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象?”陈布雷问道。
焦阳摇了摇头说:“好转啥子哦,人都快瘦没了,我们程长官原来多英明神武的,去了趟重庆现在变成植物了。”
陈布雷听了他的话也不由叹了口气,他说道:“那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我声音小点,不会吵到病人。”
焦阳叹了口气说:“我倒是巴不得你吵到他,你现在就是在他耳边放个炮仗他都听不见了。”
焦阳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病房门,病房里有些闷热,明晃晃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焦阳被太阳晃的不由眯起了眼睛,等他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后,他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个人正背对着门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而那个人不是已经变成植物的程涛又是谁!焦阳不由失声喊道:“程长官,你醒了!”
程涛听见焦阳的声音慢慢的转过了头来,他的眼神有些失焦,似乎还没弄清楚眼前的状况,他疑惑的说道:“焦阳。。。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成都么?我这又是在哪儿?”他顿了片刻后突然有些焦急的说道:“不好,红军要往遵义了,必须截住他们。。。天哪。。。”他突然脸色苍白的用手支住额头,口中低声呻口吟着,“头。。。好疼。。。”
陈布雷惊讶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病床边,他轻轻拍了拍程涛的肩膀问道:“程涛,你认不认得我是谁?”
程涛抬起头来看着他迟疑的说道:“你是。。。陈先生?”
陈布雷欣喜的点点头说:“不错,看来你是真醒了。”他转过头去对焦阳说:“快去叫医生来。”
程涛疑惑的问陈布雷道:“陈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这是回南京了么?”
陈布雷答道:“你在和红军的作战中受伤了,这里是成都,是委座派我来的,我也是今天刚到,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势,可巧你就醒了。”
“我。。。昏迷了多久?”程涛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起码也有一周了吧。”陈布雷答道。
这时一群医生冲了进来,他们看见坐在那里的程涛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医生们纷纷围上去帮他测着血压体温脉搏。程涛沉默不语的任那些医生把他推来搡去,虽然他的身体仍很虚弱,但他的意识却一点点的苏醒了,他渐渐回想起了他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他根本不是在作战中负伤的,他是被林仲平开枪打伤的,他之所以去重庆参战是刘湘把他叫去当挡箭牌的,罗琳不知道有没有被抓起来,而他走之前成都的两个阴差还在危险里,阴长生下落不明,泉镜花作恶多端,对了,还有九凤,他答应一回成都就娶她的,可是她现在在哪里,她知道他受伤了吗?他想的人现在一个都不在眼前,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陈布雷。
程涛眯起眼睛看着窗外闪烁不停的阳光心中一片混乱,他的心脏在胸膛里微弱却坚定的跳动着,程涛清楚地记得他昏迷前林仲平的子弹打入他胸口里的感觉,他不可思议的想,天哪,他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无止境的阴谋
天色是成都惯有的欲雨的柔和的灰,潺潺的河水从一座市区里的小石桥下流过,桥上的行人不紧不慢,不时能听见卖花郎的几声吆喝,罗琳独自一人站在桥下,她穿着颜色朴素的中式长裙,头上戴着一顶把她的金发全都藏起来的大的斗笠,她把脸埋在斗笠下,远远看去就像是个普通的中国女人,过往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罗琳低下头看着流动的河水,这时她突然听见身边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她抬眼一看原来是穿着一身西装的姚汉宁。姚汉宁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后偷偷向罗琳递了个眼色,罗琳微微点了下头示意自己明白,姚汉宁装作根本不认识罗琳的样子先离开了,她等他走远了才跟了上去。
罗琳离开闹市区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她摘下自己头上的大斗笠警惕的回过头去想看看有没有被人跟上,这时她突然被人一把抱进了怀里,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灼热的吻封住了嘴。
吻着她的嘴唇是那么的熟悉,罗琳甚至没有仔细的辨认就不顾一切的抱住姚汉宁回应着他,他们疯狂的吻着对方,简直像要吞噬彼此一样,在接吻的间隙姚汉宁不停的呢喃着:“天哪,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片刻后姚汉宁用尽全力推开了罗琳,他握住她的肩膀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们时间不多,告诉我,土肥原让你回来到底干什么?”
罗琳喘匀了气压低声音说道:“他让我杀掉泉镜花。”
“什么?”姚汉宁惊讶的说道,“你怎么可能杀掉泉镜花?他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沈阳泉镜花待过的那个地方,很多军官和神社的和尚莫名其妙的死去,土肥原认为这是泉镜花在报复,这也正是日本高层勒令土肥原终止计划的原因,现在土肥原不敢让泉镜花回去,他怕泉镜花会杀了他,所以他让我在成都就地销毁泉镜花。”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姚汉宁问道。
“泉镜花现在对打开冥府大门这件事着了魔,他虽然拿到了令牌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