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便被身旁的人揪着掴了一耳光。好在大厅这头全是卡座,不便走动,所以人少僻静,没人注意到这响亮的巴掌声。
“贱货,乱看什么?”李宇珍收回手,不耐烦地去踩脚边男孩的手。
男孩疼得一缩,顶着指印努力地赔了个笑脸。坐在一旁的男人好脾气地笑了笑,打着圆场:“大少你这火气大啊,今儿让小优好好给你败败火。”
“三表叔,我最近事儿不顺心。你请我看的表演要是不好看——”李宇珍半开着玩笑,嘴里叫着长辈,语气却没什么恭敬,“我可把火撒在你这小宠物头上啊。”
男人连忙摆手:“不能够,今天这场绝对出彩。”
李宇珍的皮鞋蹬在男孩软嫩的大腿上,肆意踩踏,把人搞得瑟瑟发抖:“我玩不来你们这套,操就是操,还搞这么多花样。”
“嗨,您是没看着好的。”李家这三表叔显然是常客,熟门熟路地介绍起来,“我就不说执鞭的那个了。‘滩涂’的老板技术再好,估计你也没兴趣。就说跪着那个,是个混血儿,‘滩涂’里出入的这么多sub,论漂亮论骚,他得排头一个。你说这美人被虐,能难看到哪儿去?”
“是么?”这话听着夸张,李宇珍只兴趣缺缺地敷衍着,末了似乎想起来什么,带着不屑地说道:“说起这个,我倒觉得我那弟弟,也够骚的。”
一旁的三表叔一愣,李宇珍又接着说:“一年多前那次,不就是你来现场看的?哼,我爷爷当初最喜欢这个孙子,说他性子随他爸,看着冷清,心底纯善。结果这么着?看着是冷清,骨子里是个欠操欠虐的贱货。”
“呃,这个……我看寄少……”男人尴尬地接着话,觑见李宇珍的脸色又改了口,“这个李寄,我看他好像周家待得不错?”
“当然不错。”李宇珍喝了口酒,冷笑了声,“他把周家那俩兄弟跪了个遍,pì_yǎn都得被人操松了。”
“哈哈,是。”三表叔跟着笑,顺着李宇珍的话说,“这哥哥把玩过的给弟弟接着玩,也是够相亲相爱的。”
“李寄肯定怀恨在心,吹了多少枕头风。我想找周家帮点小忙都搭不上线。”李宇珍提起这个就来气,“周淳也是有病。我当初放过李寄,让他留在周家,就是卖他周淳面子,看他喜欢送他个玩意儿。谁知道周淳还他妈翻脸不认人,玩着我李家的人,不帮我李家的忙。我们要是联手,我不信不能吞掉原三手里那条线。”
“别动气。”三表叔凑过来添酒,压低了声音,“x市也不止他一个周家嘛。”
“对。”李宇珍恶狠狠地哼了声,端起酒一饮而尽。
“一年前是我掉以轻心,以为这贱货翻不出浪来,哪知道反而坏事。”李宇珍放下杯子,抬眼看向空荡荡的展台,阴鸷地低语,“找机会,弄死算了。”
第34章
李宇珍发了一通牢骚,低头看见跪着的男孩竟然还敢往出瞟,顿时怒从中来,狠踹了一脚:“你看什么呢!”
“没,没有!对不起……”男孩忙不迭趴下去,讨好地去蹭男人的裤脚。
李宇珍鄙夷地收回腿,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男孩频频张望的方向,顿时愣住了——隔着一个展台,远远的大厅那端,坐着的正是他骂了半天的李寄和周家兄弟。
李寄正在仔细观察他的手机。
庄思思把他的手机拿走足足两天,李寄不信她没动手脚。最有可能的,是被装上监控。虽然真装上了,他也没什么办法,但知道总比不知道强点。
周淳和周泽正在装模作样地讨lùn_gōng调的意义,两人的目光时不时转到李寄身上,心思各异。
可惜李寄十分心无旁骛,坐在一旁把手机系统翻了个底朝天。
原三来时,距离公调开场还有五分钟。
他也不是孤身前来,身边跟了个长得挺出挑的青年,穿得倒是正常,只脖子上戴了昭示身份的项圈。周淳看了两眼,和记忆中上次被五花大绑在原三脚边的人对上了号,主要依据是青年脸上张扬欠揍的神情。
周淳和周泽适时起身,李寄跟着起来,握着手机的手背到身后。
他原本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料到原三握手一圈,竟然伸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原三彬彬有礼地冲李寄点头,“寄少,是吧?”
李寄怔了一下。这里是“滩涂”,原三又知晓内情,李寄以为原三只会当他是周淳或者周泽的奴隶。而原三显然是个do会用这么平等的礼节问候有主的sub?
李寄下意识地看了眼周淳,一个推测忽然从脑子里蹦出来,炸得他心底一跳。
片刻后,李寄松开背在身后的双手,微笑着握了上去。
两人问了好,原三便转到沙发那头,邻着周淳坐下,与之交谈起来。
李寄侧头看着他俩,徐徐吐了口气,揉着右手的指根——他的手指在微微发热,是某种惊疑兴奋的感觉,为了自己的那个推测。
公调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