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清楚了?”
李大人心下忐忑,“看清楚了。”
肖华这才抬眼,“既然如此,小民也要关铺子送小姐回府了,就不送二位大人了。”
李大人看了看仍被青衣踩在脚下的猪头,暗暗叫苦,肖华叫走,可他哪敢叫这个恶小姐抬脚?
回头,见肖华眼里浮上一丝不悦,只得向青衣道:“等明儿完了手头上的公务,李某定将这厮提去楚国公府,给小姐请罪。”
汪大人一听楚国公府,这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位可人儿,居然是楚国公的那个宝贝悍女,险些一口气闭了过去。
青衣把脚放了下来,道:“用不着找我了,直接去找我爹就是了,不过他刚才说的话,可得一字不漏得说给我爹听。”
李大人真恨不得一脚踢死身边猪头,骂楚国公的女儿狗男女,不等于骂了楚国公是狗?
去了楚国公面前,就算不是他的事,但这猪头终究是他的手下,楚国公对他自是再不待见的,以后随便给只小鞋他穿,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忙向猪头使眼色。
猪头虽然好色鲁莽,但却是个会看眼色的货色,也顾不得他是官,对方是民,爬起来跪在地上,左右开光地狠抽自己的脸,手下丝毫不敢留力,口中还道:“都怪这张狗嘴,说不出人话,今天打烂了才好。” 片刻间直将那张本肥胖的脸抽得红肿不堪,更象猪头。
肖华将书一合,“好了,弄脏了我的地。”
青衣眉头一挑,肖华微微一笑,柔声道:“明儿,他去了你爹面前,这辈子是完了,可你爹知道你这么晚了,还在外头野,只怕你也得挨上一顿骂,我看算了吧。”
汪李二人一听,心里升起希望,正要道谢。
青衣冷哼道:“我被我爹没少骂,就算被骂上几句,又怎么了?”
汪李二人听了这话,心又沉了下去,李大人瞪了猪头一眼,猪头又赶紧抽自己的耳光。
肖华道:“你脸皮厚,自是不怕骂的,却会连累我跟着你一块挨骂。”
青衣又哼,“你陪着我挨几句骂,又怎么了?”
肖华道:“刚才谁说要去看什么来着?如果我挨了骂,岂还去得成?”
青衣微愣了一下,飞快欺到肖华面前,嘻嘻笑道:“肖狐狸,你是不是根本不想陪我去,现在寻借口推脱?”
肖华指天发誓,“我是真心想去的,但真怕你家老爷子。”
李汪二人自奉命捉拿刺客,却不得不在这儿看着这二人嘻闹,真愁煞了,却又只能忍着,不敢表示。
青衣沉着脸哼了一声,“我看你是想做顺水人情才是真。”
肖华笑着不反驳。
李大人忙道:“我们今天来,只看见肖华子一人在这屋里看书……”
其他人怔了一下,也反应过来,赶紧附合道:“我们也只看见肖公子在看书。”
青衣要想把今晚的事撇得干干净净,不让人有一点怀疑,那就是没在这附近出现过。
如果她开口让对方不许说出在这里见过她,难免引人怀疑。
但如果是让对方误认为,她是怕父亲责骂,才放过他们,自然是深信不疑。
就算这小丫头是在这里偷汉子,也跟他们没关系。
谁愿为了一个小丫头的fēng_liú事,丢掉自己的饭碗?自然会守口如瓶。
所以青衣并不想这二人真的闹到父亲面前,和肖华一唱一合,要的就是这句话,横眼瞪猪头,道:“还不滚。”
猪头知道这命是捡回来了,长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正想溜,见青衣看着地上血迹,忙把罩在铁甲外头的袍子脱下,寻了水,把地上血迹擦得干干净净,才向肖华和青衣哈了哈腰,溜了。
等官兵退去,肖华才起身吹灯,同青衣一起离去。
回到府中,小桃说楚国公进宫了。
青衣眉头微蹙,父亲当真将那假皇帝护得紧紧的。
回头见肖华正向她看来,打了个吹欠道:“困了,我回去睡了。”
也不等肖华回话,背着手晃着离开。
肖华望着青衣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墨眉微拧,漆黑的眸子沉得没有丝毫光亮。
回到自己书房,道:“出来吧,孟飞。”
一个黑色人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肖华面前,明明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却偏偏板得象所有人都欠着他的,“侯爷。”
他是肖华最帖身的隐卫,也是肖华最锋利的一把杀人剑。
肖华看了看他,道:“你以后,就跟着青衣,护她如护我。”
孟飞微怔,他跟着肖华多年,从来没被指派过给他人。
“去吧。”肖华在书案后坐下,手撑着额头,闭上了眼。
青衣今晚上的举动,打乱了他的计划,也扰乱了他的心。
她明明猜到他是谁,却装作不知。
这不是她平时所为。
她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
青衣定要刺杀皇帝,而且就在近日。
刺杀皇帝,九死一生,所以她才会这样装作什么也不知地,快活一日算一日。
孟飞这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也不见身影怎么动作,人已经从书房中消失。
次日。
楚国公作为护城的将军,自是去清查刺客一事。
皇后听说刺皇一事,受惊,传月夫人进宫陪伴。
月夫人想到皇后那日的凶态,面色发白,拢在袖中的手,不住发抖。
青衣不愿母亲再与皇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