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老先生你说笑了。”
“哪个跟你说笑,我可是认真的噻。”叶皮影说道,这时他看见程涛胳膊上的伤,他手一挥程涛的伤口上燃起了绿幽幽的火焰,程涛立刻感到一阵钻心透骨的疼痛,但他却一声也没哼。叶皮影满意的点点头说:“算是好样的。”那团绿色的火焰渐渐消失,程涛被灼烧过的皮肤竟然平整如新,连刚才被怪物抓伤的痕迹都没了,他不由惊讶的抬起胳膊仔细看了看。
“你这胳膊被阴天子座下的鬼火烧过,以后一般的恶鬼也得躲着点你走了,”说罢他指着一旁的梁九凤说道,“你也不管管她嗦。”
程涛转头一看,发现梁九凤已经趴在桥栏上昏了过去,他跑过去一把抱起她,发现她浑身冷的像块冰一样,他着急的对叶皮影说:“老先生她这是怎么了?”
叶皮影说:“她是被凶神的煞气伤了,白虎是阴气极重的凶神,这个瓜女子真是啥子都敢做。”
“那老先生你有办法吗?”程涛焦急的问道。
叶皮影笑呵呵的说:“我身上的阴气比她的凶神还重,我可没得办法,不过小伙子,你身上阳气盛,你能救得了她。”
“我该做什么?”程涛不解的问道。
“自己想噻,这还要我教,你这个小伙子还真是老实哦。”说罢他笑呵呵的上了车,临走前他对程涛说道:“你看见的事不许说出去,本来看见这种事的人我都要押了他的魂直接送到阎王那儿,但我看你也是个有胆子的人,我就不要你的命了。小伙子,不如考虑下跟着我们干吧。”他说完这番话,大皮影拉着黄包车向桥下走去。
“等等,”程涛在叶皮影身后喊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叶皮影坐车上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们是给阎王当差的,锦城阴差。”
程涛听了他的话心中不由一震:原来他们就是阴差!
黄包车消失在了雾气中,程涛看着梁九凤惨白的脸色心中又焦急又忍不住要暗暗骂一句那个不正经的老爷子:这下他可怎么办。
一只眼睛血红的乌鸦无声无息的飞进了成都窄巷子里一座乾隆时期的大院里,它穿过敞开的窗子飞进了卧室,停在了桌上的巴洛克烛台旁。罗琳目光空洞的趴在桌上,卷曲的金色长发披散了下来,她口中无力的□着:“血,血,我需要血。。。”
这时里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惨叫,罗琳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向里面喊道:“导师,你没事吧”
男人虚弱的说道:“有人杀了河童。”
听了他的话,罗琳两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她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到底是什么人?河童没了谁能把血带给我?我需要血,新鲜的血。。。”
“来,乖孩子,喝我的血吧。”卧室门口伸出了一只纤长白皙的手,皓白的手腕被割开了,汩汩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淌下来。在血腥味的刺激下,罗琳眼睛里最后一丝理智也不见了,她捧起流血的手腕贪婪的吮吸起来,,她像动物一样用力吮吸着鲜血,但那个男人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仿佛那只手腕根本不是他的一样,他把罗琳金色的长发缠在手指上开心的说道:“我们要找的东西马上就要出现了,阴间的大门很快就会被打开了。”
☆、锦城阴差
程涛抱着梁九凤向自己家跑去,程涛紧紧抱着她想让她身上暖起来,但她依旧冷得像一块冰一样,虽然刚才那个老人敢把她丢给他说明她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但程涛心中不免还是有些焦急。他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她这种情况也不适合送到医院去,他只好先把她带回自己家。
程涛的“家”其实就是省政府后院的一间小平房,那里本来是给夜间站岗的警卫休息用的,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的四川主席副官就住在那里。程涛刚到四川的时候刘湘曾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去住,但被他婉拒了,他在省政府后院为自己收拾了间小屋就住了下来,他对生活条件向来不讲究,住在那里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程涛一脚踢开了家门,把梁九凤放在床上伸手拉亮了电灯,钨丝灯泡立刻照亮了小小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书,写字台上干干净净,衣柜里挂了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床上的被子也是叠的方方正正,这间房间处处显出一种军人的严谨,而这正是程涛所习惯的生活,简单,有规律,严于律己。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只妖怪追的四处跑,更没想过他的床上会躺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昏迷不醒的女人。
程涛取了条干毛巾擦了擦梁九凤的脸和头发,他看着她身上湿冷的衣服心想她必须得把衣服脱了。他拍了拍她的脸蛋轻轻唤道:“梁九凤,你醒醒。”梁九凤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程涛微微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继续唤道:“梁九凤,醒醒,起来把衣服换了。”梁九凤被他拍的微微皱起了眉毛,但她的双眼依旧紧闭着。程涛坐在床沿上盯着昏迷不醒的梁九凤看了片刻,终于暗骂了一声见鬼自己动手解起她衣服的盘扣来。
程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