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事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你想,随时可以。”那浑身自带一股威压气场的贵人毫不犹豫地对楚妙璃回答道。
说来也怪,自从他见到这姓华的小姑娘后,就仿佛突然变成了一只随时都想着要在雌孔雀面前开屏的公孔雀,尽情展示自己色彩斑斓的尾羽。
楚妙璃没想到这连名姓都不知道的贵人居然会如此爽快,语带揶揄的问他,“这应该不算最后一次机会吧!”
贵人大概很少被人这样调侃过,神情难得有点懵,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一本正经地说:“不算!”
时间很快就到了张宏达被处决的前一天晚上。
楚妙璃被贵人亲自带到了锦州知州府衙后面的监牢门口。
锦州知州早已经带着一众锦州府官员等在了这里。
他们神情恭敬的对贵人行礼,口称见过世子。
楚妙璃明明就站在贵人的身边,他们却仿佛得了选择性视觉障碍症一般,将她忽略了个彻底——连一眼都不敢往她这边瞄。
“你进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贵人一边抬手让那些官员们起身,一边面带温和的对楚妙璃说。
眼见着像锦州知州这样的封疆大吏都在贵人面前战战兢兢的楚妙璃扬了扬眉毛,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我会早去早回的!”
然后在一个狱卒的恭敬引路下,抬脚走进监牢。
直到现在还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被冤枉成了个妖怪的张宏达听到距离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会是谁呢?
张宏达在心里默默想到。
会是谁还愿意在他马上就要处决的时候,出现在他这个将死之人的面前呢?!
满心的疑惑在看到面前的少女时,得到了解答。
在狱卒的引领下总算见到他的楚妙璃注意到他的脖子和四肢已经因为重枷和铁球的锁铐已经磨得又红又肿!
乐得见他更添一层苦头的楚妙璃心情大好地弯了弯嘴角。
见到她嘴角笑容的张宏达脸部表情一阵扭曲!
他声音嘶哑异常地仰脖瞪视着她问:“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般害我?!”
张宏达是个聪明人,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只是随口污蔑华云浓是害他的人,那么,当华云浓以这样一种姿态,从从容容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彻底锁定了此番戕害他的对象!
只是他委实想不通华云浓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着满脸百思不得其解的张宏达,楚妙璃又勾了勾嘴角。
她抬手挥退了那引路的狱卒,冁然笑道:“张公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张宏达满脸惊疑不定地望着楚妙璃。
楚妙璃笑吟吟地用如同黄鹂一般悦耳的声音,将原主上辈子所经历过的那一切转述给张宏达听!
在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楚妙璃还没忘记反复强调上辈子的张宏达是如何吃着原主鲜血浇淋而成的血馒头飞黄腾达的!
她越是这么强调,张宏达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扭曲。
良久,张宏达采用一种恍然大悟的口吻道:“原来你是从地府里爬回来的厉鬼!原来你是专门重生回来找我报仇的!”
“很高兴张公子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楚妙璃笑容可掬地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正所谓种恶因,得孽果,我真的是做梦都巴望着明天能够早一点到来啊。”
楚妙璃在张宏达的睚眦欲裂中,缓缓靠近已然有些生锈的铁栅栏,“对了,你不用担心二老,他们爱子情深,相信很快就会放弃自己那条腐败恶臭的老命,下去陪你的!”
张宏达虽然天性凉薄,但是对自己的父母还是有一份孝顺心在的。
他脸色铁青无比地冲着楚妙璃发了疯似的诅咒,各种令人作呕的污言秽语更是不绝于耳。
面对张宏达这无关痛痒的攻击,楚妙璃懒洋洋地伸手掏了掏耳朵,假惺惺地叹了口气,“真想让你的好恩师,知行学院的山长也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啊,说不定,他在看了你这副模样后,更会对你吃了他得意门生的‘真相’深信不疑的!”
“果然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眼角都因为极端的怨毒和仇恨而崩裂得张宏达咬牙切齿地冲着楚妙璃大声的咆哮!
“华云浓!你别得意!终有一日,你也会和我一样下地狱的!等到那个时候!等到那个时候——我张宏达即便是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找你报仇雪恨!”
下地狱?
楚妙璃听了这话,却是在心里幽幽一叹。
她这具躯壳的原主哪里还有什么地狱可下?
心中冰寒一片的楚妙璃顿然失了落井下石的兴头,闭了闭眼睛,抬手直接用一张符箓封禁了他的言语组织功能,足下旋踵地朝着来时路走去。
张宏达明知道华云浓深更半夜来牢里就是为了看他的下场,但眼见着她就这样离开的他,依然不受控制的在心里生