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尤其是醒来之后,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整日只想着跟她风花雪月。唉,我走了,去做你交代的事了!”
阳一小跑着离开苏轮。
路过浅也的时候,他回头,看到远处的苏轮仍然在看这个方向。鬼使神差的,阳一对浅也道:“别装了,他知道你一直在暗暗担心他,有什么想说的,就去说吧。”
“我知道。”浅也道。
“……啊?”
“我知道,他知道我是装的。”她说了一个十分拗口的句子。
“不是,既然知道他知道了,那你这阵子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不然呢?我们一起抱头痛哭?”她道,“于事无补不是么,不如每天开开心心的给他看。”“搞不懂你们两个聪明人的情趣……”阳一边说边摇头,“走了走了,我还有事情去办,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管了!”
浅也笑看阳一走远,回过头,发现苏轮还在看她。
她走下台阶,靠近苏轮。
“冷不冷?那么大的冰凌你直接抓在手里,也不怕被冻着。”苏轮说罢去捂她的手。
男人热乎乎的体温包裹住她,原本被冰凌冻冷的手立马又暖和起来。
“呼……”她舒服地眯上眼。
“像猫一样。”
“苏轮,”她闭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事情还顺利么?”
“还好。”
“如果不顺利,其实,我不介意当皇后的。”
“是么?”
“对呀,当皇后哪里不好,至尊至贵,母仪天下,我这辈子还没当过呢。”
“那有机会,一定要给你当当。”
“真的?”她睁开眼。
“我尽力。”
“不过,若是有其他法子,能不当,我也不一定要当的。”
“你这是要当,还是不当?”
“排个顺序的话,我们先想办法,说服二皇子不杀你;说服不了,我们就逃;逃不了,那就、那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当一当了。”
“夏浅也,你真可爱。”
“我是说正经的。”
“我也是说正经的。”
浅也掐掐他的手,不甚赞同的样子,“你没发现么,醒来后,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
……
正月初三,二皇子距京都只有四千里之遥。
正月初八,距京都三千二百里。
正月十二,距京都两千六百里。
正月二十,一千四百里。“杭家又送来了邀请函。”阳一道,“并且这次,杭老将军还带了一句话。”
“什么?”
“他说,这是最后的期限,错过这一次,他就再也不会请你了。”
“呵……脾气一点没变。”苏轮自言自语,终于起身,对阳一道,“准备马车,今日下午,我就去拜访杭府。”
“邀请你去的地方不是杭府。”
苏轮意外道:“哦?”
“是知秋山庄。”
苏轮和阳一准备去知秋山庄的时候,浅也也赶了过来。
“我等你回来。”她说。
“不用等我。外面那么冷,你去屋里待着,不仅有炭盆,我还为你准备了另外的东西。”
“是什么?”
“秘密。”
“……”
“怎么了?”
“你现在越来越放飞自我了。”有点像、像终场前的狂欢。
后面一句,她没说出口。
“又在乱造词了。”他说,“乖乖在家等我,日落西山之时,我就会回来。”
“你保证会回来?不骗我?”
“我保证。”
马车缓缓驶了出去,独留浅也一个人站在大门外。
好久好久。
久到远处盯梢的人探头探脑地打量她,她才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一进院子,就觉得气氛有些不一样。
之前虽说也很安静,可断不会像现在这般死寂。
对,死寂。浅也咬唇,看向四周。就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样。
“阿玲,吴妈,你们在哪儿?”她唤院子里的仆人。
没有人回应。
“吴妈,吴妈,你……”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推开门,屋里坐了一个人。
看着这个男人,她连呼吸都轻了,唯恐一个不注意就吓住他。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小小的卧室,一时之间,却是静如止水。
“好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