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泉镜花站在雕花的窗棂前听着赵丽华的惨叫,他的心中充满了愉悦和快慰,土肥原告诉过他,享受别人的痛苦能令人快乐。泉镜花微微闭起双眼和着耳边的惨叫低低的哼起了一支日语歌。有个卖瓜郎,要我做妻房,思来又想去,嫁与又何妨。
他一遍遍的哼着这支歌,心中却充满了疑惑,这支歌他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呢?在耳边的惨叫声中泉镜花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了一排冰冷的铁栏杆,他仰起头向铁栏杆外张望着,白惨惨的阳光照的他睁不开眼,他不由用手遮住了眼睛,他看见自己的手小小的,那时他有多大?六岁,五岁,抑或更小?这时他听见铁笼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走了进来,他一手拿着补牙用的电钻,一手拿着酒精。白大褂在一把凳子上坐下,他一边给电钻头消着毒一边哼着一支歌,没错,他哼的就是这支歌。泉镜花在一旁也依依呀呀的跟着哼了起来,白大褂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他笑着说:“你居然也学会了。”他打开电钻,伸长胳膊把小小的泉镜花拉到面前,他扳开他的嘴唇赞叹的说道:“这么小居然就这么美。”说罢就把电钻刺到他的牙肉里,他不断的换着角度钻着他的牙肉,难以形容的感觉蔓延遍泉镜花的全身,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电钻刺耳的声音充满了他的耳膜。但即便这时,他听见那个白大褂还在一边钻着一边唱着那支愉快的歌,有个卖瓜郎,要我做妻房,思来又想去,嫁与又何妨。
那首歌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泉镜花空荡荡的大脑里,在那首歌的伴奏下,泉镜花的眼前如蒙太奇般闪过他在沈阳的那些经历,他们鞭打他,奸□他,打断他的骨头,割断他的喉咙,但那些人的脸上却永远挂着开心的笑容。那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交叠在一起,土肥原歇斯底里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销毁他,销毁他。
泉镜花的表情越来越扭曲,他突然仰起头疯了一样喊叫起来,他如从噩梦中被惊醒般睁开了眼睛。赵丽华的惨叫已经停止了,她被五通撕烂的身体如一团破棉絮一样堆在地上。泉镜花走过去踢着她的尸体狂躁的喊着:“叫啊!叫啊!”但赵丽华显然不会再回应他了。
那支歌又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有个卖瓜郎,要我做妻房,思来又想去,嫁与又何妨。泉镜花捂住耳朵痛苦的尖叫着:“不!停下来!停下来! ”他需要人的惨叫盖过这歌声,只有别人的痛苦才能带给他安宁,可是哪里还有人?他突然想起来了,对了,在地下室还关着两个人。
泉镜花兴奋的对五通说道:“你一定还不满足吧,在地下室我还为你准备了礼物。”
泉镜花带着五通鬼向地下室里跑去,那支歌在他脑海里响个不停,他一边跌跌撞撞的跑着一边在心里痛苦的喊着,别唱了,别唱了。
泉镜花跑进地下室后点燃了墙上的火把,血色的火光立刻照亮了地下室,睡的昏昏沉沉完全没有昼夜观念的梁九凤和阴长生在火光的刺激下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当他们看到泉镜花和五通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立刻现出了惊骇的表情。
泉镜花看着两个人在心里兴奋的盘算着,从哪一个开始好呢?这时缩在墙角里的梁九凤警惕的看着他开口说道:“你来做啥子?”
她的话立刻把泉镜花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泉镜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那么就从你开始吧。”他对身边的五通说道:“您更喜欢年轻的女孩子对不对?就从那边那个女孩子开始吧。”
五通低低的吟叫了一声便从铁栅栏的缝隙里钻了进去,梁九凤看着逼近过来的五通不由惊恐的尖叫起来,她疯狂的向角落里缩去,却被五通一把拖了出来,五通伸出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撕扯着她身上的白衣,少女洁白的胴体很快就袒露了出来,梁九凤绝望的惨叫起来。
阴长生在一旁疯了一样的喊道:“住手!住手!有啥子就冲我来!你们放了她!”
泉镜花在梁九凤惨烈的叫声中渐渐平静了下来,他转向阴长生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柔声说道:“请小声点,不要干扰这么美妙的声音,很快就会轮到你的。”
阴长生挣命一样的挣扎着,锁着他的铁链子哗哗的响个不停,他带着哭腔的吼叫着:“你放了她!放了她!她马上就要嫁人了!她才十九岁啊!泉镜花我求求你!放了她!”
泉镜花闭上双眼享受着凄厉的叫声,那首歌终于在她的脑海中停止了,她的嘴角浮上了满意的笑容。这时突然响起了一声受伤野兽般的惨叫,泉镜花赶紧睁开了双眼,他发现本来压在梁九凤身上的五通此时竟退到了一旁,他的身形也变的有些影影绰绰的,五通嚎叫了一声就化为一阵旋风从地下室里飞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泉镜花一边纳闷的自言自语着一边打开铁栅栏走了进去,他走到已然昏迷的梁九凤身边蹲了下来,她此时已经是衣不蔽体,但他从她的身上并未看出任何异状。泉镜花把她翻了过去,这时他发现她背上竟纹着一只九头的怪鸟。泉镜花用手指划过她背上的纹身疑惑的说道:“这是什么东西?”他转过头问阴长生道: “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