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穆桑带着司空绝和大黑牛回到了极西之地的山林。
而外界,经过三个月的酝酿,古剑山庄庄主要挑战武道神话穆桑,向天宣战的豪言如同一阵阵风暴,席卷整个遗弃之地,引起轩然大波,所有修者和一些世俗间多少知道一些这方世界秘密的生灵,无不振奋雀跃。
几万年的牢笼生活,或许不久之后将会结束,遗弃之地将开启新的篇章,不过,这只是一些不清楚那天地封印是何等厉害之人美好的幻想,凡是修为稍微,阅历见识稍微高一些的人族和妖族,都表现出了担忧神色。
毕竟这一方天地被封困多年,连沧海、焱仑、乾坤三大域界都将之抛弃不管,那天地封印强悍得超越了这一方世界的极限,几万年来,多少遗弃之地俊杰试图打破,可最终都是身死道消,没有人成功。
这位古剑山庄的庄主名声是很大,可与穆桑比肩,有这样的雄心自然可敬,可是,打破天地桎梏,大部分人族和妖族修者还是不怎么看好。
虽是如此,他们这些人却并未胆怯颓废,而是纷纷闭关修行,希望在五年之后能出一份力,共同破掉那封困大阵。
司空绝作为一个外来户,自然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比凡人还不如,连日常生活起居有时候都难以自理,活脱脱一个废人,哪里还有心思关注这些。
回到极西之地后,穆桑将那片之前阁楼殿宇伫立的山林大多地方都刨开,找出了许多腐朽的骨书和不知何种材质的书简,这些书简和骨书,是穆桑所在宗门的底蕴。
提到穆桑所在宗门,不得不哀叹,穆桑如今站在遗弃之地巅峰,被奉为武道神话,世人却只知穆桑的名字和武道神话威名,知道他宗门的人物却是寥寥无几,因为他那宗门,早已葬在了岁月中,近万年来,传承几乎断绝,若非三千年前出了穆桑这么一号人物。
那曾经显赫一时的“寂灭宗”早就全部化作黄土,长埋地下,哪里还会有人记得这个名字。
穆桑将那些从地下刨出的书简整理,全部堆在一间茅草屋内,而后,他化身学习狂魔,埋头于那间草屋内,不分昼夜的翻阅那些书简。
司空绝知道穆桑此举并非一时发疯,而是为他找寻救治良方,看着穆桑那每天照映在晨曦与夕阳中的苍老背影,司空绝不禁发苦,心中泛起道道涟漪,忆起了之前那些难以忘却,在他心间形成羁绊的一个个人物。
几个日夜后,他也进入到那间草屋,与穆桑一起翻阅一堆堆古书,如此一来,那头大黑牛在万般无奈之下成了保姆一般的角色,没日没夜的守候在草屋前,每当司空绝累了,乏了,体力难以支撑时,他就为司空绝找来水和食物。
时光飞逝,这样的日子在大黑牛时时抱怨中,一晃眼三个月过去了,这日,司空绝走出了草屋,他一脸疲惫,眼圈发黑,如同一个没有修炼过的凡人一样,经过三个月的日夜煎熬,他眼中起了血丝,身体实在是不能坚持下去了。
虽是如此,三个月的阅览群书,使得他对这个世界,沧海,焱仑,乾坤,无极以及修行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那些骨书典籍,所含甚广,包罗万象,妖族,人族,那活在无极大界的最古老种族,以及曾经血袍人提到的葬古时代都有记述。对昔日的寂灭宗,他心生敬畏,光是这些古老的典籍,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这个宗门曾经无比辉煌,在那焱仑之地都有道统,从这一方世界被封印后才逐渐没落,最终湮灭在岁月之中,只剩下穆桑一人独活世间,可叹岁月无情,唯有迎难而上,站在环宇巅峰,成就不死不灭身,身居仙道神道果位,方能永垂不朽。
不过,茫茫环宇,达到那样的高度的生灵,屈指可数,就是在那四大域界的古老传承势力内,也未必有生灵攀上那等巅峰。
司空绝背靠着一棵大树,提着他那葫芦形状的酒罐子,遥望漫漫黑夜,心中宁静,没有愁绪,只是这样静静望着乌黑的天穹,回味消化三个月来从那些古籍中得到的知识和感悟。
大黑牛趴在他身旁,鼻孔噗噗的喷出气流,他搞不懂司空绝为何身体伤势那般还舍不得放下酒罐子,更搞不懂为何那与凡俗间酒液没有多少区别的液体在司空绝如此状态下怎会对其身体没有任何损伤。
如此令人费解之事,不说大黑牛搞不懂,就是司空绝和穆桑都没弄明白,穆桑曾检查过,那酒罐子里如同酒水的液体,不仅没有对司空绝身体造成伤害,反而有轻微的滋养效用,虽然这滋养对于司空绝所受的伤害来说几乎可以忽略。
可是,司空绝所受的伤害是令修行之人绝望,可以说是不可逆转的道基毁灭,若非他身体奇异,有一层丝线封住泥丸和元府的爆裂碎片,这世间早已没有司空绝这么一号人物了。
那些酒液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微弱的滋养身体奇效,端的是神奇诡异。
而就在大黑牛困惑,司空绝细细回味酒香的这段时间,草屋内的穆桑拿起一张骨书反复看了几遍后,嘴上露出笑意。
他推开门走出小屋,朝着司空绝大笑道:“找到了!”
司空绝闻言身躯一震,快递到嘴边的酒罐子停在了半空,他侧过头望向穆桑,见穆桑拿着那份骨书,拍去上面的灰尘,道:“这份古籍上记载,世间有一株名叫三世彷徨的绝世大药,这株大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可以重新塑造人的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