制住。与此同时,阳一来到了她面前,手中刀片翻飞,很快就瞄准了她的眼睛。
不要——
手起刀落间,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却听锁住的门“砰”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她倏然回头,只见斜影夕阳下,周令祎一身华服清雅而立,身后还跟着薛亮的保镖阿福。
见到被制住的浅也,周令祎危险地眯了眯眼,轻哼:“果然如此。”
“少爷!少爷!快来救我——”见到救命稻草,浅也立马不顾形象地呼救起来。阳一见对方只有两人就敢硬闯进来,不由冷笑一声:“主动送上门来了,也好,省的我们动脑子了,直接抓起来就是。”
于是两方人马大战。
虽说阿福跟周令祎只有两人,但这两人的实力却不容小觑。浅也先前还在担心没有杨先生周令祎打不打的过,可现在看他的身手,竟一点不露怯,似乎也已练过多年。
那庖厨一直反手制着她,此刻见到阳一等人没占到上风,不由急了,又见浅也眼睛眨也不眨关注着周令祎,担心之情溢于言表,压根不像个会背叛主子的丫鬟,心知刚才受骗,索性抽出自己的厨刀,一把刺向她,要了结她命!
浅也已经完全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只能朝周令祎死马当活马医地叫道:“三少,救我——”
庖厨的刀势如破竹,此刻就算拦下也免不了会被刺伤。可浅也竟然看到周令祎奋不顾身地扑向自己,将自己重重压到了地上。
“唔……”他的脸色突然一白,嘴里发出了一道意味不明的□。
浅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庖厨的刀此刻正笔直地插在他的小腿上,入骨三分,血液四溅,显然是伤到了筋骨。
“周令祎!”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这个周三少,这个一直被她视作洪水猛兽的三少,竟然为了救她不惜自己被刺伤?
远处,阿福也赶来支援,见到受伤流血的周令祎,果断说道:“人已救下,再打下去我们都会被抓住,还是离开为上。”
周令祎咬着牙关点头,突然拉住浅也的手,问道:“告诉我,刚刚你在这里,有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
谁?
她摇了摇头。
见此,周令祎不再追问,一把拉过她,支撑着已然变成血腿的双脚,和阿福彼此配合着朝门外撤去。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视线,眼瞧手下人想去追,阳一喝道:“让他们走!反正他们会一直在阳街,小爷还怕找不到机会动手么?”
浅也跟周令祎回到客栈的时候,周令祎的腿已经完全没了知觉,垂挂在那里,仿佛一根腐朽的血枯枝,毫无生气。这一幕当场就吓坏了周汀兰,白眼一翻,登时就晕了过去。
于是浅也只能承担起照顾两个病号的责任,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连续两日两夜,没合一次眼。
房间里的檀香升起,是周令祎最爱的味道。浅也吹了吹手上端着的药,小心扶起床上昏迷不醒的他,拿勺子一点一点喂他喝下。杨先生陪周汀兰出去买绷带了,光这两天,包扎周令祎腿的绷带就用完了四卷,可还是供不应求,他们只能继续去买。
浅也望着他苍白的脸色,轻轻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迎面突然对上了他睁开的双眼,语调懒散,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蒙。
她一惊,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