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不由的抬起胳膊挡在脸前,她觉得一个冰冷异常的东西在靠近她,但她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觉得有人把什么东西塞到了她手里,这时那股旋风突然平息了下来.梁九凤一看,原来她手里被塞了个木头令牌,上面写着四个烫金的大字:冥银万两.她虽没见过这东西,但她从小就听他爹讲过,她知道这是阴差进入冥府的令牌,这应该是叶皮影那块,她看着那块令牌暗忖着,叶皮影刚才也许就是因为这块令牌才送命的,现在这块令牌到了自己手里,他的意思是让她看好这个东西吗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啼叫,梁九凤跑到外面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她一抬头只见一只她从没见过的怪物在天空中一圈圈盘旋着,嘴里发出不详的叫声,他的背上隐隐约约的似乎坐着个人.那只怪鸟似乎发现了她,突然怪叫着向她俯冲下来.
不好!梁九凤心中一惊沿着河边狂奔起来,那只怪鸟不依不饶的紧跟着她,她一回头看见了那只怪鸟背上的人一张美于常伦的脸孔,那张美丽的脸让她瞬间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谁:他是泉镜花!
一身嫁衣的梁九凤沿着河边飞跑着,她都能感觉到那只怪鸟翅膀扇起来的风,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躲.
眼看怪鸟就要追上梁九凤,这时九眼桥上突然响起几个人的惊呼,泉镜花往那边一看,只见有好几个男人站在那里惊讶的看着他,其中一个居然还拿着相机,那个拿着相机的人已经举起了相机,泉镜花顾不上追梁九凤,用袖子遮住脸驾着大天狗向高空飞去,但此时九眼桥上那台相机已经连响了好几下.
这几个无意救了梁九凤的男人是成都日报的记者,他们刚下班正要结伴去喝酒却无意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刚才那只巨大的怪鸟已经不见了,但他们仍沉默不语的站在被残阳照成血红色的九眼桥上,虽然他们是见多识广的记者,但这一刻他们也被未知的恐惧笼罩住了,他们望着大天狗消失的方向疑惑的想着:刚才那究竟是什么那就是传说中的鬼吗
☆、受伤的狐狸
川滇边境的战争已经开始进入白热化的阶段,赤水附近血染山岗,草木成灰,滚滚战火遮天蔽日,青山绿水尽染狼烟。从表面上来看,这是一场国军和红军之间的战争,但事实上这也是一场国齤民党内部的战争。在这个过程中,中央军希望借红军之手打垮地方军阀,从而取得自身在地方上的利益,而地方军阀一边为了自保,全力与红军作战,一边却保存实力时时警惕中央军,地方军阀之间也在相互戒备,生怕对方借攻打红军之由将势力延伸到自己的地盘上。而红军的队伍则在蒋介石几十万大军的围追堵截中争取着自己的生存空间,他们的生存看上去岌岌可危,可国齤民党的利益分歧中却隐藏着红军胜利的机遇,这个机遇被红军中那个天才的湖南人发现了。用不了多久就以这秀美的赤水为背景,在他的指挥下将上演一场令人拍案称奇的精彩战役,他出奇制胜的用兵方式将他那宛如黑色幽默般的智慧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现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漫天的硝烟遮住了这场战争那出乎意料的结局,红军、中央军、地方军都在各自寻求着自己的机会,这是一场说不清到底是谁在打谁的战争,但权力的角逐向来只有一个判断规则,那就是成王败寇。
在前期的战斗中,红军一直表露出北渡长江的意图,最开始渡江地点选在泸州上游,但被疯狗一样的川军郭子琪部拦截了,于是红军转移到了宜宾的上游,川军南岸“剿匪”总指挥潘文华立刻调集了十个旅死守此地,切断一切红军入川的路径。现在红军转向了川滇边境国齤民党防守相对薄弱的扎西地区,并在那里驻扎了下来。此时此刻,四川、云南、贵州三省的军阀全都按兵不动,他们猜不透红军接下来到底要往哪里走,在红军没有明确动向的时候,他们谁也不想浪费自己的子弹。但中央军忌惮扎西地区防守薄弱,要求三省军阀增兵此处进行合击,黔军和滇军开始向此处增兵,而川军潘文华则已大部分部队要防守长江沿岸为由只派了一个旅进军扎西,这个旅就是刚在宜宾上游和红军激战过的程涛所在的旅。
尽管宜宾上游潘文华调了十个旅严防死守,但程涛指挥的旅作为冲锋部队,在和红军的斗争中也着实损失惨重。目前红军在扎西地区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各路军阀也就都按兵不动,大家都在利用这个机会暗暗的喘一口气。
简陋的指挥部里程涛正站在桌前饶有兴趣的盯着桌上的地图,他的双手撑在桌上,一只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一下下点着桌面,地图上用红色的铅笔标出红军的作战路线,他们从贵州的遵义出发,一路向北,被川军堵截后又向西,最终停在了扎西这个地方,可问题是他们下一步想去哪呢?程涛觉得红军的总指挥真是个令人吃惊的人物,即便作为敌人,他也为自己能以这样的人物同台竞技而感到兴奋。程涛眯着眼睛用手指点着地图上位于川滇边境的扎西地区,他想如果自己是红军他会往哪儿去呢?现在大军正往此处集结,防守逐渐空虚的将是黔北一带,难道他们会折回黔北吗?程涛兴奋的如是想着,但他很快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