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张松大笑起来,“我知道,你这是嫉妒了。这也正常,换了谁都会嫉妒的,我理解。我帮姚世军干了那么长时间的活,他感激我,把酒吧低价卖给我,难道这也违法吗?”
“当然不违法,他把酒吧低价卖给你怎么会违法呢!”陈见清还是像在说明一个学术问题,“我只是觉得不合理,不合理的事情让人感到困惑,是因为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你是有一段时间在这个酒吧兼职,那是在酒吧已经盈利以后,因此你并没有承担创业的风险,也没有投入创业的资金,你只是兼职。老姚已经支付给你工资了,因此又把酒吧以这么低的价格卖给你肯定就不合理了。”
“你别在这套我的话,你说是什么原因,反正你会编故事。”张松面露讥讽的表情。
陈见清沉着地说:“他是为了躲债,所以把酒吧暂时放在你的名下。等追债的事情过去了再把酒吧变更回来。”
“躲债!”张松笑了起来:“你真能胡扯,老姚是谁啊?你不知道吗?他是我们学校著名的高富帅,他爸爸是地产商,他们家富到什么程度你想都想不到。他会躲债?”
“老姚他们家是很富,准确地说是曾经很富。”陈见清不紧不慢地说:“他父亲的地产公司在当地是规模最大的,但是经营上过于激进,负债过高,在三四线城市地产市场销售不畅时,遭遇了严重的资金困难。为了渡过难关,他就拆东墙补西墙,后来又借了高利贷,还搞了非法集资。最后资金链断裂,公司破产,实际上他们家已经负债累累了,遭到了大量的债权人的追债,他爸爸要跑路,结果被公安抓了。有个小额贷款公司就到这里找姚世军追债。那个追债的黑衣人还到过我们宿舍,我凑巧遇到过。”
“是吗?”张松故作惊讶地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报告,没准老姚就是被那个小额贷款公司追债的人杀掉的呢。”
“不会的,公安找过这家小额贷款公司,他们是国企,规模很大,他们追债从来不用暴力手段。再说钱又不是个人的,从情理上说,也不可能采用杀人的办法,杀了人就更讨不回钱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杀的了?”张松气愤地反问道。
“我没有这么说,”陈见清冷静地说:“我是说老姚的死,你是受益者。”
“你这只是推测,”张松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陈见清说:“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用,我有不在场的证据,不信你去调查啊,我相信警察早就查了。老姚死的那天晚上,我在医院的病房里躺着玩手机,一晚上都没有下床。那可是三甲医院,走廊里都有摄像头的,就算把福尔摩斯请来,也没有办法把嫌疑安到我张松的头上。”张松越说越流畅,越说越声音越大,脸上也露出了一副得意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说是你杀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策划的。”陈见清微笑一下,笑容很憨厚,“或者说是你组织并实施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张松大声地说。
“你应该能听得懂。”陈见清说:“就是说,你有一个帮手。”
“帮手?谁是我的帮手?你真能编,简直是胡扯。哈哈哈哈!”张松大笑起来。
陈见清没有笑,他声音不大,但是字字清楚:“你有个弟弟吧!”
“你胡说!简直是胡说八道,你去我们家查吧,我们家就三口人,我爸我妈,还有我,哪来的什么弟弟,真是胡说!”张松好像一下子暴怒起来。
“你现在的妈不是你的亲妈,”陈见清说:“你爸爸在河北工作期间,就认识你的亲妈,和她相好并同居后,生了你和你弟弟,你们两是双胞胎。后来你爷爷奶奶坚决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你爸爸就和你妈妈分手了,你就跟着你爸爸,你弟弟跟着你妈妈,你爸爸再婚的时候,你已经8岁了。后来你上大学后,你弟弟来北京打工,经常和你在一起,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他应该经常在我们学校附近。”
突然,陈见清听见背后有声音,他刚回头看,就见到身后站着个人,还没看清楚,就见那人一拳打在他脸上。陈见清就觉得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过了一会功夫,陈见清慢慢醒过来了,他觉得头很痛,想去摸摸自己的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身后,想动脚,又发现自己的脚也被绑在椅子上,他是坐在椅子上的,全身都被绑得很紧。他抬头看见张松在看着他,听见右边有动静,扭头又看见一个张松也在看着他,扭回头又看了一下,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完全分辨不出来谁是张松。
“你俩长得真像啊!难怪我和老赵都分辨不出来!”陈见清感叹到。
“哥,这小子记性真好!什么他都知道!”左边的张松说。
“是啊!我低估他了。”正面的张松对陈见清道:“哥们,我对你一直很敬佩的,本来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可是你非要来干涉我的事情,挡我的财路,逼得我没办法。你这是自寻死路。”
“你们以为自己这个局设计得很好,其实还是有破绽的”
“当然好啦,要是你不跑来插一杠子,我这是一个完美的局!”
“我劝你们还是自首吧,没准能轻判呢!”
“你都这样了,还在这忽悠!”张松冷笑道。
“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陈见清低声地说。
“当然了”张松回答:“我承认你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