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了会儿,拉开了门,「没事,妈,我做了个噩梦。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温宝珠越过她的肩头想瞧瞧是不是慕景辰在她房里,借着柔和的床头灯,也没看见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疑惑地又仔细打量了几眼,染安看出她探寻的眼神,索性拉开了门,「妈,我陪您回去。」
确实没有第二个人在。温宝珠又是失望,「不用了,你快好好休息。」
她还是出来目送温宝珠回了房间,然后锁了门。
慕景辰从她的大衣柜里跳了下地,「这辈子唯一一次躲人,没想到是在自己家里。真像极了偷情被捉。」
染安坐在了脚凳边的地毯上,拿睡裙包住蜷起的双腿,脑袋靠在脚凳上,「可不就是怕被人看到吗。你和哪一个不是光明正大的关系,就算撞见了也无可指摘。」
只有她,被人抓到蛛丝马迹,都将陷她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丈夫去世不过半年,她就和别的男人扯在一起。若是别人也罢了,偏是丈夫的亲哥哥。她从不敢想这层关系挑破,将会发生怎样的事。
哥一定对她很失望,世人也一定对她指指点点。
「你想要我娶你?」最为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关系,便是做他的合法妻子。景辰说了这话,染安抱膝叹息,「你才是疯了。」
他嘲笑了自己,走上前将她横抱着要放到床上,「你能乖乖听话?」
她望进他幽深的眸子,轻道:「我不想景宇哥的味道被你占了。」
他就抱了她去自己房间,将她置于宽大的床中间,如爱抚瓷器般细细触着她的脸颊,她正要脱衣裳,他制止了她:「我就想看着你。」
染安反而不知所措,她扁扁嘴,「有什幺好看?」
「说不定多看几眼,你或许会爱上我。」
他诚然想与她赌这一局,他笃信她会输。他甚至有了个不该冒出的念头闪现——景宇已经不在,他还比不过一个逝去的人吗?
染安觉得可笑,「你爱过别人吗?比如,晓歌?」他大醉那次偶然唤出的名字,应当是对他尤为重要的人吧。
景辰倒坦然,「我的第一个女人,印象深刻。她已经嫁人了。」
是因为她嫁了别人,他才这样不郑重地对待情感?染安难免猜测,他将她娇柔的身子拥入怀,「睡吧,累了。」
呼吸着四处弥漫着的景辰专属的气息,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在胸腔里一下一下规律有力的搏动,她感受着他如此切实的存在。能够停留在他怀抱里的女人应当很是幸福吧,她们想要的一切他都可以满足。
莫名的惧怕在血液里流淌,染安合上眼,想忘记身边所有,包括她自己。
仍然穿着黑色深沉的连衣裙,配着她习惯了的矮跟鞋子,浑身上下最明丽的地方,即是脑后那支珍珠发叉。
早起见她在水吧煮咖啡,景辰过了去,轻柔从后搂过她的腰。双手搁在她小腹,惊得她切方糖的手一抖,「婆婆一会儿下来了。」
在她耳旁留了个浅吻,取了只咖啡杯,「我要整颗。」
染安递了他一块,「少吃糖好。」
他戏谑逗她:「本是不加糖的,跟你在一起,怕苦。」
抬眼瞋视他一眼,发觉了他脸颊上被钻石戒指划破的浅痕,忙搁了刀子拿手触了下,「要紧吗?」
是她昨晚发神经时弄伤了他,可不会留了疤毁容吧?想想怕极了他跟她讨账。他握住她的细指贴在唇边吻了下,她急忙抽手,「我看是没事。」
「这倒是没事。你昨晚搂我太紧,我肩背酸得要命,可怎幺办?」有意无意想套她几句关心,方才她急切的询问,让他觉得十分舒畅。
染安羞红了脸,低声道:「不正经,谁叫你非要抱着,自己睡就是。」
咖啡香气浓郁四溢,她先给他倒了杯,又给自己倒了半杯,他凝视着她淡粉的薄唇须臾,「染安,我想亲亲你。」
端了杯子坐到餐桌前,他跟了过来,「一会儿跟我一起去慕宁,谈谈你想开展的企划。」
她以为他昨晚说说而已,「你真同意?」
失败不是最重要的,曾经父亲起步时,也是常常遇着挫折。慕景辰想着,只当赔些钱,让染安亲自体会一下,彻头彻尾不听劝的挫败感。
经历了这样的坎坷,她会更多依赖和听从自己吧。
这才是最终目的。
没叫司机送,自己开车载着染安一道去了慕宁。车上慕景辰才说:「为什幺没穿我挑给你的衣服,不合适?」
染安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她又不能明说,「以后别在我身上浪费了。」
他盯着前方,「这个年纪的姑娘不都愿意把自己打扮的漂亮?连我都觉得你太素净了。为我,行不行?」
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