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依旧的在绽放着,并没有因为这突然出现的身影而有所减弱,唯独的是那身影与倒地的身影不见了。
夜空,变得五光十色,在这没有人出现的空地,倒是真显得可惜。
毕竟,这一幕,是如此的美好。
一间小屋,空荡简陋的卧室,什么都没有,只有着一张小桌,一个茶盘,几个茶具,还有着,那冒着蒸蒸热气的茶壶。
与那烧着水的水壶,在那里独自呼噜噜的响着。
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破掉了在生出,生出了在破掉。
反反复复,无尽的循环着,直到一只粗糙的大手,将那个坐落在铜盆上的底部已是黑的不能再黑的老旧水壶拿开时,呼噜呼噜的声音才开始减小,停止。
不久热气再起升起,陪伴着的还有一股清泉般的热流,同时,还伴着,随着清泉般的热流降下后,所飘起在屋中的淡淡香气。
茶叶的清香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的扩大。充满整个屋子。
当一股热流再次出现并分成几股走向一个个茶杯中时,也是,在同一时的,屋中响起了一声似轻哼这样的响动。
顺着声音的源头找寻去,才看到,这是一张充满了古风的床,并上面躺着一个头发完全白了的人。
再近了近,才清楚的看到,这人竟是个只十五六岁大的少年,那年轻稚嫩的面孔是骗不了人的。
让人惊讶怪异的只不过是,那满头的白发而已。毕竟这样的一头白发长在一个少年的头上确实是够怪异。
墙壁上的时针,此时以指向了一一点一一,显然的,马上,这一天便要过去。
床上的少年吭了声,终于得身子也跟着动了下,之后,才逐渐醒来。
少年那明显的还有些涣散的目光,在看到这完全的陌生的环境后,马上的便变得集中了起来。
并冷静的快速坐起。连全身的疼痛都没在意。反而是将身体紧绷了起来。并,快速的扫查着周围的陌生。
“呵呵……”
在林子凡谨慎的环视四周的时候,充满了死寂与特殊气息的虚空,响起了一声略带着沙哑的轻笑。笑声,说不出是苍老,还是沧桑。
只觉得,如那天空中风吹不动的云彩,南山处雷击不倒的长松。
又如那任雨水浇打的石头,时光车轮碾过的皇城。
“谁?”林子凡瞬间警觉到了极致,全身毛孔都是闭合又张开,腰板也笔直,眸孔急剧收缩。
一副如临大敌之象。与这空荡荡充满祥和的屋子,展开了鲜明的对比。
但,并没有人回答他,那一声笑像只是他错觉般,其实并没有人笑,也没有人在,这一切,都是由于太过度的紧张而想象出来的虚假画面。
林子凡只是一瞬间这样想过,便立刻的将之排除,反而是更警惕,他并没有像电视上演的一样,在没有人回答之后,只是拍拍胸口,说一声吓死我了之后,便了事的回去再次躺下。甚至进入梦乡。
听着滴答滴答的声响,抬了抬头,时针,指向了一一点二二。但林子凡却并没有关注最先关注时间,而是,先皱了皱眉,这到底是哪?怎么这么破,还有这钟,什么年代了,难道,我又穿越了。
林子凡又看向这钟。
转圈走针的时钟,早就淘汰多时了吧?是做古董摆放吗?还是……我真的又穿越了?
充满疑惑的林子凡彻底起身,下了床。
啊……
也是直到现在,他才后反劲的感觉到,身体传出来的一丝丝疼痛,只是一丝丝,但却并不是一个一丝丝,而是千万甚至无数个一丝丝,一个又一个一丝丝,从身体的最外面,疼到身体的最里面,直到骨髓的深处。之后,又到尽头回返而出,穿过层层血管无数血脉,筋肉,与骨膜,回到皮肤的表层。
更加重这密密麻麻的痛楚,之后,又从皮肤的表层开始往返,从新回到骨髓的最深处……
如此的反反复复……便如那一生都在往返的列车,随着强有力的规则,只不停的跑着。没有始终,直到轨道的终结……
林子凡强忍住这从身体的表层而钻到骨髓深处并还带着往返的痛楚,使自己依旧如无事般站立,之后更是走向了前方,那带着水秀般花纹的布帘走去。
走的这几步在平时几秒都用不到,但在这时却如一个世纪般漫长的路,让林子凡头上那本就有所凝聚的冷汗刷的下就落了下来。
一阵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或根本就没来只是他独自幻想出的风吹过,夜,更加的妖异了。
这几步路,虽然缓慢并疼痛,却也是让林子凡在疼痛中渐渐地理清了一些思绪。
思维绝对清明后的林子凡看着四周时只觉得四周更加的古风四溢了。
终于,林子凡走到了隔帘处,用手拨开,勉强的将身体移除去后,林子凡便是一阵的苦笑,这一个小孩子都能简单地做到的事,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费力了呢?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他也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出了问题。并不是他生来就是这样。
所以,苦恼虽然有,但却也不太多。
因为是低着头,所以,林子凡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不算太大但也不小的火盆。
黄铜做的火盆显然有些年头,那上面挂着的痕迹都代表着其经历的风霜后留下的沧桑。
啊……林子凡有些傻眼了,心中无声的啊了一声,看着这黄黄的有些老旧的铜盆,难道,他,真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