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担心母亲,只盼能早些回去。
望了平阳侯一眼,转身飞跃而去,心里五味杂陈。
小十七的事,她与平阳侯之间是私人恩怨,可是小十七的事,在平阳侯那里,却是国家之事,又哪能说得出谁是谁非?
直到十一离开。
凌风才战战兢兢地道:“因为侯爷与高家小姐有协议在先,所以属下发现高家二小姐在附近徘徊,怕惊了高家二小姐,误了侯爷的事,才没敢出手,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正想追赶,却又看见高家的信号蛋,所以放了高家二小姐离开。”
平阳侯淡看着凌风,不言。
知道凌风是武将,在这些武将眼中,凡事以大事为重,女子不过是件衣裳。
十一再受平阳侯宠爱,终究是个女子。
而平阳侯与高婉容的协议如果达成,对平阳侯的势力更是如虎添翼,是男儿的大事。
如果在这时候,动了高婉平,高婉容再不可能答应平阳侯的要求。
他对平阳侯是百分之百的忠诚,更不愿平阳侯为了一个小女人,误了大好计划。
065 算盘各自打
凌风等了一阵,不见平阳侯说话,又扫了眼地上炸开的爆破箭,额头渗出冷汗。
上次那箭,平阳侯至今伤势还没能全愈。
这次,他的自作主张,极有可能葬送掉平阳侯的性命,“侯爷……卑职知错,请侯爷发落。”
平阳侯冷寒的目光渐渐敛去,“知错就好,下不为例,起来吧。”
凌风轻嘘了口气。
黑衣女子站在一家‘当’铺门前,望着身侧悬着的‘当’字,犹豫不定。
这是高家最隐蔽的一间产业,当年她外出踏青回来,高家已经被满门抄斩,而捉拿她的官兵更是一拨接一拨。
她便是逃到这家当铺中,才躲过那劫。
高家有规矩,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绝不能踏进这家当铺,免得将这家当铺暴露出去。
刚才所见的召唤信号蛋,是这家当铺独有。
这些年来,高家暗藏产业,一家一家神秘地换去人脉。
里头伙计是她不认得的,她无法确认这家当铺是否还保存着。
伙计看了她许久,迎了出来,“小姐,当东西吗?我们家可是方圆百里,价格最公道的当铺。”
黑衣女子应了一声,七年不曾见过的信号蛋重现,无论如何她得弄个明白,迈进门槛。
掌柜的从柜台小窗后抬起头,把黑衣女子打量了一番,“姑娘要当什么?”
黑衣女子看看左右,当铺里虽然另外有人来往,但基本上都是附近穷人,或者是江湖游客,并没有人对她多加留意,道:“想问下掌柜的,什么东西好当?”
这样的问话,换成别人,定然会以为这人脑子有病,要么就是来找事的。
遇上这样的人,掌柜的多半是叫伙计将来人扫地出门。
然而掌柜听完,却只是神色漠然地道:“不瞒小姐,最近首饰当得比较好,如果小姐有上好的首饰,不妨拿来看看。”
黑衣女子眸子闪过一抹光华,道:“指环倒是有一个想要当,只是非金非玉,我也不认得是什么质地,不知能不能当得好价钱。”
前来当东西的人,都把不好的,往好里说,指望能当个好价钱,哪有这么老实自暴不识货的。
遇上这样的,多半被当铺宰得死无全尸,明明是好的,能给你说成是破烂货。
旁边前来当东西的人听见她的话,不由地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哪知掌柜却道:“姑娘,您是来对了地方,我们这儿绝对公道,绝不忽悠人。姑娘有东西,不妨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好的就是好的,我们一定给你个好价格。如果真是不好的,那就没办法了。”
黑衣女子身后等着典当的人发出鄙夷的嗤鼻声。
这样的地方还能有白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家当铺哪能例外?
黑衣女子却暗松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进柜台。
周围的人均想,这姑娘太天真不懂事世,被宰定了。
掌柜的打开锦盒,看了一眼,叹道:“我在这里二十年,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东西,也识不出是什么质地。我们东家是个见识广博的,如果姑娘不赶时间,不妨随我到里面,请东家看看,如何?”
黑衣女子点了头,“也好,那就劳烦掌柜的了。”
掌柜的从柜台上下来,开门放了黑衣女子进去,挑了后头帘子,领着女子进去。
帘子落下,掌柜向黑衣女子无声地行了个礼。
黑衣女子轻点了点头,跟在掌柜的身后往里走,穿过一条过道,才进了间收拾得很是整洁的院子。
她望着曾经住过半年的院所,心里再难平静,她不知道掌柜口中的东家,是不是她认得的那个人。
虽然刚才在柜台上,对上了口号,但掌柜的终是面生,她不最轻易发问,只是暗暗戒备。
进了堂屋,里头迎出来一人,果然是这时的当家人。
黑衣女子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原来这家堂口还在。
掌柜地把锦递双手递给东家,退了出去。
东家打开锦盒,里面装的赫然是一枚蛇形的环指,满意向黑衣女子望来,“二小姐。”
黑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